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外公來信
走進屋內,鬆開還在胡亂叫嚷的白婉夏,白俊雄一把打在了白婉夏的臉上。
這女兒他一直是疼愛的,不僅是因為她自小聽話懂事,更是因為她有個東秦第一美人的稱號,讓他感覺臉面有光。
但是今天,她太讓他失望了,以致於現在他還不敢相信,那似是潑婦般的女人,就是她。
「老爺,你這樣幹什麼呀?」
見到白婉夏被打,許氏立馬上前保護住,「老爺若是想要打婉夏,就打我吧!今日都怪我考慮不周,這和婉夏無關呀!」
現在許氏還不知道有花園的那一幕。
若不是許氏提起,白俊雄還差點給忘了還有這事兒,看著許氏,厲聲道。
「你還好意思說,今日是楚夏的及笄禮,你竟給婉夏準備這大紅的衣裳,而給楚夏準備的卻是玫色的,還有母親的孝期你竟都沒有想到,看來你是年齡大了,不適合管家了。」
「老爺,都是我得錯,最近我是忙昏了頭,老爺,以後這種錯誤我定不會再犯了,老爺……」
聽到白俊雄這樣說,許氏慌了,她可不能讓他收了她管家的權利呀!她廢了多少心思才被抬為平妻,拿到了管家之權,可不能給收回去的呀!
「哼,還有你教的好女兒,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拉扯楚夏想要打她,楚夏是這丞相府的嫡女,還是未來的銘王妃,今日過後,銘王爺定是要商議娶親的,她還在那挑撥兩人的關係。」
越想越生氣,白俊雄恨不得立馬把白婉夏拉過來毒打一頓,但是想到是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終究是有些捨不得的。
「自今日起,給我呆在房間里反思,罰抄十遍女誡,什麼時候反思好了再出來。」
說完白俊雄拂袖而去。
見白俊雄離開,許氏扭頭看下白婉夏,「你父親說的可是真的?」
「母親,都怪那個賤人,前幾天銘還說要娶我為側妃,今日她竟不準銘娶我,甚至是妾都不行,我一時沒有忍住……」
然後白婉夏把今日之事都給許氏說了,聽到白婉夏說的話,許氏眉頭緊皺,「今日確實是你魯莽了,她對銘王爺那樣說,定是為了引誘你出來的,你中計了,只是沒有想到,那賤人竟然這般有心機,看來以前她都是裝的。」
「那母親,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此時白婉夏也想通了,確實是她被白楚夏給坑了,今日這般局面,自一開始就是白楚夏設的一個圈套,現在銘肯定會對她很失望,她該怎麼做?
「自今日起,你就呆在房內,抄寫女誡,等過幾日你父親消氣些了,我去求你父親放你出來的,然後給銘王爺寫一封通道歉,只是這白楚夏,現在是留不得了。」
許氏能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丫鬟,爬到現在這個地位還是有一些腦子的,此時不僅脈絡清晰,還能在短時間想到對策,經過今日這事之後,她定要多派些眼線了。
院內,見白楚夏回來了,眼睛還紅紅的,海棠立馬上前,「小姐怎麼哭了?」今日見小姐大獲全勝,應該是高興才對,怎麼哭了呢?
「沒事兒。」掃了一眼院內其他的丫鬟,也並沒有多說,給了海棠一個眼色便向屋內走去。
知道小姐有話要對自己說,海棠便跟在了白楚夏的後面,進屋后便關上了門。
站在客廳,白楚夏看著走進的海棠,淡淡說道,「海棠,想必你對我今日的做法是有疑慮的罷。」
「是小姐,女婢有些不明白,以前小姐和二小姐很是要好,怎麼今日……」海棠把心中的疑慮問出,她確實是很疑惑,一直想不明白今日小姐是怎麼了。
「早晨那白婉夏送來的桃花羹裡面,是有毒的,所以我便把那羹給倒了。」
「什麼?小姐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白楚夏說桃花羹里有毒,海棠甚是驚訝,那二小姐看似柔柔弱弱的,怎得這般歹毒,竟然給小姐下毒。
閉眼,白楚夏暗罵自己上一世到底是有多蠢笨,竟然連白婉夏那麼明目張胆的惡毒心思都沒有看出。
一臉平靜的說道,「白婉夏一直以來從未對我這般殷勤過,雖說我倆關係看似挺好,但也只是表面而已,她何時給我送過東西,而且還是親手做的粥。」
「當我說有些反胃不想吃的時候,她很著急,就怕我不喝似的,所以我想,這桃花羹裡面應該是有毒的。」
聽到白楚夏的話,海棠一臉的憤恨,「還是小姐聰慧,奴婢愚鈍,還真沒看出來,哼,二小姐真是惡毒,今日是小姐的及笄禮,怕是想讓小姐出醜罷!」
想起在宴會上二小姐穿的那麼華美的衣裳,怕是想要奪了小姐的名頭,也怕小姐的美貌會壓過她罷。
「而且,白婉夏早已和軒轅銘暗通款曲,私相授受,今日……」
接著白楚夏把軒轅銘和白婉夏的事給海棠說一遍。
聽完白楚夏說出的話,海棠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二小姐怎的這般不要臉,銘王爺是小姐的未婚夫,這婚事是王上定下的,她竟然想搶小姐的夫君,還有這銘王爺,平日里聽說這銘王爺溫潤如玉,沒想到竟是這般,那小姐,你可怎麼辦呀?」
海棠是真心替白楚夏擔憂,一想到銘王爺花名在外,覺得這銘王爺定是配不上她家小姐的。
「我自會想辦法把這婚事給退掉的。」
想到退婚這事兒,白楚夏心中已有了想法,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想著便走到床邊,「海棠,我休息會兒,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
「好的小姐。」
替白楚夏更衣后,海棠正想要出去,便聽到外面丫鬟的聲音。
「小姐,有驃騎大將軍給您的來信。」
「外公的信!快給我拿過來。」聽到有張勳甫的信,白楚夏一臉的高興。
今日倒是忙忘了,上一世的今日,她的外公還給她寄了一封信,現在與北燕的戰事吃緊,他的外公和舅舅都在邊關領兵打仗。
「是小姐。」聽是驃騎大將軍的信海棠也是高興的。
拿過信立馬跑來遞給白楚夏,笑著說道,「沒想到大將軍在邊關打仗還想著小姐今日的及笄禮。」
「是呀!」
白楚夏點頭,裡面的內容它也是知道的,應該和上一世的內容是一樣的,但是裡面還放了其他東西,是她娘生前的玉佩。
拆開信,看到裡面的玉佩,白楚夏感覺熱淚盈眶,這個玉佩上一世拿到手后並未佩戴,而是放在了梳妝台上面,後來就再也找不到了,直至死之前才從白婉夏的手中看到,這一世,她定要好好的守護它。
看了眼信的內容,果真和上一世是一樣的,外公與北燕的戰事吃緊,說是來不及回來給她慶祝及笄,等大勝歸來,再給她補辦。
她的外公,自小便疼愛她,即使他們極少見面,但也不妨礙外公對她的喜愛,不過,這場戰役,怕是要輸了,她該怎麼辦呢?
銘王府內,軒轅銘剛到銘王府不久便收到了白婉夏的信,伸手接過信,軒轅銘擺了擺手讓下人出去,看著信封上面娟秀的銘字,眸色暗了一份,拆開信封,看裡面足足三張紙。
「銘,今日之事千錯萬錯都是我得錯,只是我聽到你和姐姐那般說話,非常妒忌,自之前銘都是那樣對我說的,怎得今日親耳聽到銘對姐姐這樣說,我心中異常難受,一時不忍。幾日不見,對銘異常想念,銘是否……
第一頁沒有看完軒轅銘就不看了,無非是求原諒的話,但是經過今日之事,他對白婉夏現在是沒有任何想法了,蠢豬一個。
想到白楚夏今日所說的話,「我只是不喜出門,但是外界的人和事我還是知道些的。」
眸色深沉無比,凝思著。難道,她對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
看來,他是應該好好查一下她了,她今日表現得太過完美了,但正是這份完美,讓他有所懷疑。
王宮裡,看著軒轅朗說的這般眉飛鳳舞,軒轅琨不禁挑眉,這白楚夏真的有他這老五說的這般好,外界的傳聞他也聽過不少,無非就是長得丑,性子軟糯,讓他有些後悔當初指婚的決定,沒想到竟是個這麼通透的人。
疑問道,「這白楚夏真如你說的這般?」
「當然父王,不信你明日可以問下四哥,四哥現在肯定是非常滿意白大小姐的,說不定明日就會來找父王讓其儘快完婚的。」說完怕軒轅琨不信,接著保證道,「這白大小姐定是比這王宮內的娘娘們都美的。」
「呵呵,很少見朗兒這般夸人的,想來這白大小姐定是不差的。」王后也開口道。
「嗯嗯對,父王,你就瞧好吧,四哥明日肯定會來找父王的。」他見今日四哥看白大小姐那眼神就能看出來。
「呵呵,說來,朗兒也到了指婚的年齡了。」看著說的這麼眉飛色舞的軒轅朗,王后笑道。
「啊,母后,怎得說到我的頭上了,哼,我才不成婚的,太沒意思了。」說著軒轅朗便不再說話了,開始吃餐桌上的食物,他可不能再說了,再說的話父王和母后就會給他指婚了,他才不要呢。
看著軒轅朗這樣,王后淡淡的笑著對軒轅琨說道,「不如下次宮內的宴會上,讓白大小姐也參加,咱們也看看被朗兒誇的這般好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樣,那改編后的高山流水,臣妾也想聽一聽。」
「好,那就王后安排罷。」軒轅琨點頭。
次日,還真是應了軒轅朗所說,軒轅銘在早朝之後去找了軒轅琨,道是白楚夏已經及笄,可以成婚了。
「看吧!父王,我就說嘛!四哥今日定會來找父王說成婚的事兒的。」軒轅朗甚是得意的說道。
「哈哈,」軒轅琨大笑,看向軒轅銘,問道,「銘兒,那白楚夏真的有那般好?竟讓你迫不及待想要立即成婚。」
「父王,兒臣只是覺得楚夏已經及笄了,可以成婚了。」軒轅銘眸色一深,沉聲道。
見到軒轅銘這樣,軒轅琨點頭,朗聲道,「好,那銘兒你就去和丞相商議吧!朕讓王后選個黃道吉日。」
「兒臣謝過父王。」
聽到軒轅琨的話,軒轅銘抿嘴一笑,想著等下就去丞相府給白楚夏說下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