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潑髒水

第710章 潑髒水

「你,你謀害我!毀了自己親表姑姑的清譽!你德行敗壞!簡直不是人!」施詩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心虛,到後面直接腰桿挺直了。

「說仔細點兒,我怎麼就謀害你了,毀了你的清譽了?」裴霜霜雙手托著自己的腮幫子,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著施詩問道。

施詩在裴霜霜這亮堂堂的眼光中顯得有些慌亂,暗暗咽下一口唾沫后,施詩說道:「徐清源的手上的肚兜,就是你讓這狗奴才偷走的!徐家母子之所以能從淮州來皇城鬧事兒,也是你給他們提供了一路上的盤纏,租院子的錢噎死你送的!你為了害我,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裴霜霜就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頓時在椅子上笑得花枝招展的,忽然,她陰沉了臉色,對著施詩勾了勾手道:「你給我過來!」

裴霜霜原本清亮的嗓音都因為憤怒而嘶啞了少許,再配上小姑娘渾身的氣勢,當真產生了一眾壓迫感。

更有幾個拿著棍棒的丫鬟在旁邊虎視眈眈,施詩胸中的怒氣怨氣瞬間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只剩下惴惴不安。

施詩極其不願意,但是又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挪動著來到了裴霜霜的身邊,看著裴霜霜陰沉的臉色。

裴霜霜身體前傾,仔細打量施詩,目光就如同尖刀一刀一刀的刻在了施詩的骨肉上。

正當施詩覺得有些受不了,想要往後退的時候,裴霜霜忽然勾唇,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濕濕的臉上。

施詩吃痛,怒吼道:「你憑什麼打我!你害了我這麼慘怎麼還有臉打我!裴霜霜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你要遭報應的!」

說著說著,施詩的眼淚就落下來了。

現在的施詩真覺得自己無助極了,在裴府伏低做小這麼多年,她就算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對方雯雯和裴霜霜又羨慕又嫉妒。

但更多的時候,對這母女倆是深深的恐懼。

她喜歡招惹這兩人,卻又害怕將這兩人真的惹怒了,她知道,自己就是寄住在裴家的施家人,沒有資本和能力跟這母女倆抗衡。

但是現在,裴霜霜好像是真的發怒了。

裴霜霜的確怒不可遏,五指扣在施詩的下巴上,將施詩的臉抬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施詩,你真的是春到了極點你知道嗎?姑奶奶我今天大發善心,給你指條明路。

「你的肚兜是屋子裡的浣洗丫鬟小果送到江嬤嬤的手上的,江嬤嬤又招人雇了遊民下淮州遊說徐家母子倆,說奉了我裴霜霜的命令,讓他們上皇城來毀壞你的清譽,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施詩啊,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白莎莎,讓白莎莎想出來這樣惡毒的計謀害了你的一輩子?你以為你從白莎莎的手裡拿走的那些玉器雜項當真是大風刮來的不成?」

這幾句話,施詩聽得雙眼發愣,腦海中電光火石之間閃過了幾道閃電,以至於最後終於了悟了。

要問她到底是怎麼得罪了白莎莎,恐怕就是因為自己知道白莎莎的身世來歷,若是哪一天,自己管不住嘴巴,將白莎莎的身世都說出去,白莎莎還怎麼在皇城立足?

更何況,施詩自己又仗著知道白莎莎的身世,從白莎莎的手上要來了不少好東西,件件還都價值連城,換了誰能不恨?

交換立場,施詩捫心自問,自己肯定也會沒日沒夜寢室難安,絞盡腦汁去對付她。

然而,轉念一想,施詩又覺得遲疑起來,色厲內荏的對裴霜霜叫囂道:「裴霜霜,你不必在這裡挑撥離間!莎莎待人親厚真誠,斷然不會這樣害我的!反倒是你,無時無刻的不吉對著我,強逼著我!」

話音未落,裴霜霜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抽上去了,更加用力的捏著施詩的下巴笑道:「表姑,你這人怎麼就是打不醒呢?你這輩子這榆木腦袋,就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而生的啊?你再佩服這麼多年,我的性格你還不了解?」

「我真要對付誰,絕不會背地裡耍陰招,我來問問你,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在背地裡害過你?」

施詩嘴角滲出了鮮血,擰著眉頭,不情不願地回答道:「沒有。」

「我掌家這麼多年,可曾讓下人給你臉受刁難你?」

沉默了一會兒后,施詩搖頭:「沒有。」

「我可曾剋扣過你的銀子首飾?」

沉默的時間稍微短暫了些,施詩搖頭:「沒有。」

「我可曾當著外人的面,讓你沒有臉面?」

「沒有。」那是因為在屋裡你立刻就會十倍百倍的將臉面討回來!

不想不知道,順著裴霜霜的問話一點點思考下去,施詩忽然才發現,她這些年出了有點兒不甘心之外,日子過得的確舒服啊。

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嘴巴里吃的,雖然不是頂尖名貴的,但好歹也是精緻的,尋常的公侯之家過得都不一定這麼滋潤,更沒有收到過下人的白眼。

就算是鄭嬤嬤有些噁心你,但大多數時候也是卑躬屈膝的埋頭幹活,從來沒有在她勉強張揚過什麼。

裴霜霜雖然嘴巴很毒一些,但她從來都是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絕不會在背地裡耍陰招,更不屑於偽裝自己。

倒是白莎莎,兩面三刀!

回憶漸漸清晰,施詩頓時啞口無言了。

原來,這些年,她過得不差啊。

裴霜霜放開了施詩已經變得有些青紫色的下巴,冷笑著說道:「再有,若是我想害了你,當初就該攛掇我娘和我爹,趕快將你這個不是裴家人的施家人嫁給徐清源,怎麼可能三番四次的幫著我爹娘勸阻你?」

「你要是嫁過去了,現在就是徐家的媳婦兒,徐家被抄家了,那肯定也有你的一份,在天牢將牢底坐穿都是輕的!稍重一些就是去邊疆發配為奴,要麼去軍營當軍妓!你又哪兒能來這渾身囂張的氣焰,提著剪刀殺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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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女:財迷小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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