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得罪
第十七章得罪
朱得之望著方笑笑消失在護士站，嘴角不由揚起一絲詭異的笑，雙手不由放背後。
這一動作，讓他尷尬了，他將手背在背後，兩手掌卻不能相握，看起來就像是可笑的小丑。
「喲，朱隊長，真巧啊！你還是不要做這背手的動作，嗯，怪奇怪的。」羅華麗從不遠處走來，嘲笑一句。
羅華麗年紀還是尚淺，閱歷不夠，面對這麼一個恐怖的人，也這樣肆無忌憚的口無遮攔。
要不是長得一般，又有施捨撐腰，早已一命嗚呼了！
「華麗的話，我贊同。」付熊明的身影從兩人的背後傳來。
付熊明無心嘲笑，他只是實話實說。他急切想看付曉初拆紗布后的樣子。
朱得之被兩人嘲笑，心裡憤恨得想將眼前兩人碎屍萬段。
可惜，他不能，臉上的這張面具，不能脫下。
只見朱得之笑笑地把兩手抽到前頭，頂著大肚子，兩手相握了。
羅華麗冷不住，笑了笑，問：「付部長，來看兒子？！」
付熊明點了點頭。
「那……朱隊長來這裡？……」羅華麗著實不解，好奇地盯著朱得之看，拉著長音問。
朱得之尷尬地笑了笑，回答：「路過，路過！呵呵！」說完，轉身離開了。
「付部長請。」羅華麗打開五零二的大門，很有禮貌地伸出手。
「一起走吧！」付熊明一點架子都沒有。
付曉初見付熊明進來，立馬咳嗽一下，調整面部表情，活脫脫戲精上身。
「爸爸，您來啦！哦，還有這位……瘋子醫生，你也來啦！」付曉初很認真地打聲招呼，眼睛落在羅華麗的臉上。
付曉初醒來，曾經見過她一次，當時，她與施捨簡直就像瘋子。
「瘋子醫生？」羅華麗生氣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衝上前去，氣呼呼地瞪著付曉初。
「初兒，趕緊道歉。」付熊明一聲命令。
「對不起！」付曉初立馬接受命令，絲毫沒有猶豫。
「這還差不多。喂——付曉初先生，我長得像瘋子嗎？」羅華麗不死心地問了句。
付曉初腦中閃過第一次見她時的畫面：兩位醫生，喜極而泣，相互擁抱在一起。
確定地點了點頭，說：「像。」
「你——」羅華麗氣急敗壞。
「初兒，道歉。」付熊明再次下達命令。
「對不起。」付曉初依然乖乖接受命令。
「行呀，付部長，你兒子被你調教得真行呀！」羅華麗的注意轉移到付熊明的臉上。
「過獎過獎！」付熊明臉上泛起一絲滿意的表情。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我先上去跟博士報告了。你們父子聊。」羅華麗朝門口走去，剛走兩步，回頭，說，「付曉初先生，沒有了紗布，更加帥氣了。」
「必須的！」付曉初毫不客氣地接受了羅華麗的讚美，笑笑地望著羅華麗帶上門出去了。
「初兒，按著你失憶前的性子，你是會謙虛的。」付熊明說著坐在四方凳上。
付曉初心裡非常抗拒演戲，可在付熊明面前，他不得不演，因為他也想過一把有個完整家庭的生活。
「哦！下次我注意就是了，不過，爸爸，你兒子……我長得還行，你為什麼要我謙虛呢？如果長得丑，我還這樣臭美，那是臭不要臉。可是，我明明……」付曉初好奇地問了句。
付熊明打斷付曉初的話，解釋：「做人，謙虛點是好的。皮囊而已，何必沾沾自喜？！」
「哦！」付曉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初兒……」付熊明伸手捧起付曉初的手，慈祥地望著付曉初的臉，最後，眼神落在左側頭部的傷口上，心疼地說，「初兒啊，你受苦了！」
付曉初很感動，差點要落淚了，當他看到付熊明的眼睛時，他收起了眼淚，問：「爸爸，您老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捧我的手吧？」
付熊明收回他的眼神，很嫌棄付曉初的話，卻沒有去辯解，說：「初兒，我問過主治醫生了，再過一周，你就可以出院了。」
「這麼快？」付曉初驚訝地喊了聲。
失態了。
「咳咳！」付曉初趕緊咳嗽，再次回到角色中，說：「真是太好了，終於可以出院了。」
出院，離開方笑笑，他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
「不用這麼勉強。」付熊明一眼看穿。
「爸爸多想了。能出院，我很開心。」付曉初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機器人，機械式地按照程序去做。
付熊明看著付曉初的努力，倍感欣慰地說：「好好好，開心就好。」
「爸爸，您還有其他事情嗎？」付曉初覺得與付熊明在一起，壓抑地喘不過氣來，想打發他離開。
「沒事，好吧！你好好休息！爸爸先去忙了。」付熊明鬆開手，起身朝門口走去。
付熊明前腳剛走不到十分鐘，朱得之敲響了五零二病房的門。
「哎呀……怎麼這麼多人來呀！請進！」付曉初不耐煩地喊了聲。
只見進來一位生面孔，長得肥頭大耳，臉上掛滿了笑容，很是親切的樣子。
「請問……這位肥胖大叔……是……哪位？」付曉初擠出一絲自然的笑容問了句。
「我叫朱得之，我知道你已經忘記我了，沒有關係，我再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朱得之，你爸爸的同事，青春醫院的安防隊長。」
「哦，朱隊長好！」付曉初尷尬打招呼。
「叫朱隊長，多見外呀！你以前一直叫我朱叔叔的。」朱得之說著，立在了付曉初的床頭邊，看了一眼有些小巧的四方凳猶豫了。
「哈哈哈哈……」付曉初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到朱得之詫異的眼神之後，努力收起笑容，解釋，「不，不是……哈哈哈哈……朱叔叔，我……我就是覺您這個姓氏，讓我想到一個人，很有玄幻色彩的人。」
「豬八戒！」朱得之毫不忌諱地揭曉答案。
「這可不是我說的啊！」付曉初擺手，撇清。
「唉……看來，你真的是失憶了。」朱得之嘆口氣，可惜道，「好好的一個人，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怎麼……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