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碼頭工人們陸續下班，昏黃的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人漸行漸遠，周圍安靜下來，只聽到海浪拍擊岸邊的聲音以及偶爾從遠處傳來的「嗚嗚」船鳴聲。小黑有些煩躁地趴在沿海的鐵索欄杆上，因為腰酸腿軟實在不想挪動，還因為那兩個人販子遲到，他很生氣！要知道他出來赴約可是以到B城百年老字號烤鴨店吃剛出爐的烤鴨為幌子的！現在烤鴨沒得吃，卻在這裡吃西北風……呃，雖然氣得想咬人，但小黑還是壓著脾氣等著，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在暗示他今晚會發生什麼！
「喂！」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粗粗的聲音，該死的人販子終於到了嗎？小黑迫不及待地回頭，的確是那對可惡的人販子沒有錯，但在他們旁邊，還有兩個人！
「沈允澤！席孟斯！」小黑驚愕地脫口而出。這，這兩個人怎麼會在這裡？他們怎麼會跟人販子一起？
「好久不見了，小黑！」沈允澤扯著嘴角冷笑，「果然還跟以前一樣笨！」
「你說什麼！」虧他昨晚還誇沈允澤有多好多能幹，真是……＞＿＜再好也是個假惺惺的渾蛋小人！小黑氣得直跳腳，居然敢說他笨！可惡！「你才是笨蛋！壞蛋！」
「哼！」沈允澤又是一聲冷笑，「你少跟我裝純情、裝可愛！只有沈珉那個負心漢才會瞎了眼喜歡你這個白痴！真是一對賤人！不要臉的死賤人！」
「你才是賤人！死賤人！上次媚島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怒火沖頂，顧不得身體不適，小黑閃電般地衝到沈允澤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但對方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冷笑：「媚島？怎麼被人破處，那個負心漢嫌棄你了？」
「破處？」什麼意思？又聽到新詞，小黑頓時有些懵。
「看樣子好像不是，那就是他非常樂意把你貢獻給別人操？！」沈允澤剛說完，旁邊的三個人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但下一秒，他卻突然凶神惡煞似的大吼起來：「賤貨！TMD都是賤貨！」
三人嚇了一跳，趕緊噤聲低頭，一副害怕被打的樣子。小黑感到莫名其妙，好一會兒，稍微冷靜下來，才想起問問題：「你們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沈允澤似乎還沒有從激動的情緒中平復過來，聲音里仍帶著濃濃的火藥味，他並沒有回答小黑的問題，陰冷的目光落到女人販子頭上。那女人似乎感應到了，迅速抬起頭來，卻冷著張國字臉，兇巴巴沖小黑道：「信上不是寫得很明白嗎？」
「……那我的錢和卡呢？」小黑也不給她好臉色看。豈有此理！到底是誰騙誰的錢了？居然還敢對他擺臉色，真是可惡！
「要錢就跟我們回去取！」
「回去？KAO！你們不是讓我六點來這裡取嗎？」終於又受不了了，小黑扯開嗓子大吼，「我等了你們好幾個小時，現在居然又叫我跟你們回去取？你當我好欺負嗎！可惡！你們兩個大壞蛋騙了我的錢！騙了我的銀行卡！騙了我的手機！還想搶我的寶寶，害我跟孝一走了幾十里黃土路！最後還被警察當成人販子！你們兩個才是人販子！壞蛋！大壞蛋……」
「原來這兩個賤貨這麼可惡！」冷冷的聲音突然插入截斷了小黑的怒斥，是沈允澤！不知何時，他手上竟拿著一支槍，黑黝黝的槍口直指那女人販子。呃，他幹什麼？一時間，小黑有些反應不過來，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奇怪畫面。
「戴，戴先生～～」那女人蒼白著臉，哆嗦著手，腳一點一點地往後退著。
撲嗵——！
那男人突然跪倒在地，把頭使勁往地上撞，邊哭邊哀求：「戴，戴先生，求您繞了我們！求您……」話沒說完，他身邊的女人也跪了下來，臉卻朝上，面目猙獰，肌肉緊繃，額頭上一個大洞，鮮血汩汩！她死了，被沈允澤一槍斃命！是無聲槍！
又不過眨眼間，那男人撲倒在地，再也沒爬起來！
看著沈允澤冷笑，而後若無其事地擺弄著槍，小黑感覺自己的脖子像突然被人死死掐住，並用力向上提，張開嘴半天都發不出一個音節！同樣，站在沈允澤身邊的兩鬢已斑白的老男人席孟斯亦是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要知道這對人販子可是他的手下，他們被殺，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要……更何況十幾年前他……呃，越想越恐懼，席孟斯的手腳不聽使喚地哆嗦起來。他原本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得到戴氏門的庇護，沒想到竟會弄巧成拙，反誤了卿卿性命！
「你為什麼殺他們？」終於，小黑擠出一句話來。
「他們難道不該死嗎？拐賣人口該判死刑！」
「……」這話說的也沒錯，況且人死不能復生，小黑於是沒再說話。他忘了即便這對人販子真的被判死刑，沈允澤也沒有權利對他們執行死刑！
「接下來，該輪到你了！」沈允澤的目光轉向席孟斯。後者嚇得抱頭撲倒在地，做五體投地狀哭嚎：「戴，戴先生，我錯了，我……」
戴先生？小黑心中疑惑，怎麼他們個個都稱沈允澤為戴先生？
「你沒有錯，是沈楓逼你那樣做的對不對？」沈允澤用手套細細擦拭著那把手槍，似心不在焉地問著。
沈楓！一聽這名字，小黑恍然記起沈珉生病的時候，沈允澤曾提過戴氏門，還有關於沈珉當年被席孟斯綁架的真相！
「是，是……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嗚」席孟斯原本要順著沈允澤的話，沒想到對方竟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再說一遍！你是被逼的？」沈允澤咬牙切齒，目光兇殘，手上青筋暴起，看來力道很重！
「嗚……嗚……」席孟斯做垂死掙扎，臉快速憋成了醬紫色，眼看著就要被活活掐死，小黑猛然出手打掉了沈允澤行兇的手。
「呼呼……」劫后重生，席孟斯跨倒在地，大口大口吸氣。
沈允澤不說話，冷冷地盯著小黑，小黑則獃獃盯著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救席孟斯？他還記得席孟斯狠狠扇沈珉的那一巴掌，還記得十幾年前在深山遇到的那個厲鬼，席孟斯明明罪不可赦，他曾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再碰到席孟斯，一定要為那女鬼討回公道，可是他現在卻救了這個人！為什麼？為什麼不任由沈允澤殺了這惡棍？如果剛才他及時反應過來，是不是也會救那兩個人販子？小黑的腦袋陷入一片混亂中！
……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碼頭工人們陸續下班，昏黃的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人漸行漸遠，周圍安靜下來，只聽到海浪拍擊岸邊的聲音以及偶爾從遠處傳來的「嗚嗚」船鳴聲。小黑有些煩躁地趴在沿海的鐵索欄杆上，因為腰酸腿軟實在不想挪動，還因為那兩個人販子遲到，他很生氣！要知道他出來赴約可是以到B城百年老字號烤鴨店吃剛出爐的烤鴨為幌子的！現在烤鴨沒得吃，卻在這裡吃西北風……呃，雖然氣得想咬人，但小黑還是壓著脾氣等著，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在暗示他今晚會發生什麼！
「喂！」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粗粗的聲音，該死的人販子終於到了嗎？小黑迫不及待地回頭，的確是那對可惡的人販子沒有錯，但在他們旁邊，還有兩個人！
「沈允澤！席孟斯！」小黑驚愕地脫口而出。這，這兩個人怎麼會在這裡？他們怎麼會跟人販子一起？
「好久不見了，小黑！」沈允澤扯著嘴角冷笑，「果然還跟以前一樣笨！」
「你說什麼！」虧他昨晚還誇沈允澤有多好多能幹，真是……＞＿＜再好也是個假惺惺的渾蛋小人！小黑氣得直跳腳，居然敢說他笨！可惡！「你才是笨蛋！壞蛋！」
「哼！」沈允澤又是一聲冷笑，「你少跟我裝純情、裝可愛！只有沈珉那個負心漢才會瞎了眼喜歡你這個白痴！真是一對賤人！不要臉的死賤人！」
「你才是賤人！死賤人！上次媚島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怒火沖頂，顧不得身體不適，小黑閃電般地衝到沈允澤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但對方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冷笑：「媚島？怎麼被人破處，那個負心漢嫌棄你了？」
「破處？」什麼意思？又聽到新詞，小黑頓時有些懵。
「看樣子好像不是，那就是他非常樂意把你貢獻給別人操？！」沈允澤剛說完，旁邊的三個人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但下一秒，他卻突然凶神惡煞似的大吼起來：「賤貨！TMD都是賤貨！」
三人嚇了一跳，趕緊噤聲低頭，一副害怕被打的樣子。小黑感到莫名其妙，好一會兒，稍微冷靜下來，才想起問問題：「你們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沈允澤似乎還沒有從激動的情緒中平復過來，聲音里仍帶著濃濃的火藥味，他並沒有回答小黑的問題，陰冷的目光落到女人販子頭上。那女人似乎感應到了，迅速抬起頭來，卻冷著張國字臉，兇巴巴沖小黑道：「信上不是寫得很明白嗎？」
「……那我的錢和卡呢？」小黑也不給她好臉色看。豈有此理！到底是誰騙誰的錢了？居然還敢對他擺臉色，真是可惡！
「要錢就跟我們回去取！」
「回去？KAO！你們不是讓我六點來這裡取嗎？」終於又受不了了，小黑扯開嗓子大吼，「我等了你們好幾個小時，現在居然又叫我跟你們回去取？你當我好欺負嗎！可惡！你們兩個大壞蛋騙了我的錢！騙了我的銀行卡！騙了我的手機！還想搶我的寶寶，害我跟孝一走了幾十里黃土路！最後還被警察當成人販子！你們兩個才是人販子！壞蛋！大壞蛋……」
「原來這兩個賤貨這麼可惡！」冷冷的聲音突然插入截斷了小黑的怒斥，是沈允澤！不知何時，他手上竟拿著一支槍，黑黝黝的槍口直指那女人販子。呃，他幹什麼？一時間，小黑有些反應不過來，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奇怪畫面。
「戴，戴先生～～」那女人蒼白著臉，哆嗦著手，腳一點一點地往後退著。
撲嗵——！
那男人突然跪倒在地，把頭使勁往地上撞，邊哭邊哀求：「戴，戴先生，求您繞了我們！求您……」話沒說完，他身邊的女人也跪了下來，臉卻朝上，面目猙獰，肌肉緊繃，額頭上一個大洞，鮮血汩汩！她死了，被沈允澤一槍斃命！是無聲槍！
又不過眨眼間，那男人撲倒在地，再也沒爬起來！
看著沈允澤冷笑，而後若無其事地擺弄著槍，小黑感覺自己的脖子像突然被人死死掐住，並用力向上提，張開嘴半天都發不出一個音節！同樣，站在沈允澤身邊的兩鬢已斑白的老男人席孟斯亦是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要知道這對人販子可是他的手下，他們被殺，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要……更何況十幾年前他……呃，越想越恐懼，席孟斯的手腳不聽使喚地哆嗦起來。他原本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得到戴氏門的庇護，沒想到竟會弄巧成拙，反誤了卿卿性命！
「你為什麼殺他們？」終於，小黑擠出一句話來。
「他們難道不該死嗎？拐賣人口該判死刑！」
「……」這話說的也沒錯，況且人死不能復生，小黑於是沒再說話。他忘了即便這對人販子真的被判死刑，沈允澤也沒有權利對他們執行死刑！
「接下來，該輪到你了！」沈允澤的目光轉向席孟斯。後者嚇得抱頭撲倒在地，做五體投地狀哭嚎：「戴，戴先生，我錯了，我……」
戴先生？小黑心中疑惑，怎麼他們個個都稱沈允澤為戴先生？
「你沒有錯，是沈楓逼你那樣做的對不對？」沈允澤用手套細細擦拭著那把手槍，似心不在焉地問著。
沈楓！一聽這名字，小黑恍然記起沈珉生病的時候，沈允澤曾提過戴氏門，還有關於沈珉當年被席孟斯綁架的真相！
「是，是……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嗚」席孟斯原本要順著沈允澤的話，沒想到對方竟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再說一遍！你是被逼的？」沈允澤咬牙切齒，目光兇殘，手上青筋暴起，看來力道很重！
「嗚……嗚……」席孟斯做垂死掙扎，臉快速憋成了醬紫色，眼看著就要被活活掐死，小黑猛然出手打掉了沈允澤行兇的手。
「呼呼……」劫后重生，席孟斯跨倒在地，大口大口吸氣。
沈允澤不說話，冷冷地盯著小黑，小黑則獃獃盯著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救席孟斯？他還記得席孟斯狠狠扇沈珉的那一巴掌，還記得十幾年前在深山遇到的那個厲鬼，席孟斯明明罪不可赦，他曾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再碰到席孟斯，一定要為那女鬼討回公道，可是他現在卻救了這個人！為什麼？為什麼不任由沈允澤殺了這惡棍？如果剛才他及時反應過來，是不是也會救那兩個人販子？小黑的腦袋陷入一片混亂中！
……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碼頭工人們陸續下班，昏黃的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人漸行漸遠，周圍安靜下來，只聽到海浪拍擊岸邊的聲音以及偶爾從遠處傳來的「嗚嗚」船鳴聲。小黑有些煩躁地趴在沿海的鐵索欄杆上，因為腰酸腿軟實在不想挪動，還因為那兩個人販子遲到，他很生氣！要知道他出來赴約可是以到B城百年老字號烤鴨店吃剛出爐的烤鴨為幌子的！現在烤鴨沒得吃，卻在這裡吃西北風……呃，雖然氣得想咬人，但小黑還是壓著脾氣等著，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在暗示他今晚會發生什麼！
「喂！」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粗粗的聲音，該死的人販子終於到了嗎？小黑迫不及待地回頭，的確是那對可惡的人販子沒有錯，但在他們旁邊，還有兩個人！
「沈允澤！席孟斯！」小黑驚愕地脫口而出。這，這兩個人怎麼會在這裡？他們怎麼會跟人販子一起？
「好久不見了，小黑！」沈允澤扯著嘴角冷笑，「果然還跟以前一樣笨！」
「你說什麼！」虧他昨晚還誇沈允澤有多好多能幹，真是……＞＿＜再好也是個假惺惺的渾蛋小人！小黑氣得直跳腳，居然敢說他笨！可惡！「你才是笨蛋！壞蛋！」
「哼！」沈允澤又是一聲冷笑，「你少跟我裝純情、裝可愛！只有沈珉那個負心漢才會瞎了眼喜歡你這個白痴！真是一對賤人！不要臉的死賤人！」
「你才是賤人！死賤人！上次媚島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怒火沖頂，顧不得身體不適，小黑閃電般地衝到沈允澤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但對方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冷笑：「媚島？怎麼被人破處，那個負心漢嫌棄你了？」
「破處？」什麼意思？又聽到新詞，小黑頓時有些懵。
「看樣子好像不是，那就是他非常樂意把你貢獻給別人操？！」沈允澤剛說完，旁邊的三個人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但下一秒，他卻突然凶神惡煞似的大吼起來：「賤貨！TMD都是賤貨！」
三人嚇了一跳，趕緊噤聲低頭，一副害怕被打的樣子。小黑感到莫名其妙，好一會兒，稍微冷靜下來，才想起問問題：「你們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沈允澤似乎還沒有從激動的情緒中平復過來，聲音里仍帶著濃濃的火藥味，他並沒有回答小黑的問題，陰冷的目光落到女人販子頭上。那女人似乎感應到了，迅速抬起頭來，卻冷著張國字臉，兇巴巴沖小黑道：「信上不是寫得很明白嗎？」
「……那我的錢和卡呢？」小黑也不給她好臉色看。豈有此理！到底是誰騙誰的錢了？居然還敢對他擺臉色，真是可惡！
「要錢就跟我們回去取！」
「回去？KAO！你們不是讓我六點來這裡取嗎？」終於又受不了了，小黑扯開嗓子大吼，「我等了你們好幾個小時，現在居然又叫我跟你們回去取？你當我好欺負嗎！可惡！你們兩個大壞蛋騙了我的錢！騙了我的銀行卡！騙了我的手機！還想搶我的寶寶，害我跟孝一走了幾十里黃土路！最後還被警察當成人販子！你們兩個才是人販子！壞蛋！大壞蛋……」
「原來這兩個賤貨這麼可惡！」冷冷的聲音突然插入截斷了小黑的怒斥，是沈允澤！不知何時，他手上竟拿著一支槍，黑黝黝的槍口直指那女人販子。呃，他幹什麼？一時間，小黑有些反應不過來，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奇怪畫面。
「戴，戴先生～～」那女人蒼白著臉，哆嗦著手，腳一點一點地往後退著。
撲嗵——！
那男人突然跪倒在地，把頭使勁往地上撞，邊哭邊哀求：「戴，戴先生，求您繞了我們！求您……」話沒說完，他身邊的女人也跪了下來，臉卻朝上，面目猙獰，肌肉緊繃，額頭上一個大洞，鮮血汩汩！她死了，被沈允澤一槍斃命！是無聲槍！
又不過眨眼間，那男人撲倒在地，再也沒爬起來！
看著沈允澤冷笑，而後若無其事地擺弄著槍，小黑感覺自己的脖子像突然被人死死掐住，並用力向上提，張開嘴半天都發不出一個音節！同樣，站在沈允澤身邊的兩鬢已斑白的老男人席孟斯亦是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要知道這對人販子可是他的手下，他們被殺，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要……更何況十幾年前他……呃，越想越恐懼，席孟斯的手腳不聽使喚地哆嗦起來。他原本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得到戴氏門的庇護，沒想到竟會弄巧成拙，反誤了卿卿性命！
「你為什麼殺他們？」終於，小黑擠出一句話來。
「他們難道不該死嗎？拐賣人口該判死刑！」
「……」這話說的也沒錯，況且人死不能復生，小黑於是沒再說話。他忘了即便這對人販子真的被判死刑，沈允澤也沒有權利對他們執行死刑！
「接下來，該輪到你了！」沈允澤的目光轉向席孟斯。後者嚇得抱頭撲倒在地，做五體投地狀哭嚎：「戴，戴先生，我錯了，我……」
戴先生？小黑心中疑惑，怎麼他們個個都稱沈允澤為戴先生？
「你沒有錯，是沈楓逼你那樣做的對不對？」沈允澤用手套細細擦拭著那把手槍，似心不在焉地問著。
沈楓！一聽這名字，小黑恍然記起沈珉生病的時候，沈允澤曾提過戴氏門，還有關於沈珉當年被席孟斯綁架的真相！
「是，是……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嗚」席孟斯原本要順著沈允澤的話，沒想到對方竟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再說一遍！你是被逼的？」沈允澤咬牙切齒，目光兇殘，手上青筋暴起，看來力道很重！
「嗚……嗚……」席孟斯做垂死掙扎，臉快速憋成了醬紫色，眼看著就要被活活掐死，小黑猛然出手打掉了沈允澤行兇的手。
「呼呼……」劫后重生，席孟斯跨倒在地，大口大口吸氣。
沈允澤不說話，冷冷地盯著小黑，小黑則獃獃盯著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救席孟斯？他還記得席孟斯狠狠扇沈珉的那一巴掌，還記得十幾年前在深山遇到的那個厲鬼，席孟斯明明罪不可赦，他曾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再碰到席孟斯，一定要為那女鬼討回公道，可是他現在卻救了這個人！為什麼？為什麼不任由沈允澤殺了這惡棍？如果剛才他及時反應過來，是不是也會救那兩個人販子？小黑的腦袋陷入一片混亂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