第五章 飯要蹭，床也要蹭
景湛不理她，把工具重新搬回樓上便回家了。
這個時間點沈清秋應該已經去上班了，他爸媽也在店裡，所以他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本來後面還有幾單的，但是景湛想這一段時間，所以就把工作介紹給了自己的兄弟。
景湛在回家的路上買了一份快餐，一到家先洗了個澡，然後才開始吃飯。
房子是兩廳兩室，面積不是很大，一個人倒也清凈。
把餐盒放在茶几上，面對著電視，景湛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電視機演的什麼他絲毫不在意，只是想聽見一點聲音罷了，要不然一個人靜靜地吃飯也怪悶的慌。
沈清秋工作的銀行。
可能是因為午後溫度太高，這個時間點過來辦理業務的人不多，就算有也是自助辦理，對於沈清秋這種做櫃檯的來說一點也沒有工作壓力。
人一旦閑下來，就喜歡嘮嘮嗑，現在一共開放了三個窗口，沈清秋坐中間那個，兩邊有一男一女，那個女的叫陳瑩，工作十多年了，男的叫郭以敬，比沈清秋早兩年入職。
「誒，小郭，上次給你介紹那姑娘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後續啊？」陳瑩是單位里出了名的喜歡拉紅線，這不，郭以敬作為單位里少有的年輕男性，也沒有逃過她的毒手，上星期聽說給人安排了一場相親。
而郭以敬是個老實的，也沒有拒絕，還真的去了，當時沈清秋的表情可以用懵逼來形容了。
郭以敬撓了撓頭，把鼻樑上的眼鏡往上推了推，「瑩姐，那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陳瑩原本還一臉期待，聽了這話，臉面頓時就拉了下來，「不會吧，小郭，人姑娘不錯，縣醫院的護士，人也長的不錯，怎麼就不行了？」
小郭真希望此時能有過來辦理業務的人，他真的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瑩姐，就是不和眼緣，沒有別的。」
「喲，小郭，這還沒有別的，眼緣這東西也是可以後天培養的嘛，就像我和我老公，也是相親認識的，剛開始也是看不上眼，後來結婚了不也要把日子過下去嘛，一樣的。」陳瑩擺擺手，這都不是問題。
小郭無力反駁，乾笑兩聲，「咱們不一樣。」
「有什麼……」陳瑩還想辯駁。
郭以敬向沈清秋投去求救的目光，眉毛挑了挑，指向陳瑩。
沈清秋夾在他倆中間，那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一閑下來就要聽他們念叨，耳朵都起繭了。
「哎呀，瑩姐，你過來幫我看看這筆賬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唄，我好像有點搞不懂了。」沈清秋把椅子轉過去，碰了碰陳瑩的手肘。
「啊，我看看。」
陳瑩就像一個愛操心的大姐，小郭的終身大事她關心，沈清秋的工作問題她也會幫忙。
沈清秋偷偷地給郭以敬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正襟危坐，化身為一個好學寶寶，等待陳瑩的幫忙。
好在過了一段時間，大概睡午覺的都醒過來了吧，銀行的工作終於忙了起來，沈清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起了另一口氣，準備接受工作的摧殘。
下午五點，銀行大廳里還有一部分人在排隊，但是沒辦法，銀行的下班時間很準時，那些人也只能唉聲嘆氣，不情不願地走出去，嘴裡嘟囔著明天要早點過來。
陳瑩急著去學校接孩子，是第一個走的，郭以敬看著陳瑩的背影，拍拍胸脯。
「清秋，真是謝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瑩姐，你是不知道，我怕死了瑩姐跟我說對象的事，比我媽還可怕。」
沈清秋做好最後的收尾工作，一邊回答郭以敬，「害，瑩姐就這樣，誒，不過我還真好奇她給你介紹的對象是什麼樣的。」
郭以敬神秘兮兮地走到沈清秋身邊，「你真想知道？我跟你說，那個女護士比我還魁梧，聽說是重症室的護士，一米七多的大高個，我站在她面前都自行慚愧。」
「哈哈哈……」沈清秋捧腹大笑，「瑩姐怕是為你以後孩子的基因著想。」
郭以敬在男生裡面個子並不算高的，上次體檢，一米七五的身高被大家挪揶了一小段時間，能想象到他看到一米七多的相親對象時的尷尬與呃……驚恐。
「你就會跟我開玩笑。」郭以敬擺擺手，嘖了一聲，「你說瑩姐怎麼不給你介紹對象呢，就揪著我不放了。」
沈清秋蓋筆帽的動作微微一頓，扯了扯嘴角，「我……有對象了。」
「哈？你才工作不到一年吧，就有對象了！大學談的？」郭以敬顯然很吃驚，「果然什麼事都要趁早。」
沈清秋也不解釋，說了句再見就下班了。
電動車在銀行後院的充電樁那充著電，沈清秋拔了插頭，騎著小電驢就回家了。
路過藥店的時候停了下來，打開手機一看，景湛沒有給她發信息。
剛騎了五十米左右，再一次停了下來，走進藥店。
「老闆，給我兩張化瘀的膏藥。」
「好，你跟我過來。」
景湛吃了飯，看了會兒電視就躺倒床上去睡覺了，也沒定鬧鐘，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五點多，外面夕陽的光影透過玻璃窗灑了進來，暖烘烘的。
用手微微遮了遮眼睛，景湛看看手機，沈清秋少見地給他主動發了一條信息，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內容都沒看就撥了電話過去。
響鈴十秒左右，電話接通，沈清秋那邊有切菜的聲音，「喂？」
「你下班了？」
沈清秋右肩和耳朵夾著手機，切菜的動作慢了下來，「嗯。」
「你發信息給我幹什麼？」
嗯？沈清秋皺了皺眉，景湛怕不是傻了。
「你沒看信息的內容？」
景湛一愣，「啊？沒……沒看。」
好傢夥，沈清秋重重地放下刀，「你的腰傷有沒有好一點？」
景湛下意識地摁了摁淤青的那一塊，雖然看著滲人，但已經好多了，沒有之前那麼痛。
「呃……還有一點痛。」
沈清秋微不可聞地嘆了聲氣，「你今天晚上過來吧，我給你買了膏藥。」
「好！」景湛壓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把昨天在藥店買的安全套揣上，「多做點飯，我現在過來。」
「呵，你就是想蹭飯吧。」沈清秋又從購物袋裡拿了一個馬鈴薯，去皮，切塊……
蹭飯是要蹭的，景湛更想蹭的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