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獨佔母后
水柔儀護女心切,一把拽住高哲的胳膊,威脅道:「高哲,你敢傷我女兒,姑奶奶跟你拼了!」
高哲不怒反笑,將南宮黎初拋給余彤后,一把攬住水柔儀的腰身,拽她入懷,笑眯眯道:「歡兒發狠的樣子,朕喜歡的緊!」
余彤一陣大愕,來不及反應,已伸手接住了南宮黎初。南宮黎初身子柔軟,還泛著淡淡的玫瑰香,依稀是晚膳時吃多了玫瑰酥,沾染了些許。
水柔儀被高哲箍住了腰身,動彈不得,大聲嚷嚷道:「高哲,你這個登徒子,快快鬆開姑奶奶!」
高哲愈發興緻高昂,「吧唧」一口吻上了水柔儀的唇。水柔儀用力咬了高哲一下,高哲「嘶嘶」吸了幾口涼氣,鬆開手。
水柔儀扭頭看向南宮黎初,沉聲道:「南宮黎初,還不老實交代?」
南宮黎初巴巴地嘟嘴道:「母后------兒臣是拿了那刀和項鏈,可------可那破玩意兒真不是兒臣拿的------兒臣要那破玩意兒做什麼?
不能當漂亮衣裳穿,也不好玩,拿來擦屁股,兒臣都覺得紙張忒硬------嗚嗚嗚------是伯伯他們冤枉兒臣!
伯伯喜歡母后,定是伯伯故意栽贓兒臣,最好讓母后厭倦了兒臣,不要兒臣,他好獨佔母后!」
此語一出,高哲當即跳腳,揚手就要打到南宮黎初的嘴上。
「高哲,你敢!」水柔儀尖聲喝道。
高哲一咬牙,恨恨收回手,咬牙切齒罵道:「臭丫頭,你敢攀誣朕?朕何時想過要栽贓你?」
南宮黎初稚嫩聲音說道:「伯伯敢說沒存了心思,想要獨霸我母后?
伯伯羞羞臉,恁大的人,還要算計我一個小孩子!嘖嘖,不要臉!不要臉!」
高哲氣急,瞪大眼珠子,胸膛氣的一起一伏,卻說不出話。
水柔儀覺得南宮黎初說的有幾分道理,當即應聲道:「高哲,你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好戲,被我兒當眾戳穿,你羞也不羞?姑奶奶要是你,早羞的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高哲恨得咬牙切齒,額上暴了幾根青筋。
余彤見高哲被水柔儀母女懟的無話可說,揚聲道:「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可分辨的?
你們也就欺負我家尊上好性兒,懶得與爾等一般計較!若換作是旁人,早剁了你這小丫頭片子的一隻手泄恨!」
余彤的狠話一放出來,南宮黎初當即變成了啞巴,不敢再犟嘴。
高哲醒過神,氣也消了幾分,當即拔出手上的那把軍刀,寒森森的利器泛著銀白的光。
「高------高哲,你------想幹什麼?住手!」水柔儀擋在高哲的面前,伸開雙臂,緊張地盯著他的手瞧。
高哲雙眉一揚,道:「朕聽聞昌國刑律嚴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依著昌國的刑律,凡盜竊者,斬去一手。
照著如今的情形,堂堂的昌國長公主從今往後,只能做個沒有雙手的廢人咯!可惜啊可惜!」
水柔儀看著那把軍刀,一陣心驚膽戰,顫聲道:「高哲,你------休要胡來!」
她喘了幾口氣,忽然大聲說道:「東西都是我拿的!不與黎初相干!你要懲罰就懲罰我!」
高哲聞言,冷笑了幾聲,反問道:「你拿的?」
水柔儀一咬牙,如吐連珠炮,匆匆說道:「都是我拿的!我瞧那軍刀做的精緻,碰巧缺件趁手的兵器,就拿了!還有那副項鏈------我喜歡的很------就取了!」
高哲聞言,神色有些古怪,想要笑出來,卻極力忍著,冷聲說道:「你撒謊!朕那日在煉仙閣分明聽見你說不喜歡這副鮫珠項鏈。」
水柔儀怔了怔,勉力想了又想,已記不清當日得情形,她斬釘截鐵道:「你定是聽岔了!喔,對了!
那時還在地下城,你要將那塊喚作『美人淚』的玉墜贈與姑奶奶。姑奶奶當時就說過,姑奶奶只喜歡鮫珠項鏈,才不喜歡旁的!」
余彤聞言,鼻翼兩側張合了幾下,將頭扭向一邊,恨恨咬動腮幫。
高哲微微一哂,將那把軍刀和項鏈遞到水柔儀的面前,道:「朕的東西,便是你的東西。你既喜歡,拿去吧!」
水柔儀呆了呆,看著高哲手裡的東西,一陣猶豫。
高哲不悅地「嗯」了聲,當即沉下臉來。水柔儀心一橫,連忙接過,握在手裡。
高哲眉眼溫柔,似含了一江春水,親自替水柔儀戴上了那副鮫珠項鏈,道:「朕從前允諾你,要為你打造一副舉世罕見的鮫珠項鏈。朕言出必行。」
他仔細打量了幾番,滿意點點頭,笑道:「這鮫珠晶瑩圓潤,堪堪配你。也只有那套流風回雪裙,才不算辱沒了這稀世鮫珠。」
水柔儀臉上微微發紅,悄悄定了定心神,抬起頭,直視高哲,道:「那圖紙絕不是黎初拿的,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她的眼角餘光掃向余彤,余彤眸光一凜,迅速將臉扭到別處。
南宮黎初聞言,小臉漲的紅撲撲的,連連點頭哭道:「母后英明,那破紙當真不是兒臣拿的!」
高哲揚起眸子瞥了南宮黎初一眼,勾起唇畔冷笑道:「破紙?好大的口氣!只怕踏平你昌國也尋不出這樣一張破紙。」
南宮黎初懼怕高哲,兩眼汪著淚水,卻拚命忍著不流下來。
高哲有心折辱,故意沖一眾護衛笑道:「瞧瞧,你們都瞧瞧,這就是泱泱大昌國最尊貴的長公主!
不過是個只會吹鼻泡的小無賴罷了!南宮皇族門風不嚴,上樑不正下樑歪,教出的子弟竟也這般不堪,連小門小戶都不如!」
南宮黎初氣的眼圈發紅,倔強忍住淚水,顫聲道:「不是本公主拿的!你們冤枉人!」
水柔儀定定看著南宮黎初,指甲嵌進掌心,沉聲道:「這海底寶藏已落入你手,旁人縱使得了這圖紙,究竟無甚作用!
我兒黎初雖頑劣些,到底知道進退。她既說未拿這圖紙,必然如此。」
此語一出,高哲猛然扭頭看住水柔儀,臉上陰鬱黑沉,似蓄了漫天的雨。
余彤瞟了眼高哲,尖聲笑道:「小兒無知,不識這寶貝,倒也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