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第八回
VIP卷第八回
白甫見營mén又一次緩緩打開,宋一方帶領眾將出現在營mén之間,白甫笑了笑。
白甫:「迎客了。」
白甫舉手示意杵mén放開柳惠。
杵mén放開柳惠,退了兩步,道:「柳將軍,承讓,得罪了。」
柳惠咬緊牙關,這是自己出戰五十一次第一次戰敗,雖然沒有丟了xìng命,但卻是奇恥大辱。
柳惠愣在原地沒動,一直到宋一方走到自己面前,這才抬起頭。
宋一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道:「辛苦。」
辛苦……這兩個字包含的意思太多,柳惠一時沒有明白過來,還是獃獃地站在原地,他沒有走,並不是走不動,更不是因為制住他的杵mén做了什麼手腳,而是他想知道宋一方下一步會對那個戰勝自己的杵mén說什麼。
宋一方走到杵mén面前,身旁的安謙死死地盯著杵mén的雙手,擔心杵mén有不軌之舉……
宋一方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上下打量了杵mén一眼,抬腳向遠處的白甫走去。
白甫下馬,迎面向宋一方走去。
兩人在離各自三步之遙的地方同時停下腳步,白甫抬手道:「宋將軍。」
宋一方還禮道:「白先生……」
白甫:「宋將軍,得罪了。」
宋一方:「白先生言重,是我麾下先鋒官過於魯莽,衝撞了白先生。」
白甫笑了笑:「只是武士之間的切磋而已,看得出柳將軍並未盡全力。」
白甫故意將提高自己說話的聲量,試圖讓遠處的柳惠聽到,言語之間給了柳惠一個台階。
柳惠輕輕地「哼」了一聲,接著提起自己的雙槍,轉身大步走回營寨之內。
走過杵mén身邊時,柳惠停下腳步,說:「好功夫。」
杵mén:「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好而已。」
柳惠:「你的意思是我的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不好?」
杵mén:「將軍多心了。」
柳惠:「還是說……我在戰場上一直靠的就是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
杵mén:「身為武將,在戰場上除了武藝,還得靠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
柳惠重複道:「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只是敗者的理由。」
柳惠說完大步走開,杵mén回身看著在遠處的宋一方和白甫。
宋一方道:「白先生,今日來我反字軍大營,所為何事?」
白甫微笑答道:「投軍」
宋一方笑問:「天下兵禍四起,東北有天啟,南有蜀南王,西有焚皇,我這xiǎoxiǎo的反字軍只佔有江中一席之地,先生又為何看得起?」
白甫答道:「天啟為天下大luàn之禍首,我投豈不是違背天意民心?蜀南王領兵圍困京城,卻未發一箭,便後撤回蜀南,不救江中百姓,我投一樣失民心違天意。焚皇佔地稱皇,坐收漁翁之利,乃天下最大之罪人,我如何能投?宋將軍這反字軍雖xiǎo,但卻是為了百姓,為了天下,已盡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我為何不投?」
宋一方哈哈大笑,上前一步,抓住白甫的雙手道:「先生隨言正順我心意既然先生來投軍,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白甫拿出手中的白紙扇,展開道:「只因為我本名叫謀臣……」
十日後,五千反字軍以少勝多大敗闐狄麾下大將遼源所領jīng兵三萬,生擒遼源,遼源降。
此後天下遍傳反字軍得一méng面白衣謀士,猶如天助。
同時,各地稱王者都收到斥候回報,情報中上寫——亡朝謀臣之首已歸順反字軍。
亡朝謀臣之首已歸順反字軍。
我看著卦衣從城mén口帶回來的懸賞告知,卦衣則靠在一旁的牆上閉目養神。
尤幽情站在mén口,隨時注視著偏mén過往的太守府家奴。我特殊的身份,雖然暫時被隱藏,但如果被人看見我斗笠下還戴著一張面具,這個消息一旦傳到張世俊的耳朵里,我難免會遭致殺身之禍,我想如今這天下戴著面具最有名的人便是——謀臣。
如今這告示上卻寫得非常清楚,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謀臣」,並且還歸順了反字軍,連下幾十城寨,一路打來,眼看就要到了武都城下。
我看完后將告示扔在一旁的桌子上,將雙腳高高翹起,打了一個哈欠。突然發現這種悠閑的生活其實很適合我,不必擔心吃喝,不必擔心生死,但現實卻是你不去惹麻煩,麻煩卻會自己找上mén來。
卦衣睜開眼看著我:「你倒是不慌不忙,現在滿城都張貼有懸賞告示,上書但凡能提供你和你麾下反字軍行蹤的賞金一千,能取下你人頭的賞金一萬,另外,在你手下的那個叫杵mén的人頭也值五千金,這可是一筆大財富。」
我笑道:「你明知道不是我,偏要說成是我,成心的么?」
卦衣面無表情:「現在那個反字軍中的謀臣,帶兵詭異,據可靠情報,他每次帶兵都不超過五千人,但這五千人就猶如yīn兵一般,來去無蹤。」
我看著卦衣:「yīn兵?」
卦衣說:「對,yīn兵,地府里的yīn兵。因為他們總是晝伏夜出,從來不在白天與人jiāo戰,幾乎都在子時之後,而且全都是突襲。軒部的情報很準確,說五千,肯定是只有五千,但很多和他們作戰過的士兵都稱,不止五千人,起碼有五萬人。」
我又掃了一眼那張告示:「是嗎?五千變五萬,真的有妖法不成?」
卦衣道:「我可不信有什麼妖法。」
我問:「那你信什麼?」
卦衣道:「兵法……兵書雲,兵者,以詭道為詐。」
我說:「但五千變五萬,可不是兵法能行的。」
五千變五萬,只是一種障眼法,我記得曾經賈鞠對我說過,這種障眼法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戰場之上都會遇到,領兵五萬時常會號稱十萬,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並不真實的數字會大大地降低敵方的士氣,當然這是在敵方沒有刺探清楚我方真實情況之前。所謂軍士人數,只是為了提升己方士氣,降低敵方士氣的一種最普遍的方法。另外一種便是在行軍的過程中,不斷地招募過往的流民百姓,充斥軍隊的數量,這是一招險棋,畢竟五萬人的糧草要分成十萬人,無論是哪一個軍師或者將領都做不到的事情。
卦衣道:「軒部當年去刺殺錦州太守時,被察覺,就玩了這樣一招草木皆兵,先是敗其敵士氣,圍太守府而不攻,隔一兩個時辰殺兩個無關緊要的下人,不到兩日,太守府內就傳言是厲鬼要殺太守,誰都救不了。」
我接過卦衣的話:「然後無非就是兩種結果,一是太守府裡面的士兵將抬手捆綁扔出府外,二便是太守崩潰自殺。」
卦衣點頭:「錦州太守第二日深夜就上吊自殺了。」
我說:「你的意思是那個冒充我的人,一直就用的這招?「
卦衣說:「對,而且亡朝明顯中計了,急於要取那個謀臣的xìng命,反倒是又中了一計,無形當中將那個謀臣給神話了,竟然還懸賞,懸賞告示一出,更加讓亡朝現在治下的軍隊和百姓相信,這個謀臣確實有妖術,而且還帶有yīn兵。」
我笑道:「我和你一樣,不信什麼妖法,但這世上奇人居多,懂得一些障眼法也不算什麼離奇之事,記得幾年前來皇宮內那個藝人嗎?」
卦衣:「不就是將自己消失在一口大缸內嗎?這種把戲我也會玩。」
我搖頭:「你用的是速度,別人用的心理。」
卦衣反問:「你難道一點兒都不關心冒充你的人是誰?」
我搖頭:「是誰不要緊,最關鍵的是他為什麼要冒充我。」
卦衣:「這還不簡單,謀臣之首,智傾天下,得其猶如得天下,不是一直都這樣傳聞嗎?」
我說:「傳聞很可怕的,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能改變天下?」
卦衣說:「不能改變天下,但往往可以騙取天下人之信任。也可以說反字軍用了一招借刀殺人,也許是因為害怕你的出現,所以找了一個冒充你的人,而且你現在身在武都城中,而這武都城恰恰在亡朝相國闐狄的掌控下,借闐狄之手殺你這就是他們的目的。你反而不著急,還在這太守府常住下來。」
我說:「我可不打算常住,改個時間,咱們就搬出去,在城郊買個宅子。」
卦衣搖搖頭:「那還是在武都城內,有什麼區別?」
我說:「天下已經大luàn,在哪兒都有危險,況且這武都城中的人一直當我是名醫斗笠,根本不知道我斗笠下的這張臉還戴著面具。」
卦衣深吸一口氣:「一個不知道害怕的人,最可怕。」
那個謀臣到底是誰?我腦子裡面出現了幾個名字。我扭過頭看著在mén旁的尤幽情,想必在她腦中肯定出現了和我一樣的名字——賈鞠。
這種事只有賈鞠最擅長,也只有他才善於布這樣一種mí局,在自身得到好處的同時,陷他人於死地。出現另外一個謀臣,無非就只有兩種目的:第一、bī我從暗處走出來;第二、bī我一直東躲西藏,永無出頭之日。可不管這兩種目的的結果如何,最終想要達到的效果就是——讓我死。
我從暗處走出,看似簡單,但這過程卻相當艱難,誰會相信我是那個真正的謀臣?我走出來又去投奔何人?投奔之人憑什麼相信我?就算我一直東躲西藏,但各方人都會想盡辦法除掉我,不管我在什麼地方,隨時等著我的都是死,當然那個冒充我的人更想我死。
五千變十倍,晝伏夜出,這樣的用兵法子似乎和賈鞠有相似之處,但卻又不一樣。賈鞠不會輕易的讓別人知道自己五千兵力的數量,相反永遠會讓別人認為自己坐擁上萬甚至十幾萬的jīng兵。
我正想著,mén口出現一個家僕模樣的人,對尤幽情說:「太守有請斗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