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脫離險情
張襦三兩下就把襲擊班袖的男子制服在地,銬好手銬后,回頭瞪著李瑤台,怒吼道:「你楞在那兒幹嘛呢!趕緊叫救護車啊。」
「嗷嗷!」被吼的李瑤台彷彿大夢初醒般,趕忙慌亂地找出手機撥打電話。
張襦看著手下按著的男子,彷彿不解氣般的又踹了他好幾腳,「這給你狂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張胆的襲警了。你最好祈禱班袖沒事,否則夠你死幾回的。」
很快,救護車就到了。
「你跟著救護車先去,我把這小子送回局裡,一會兒去找你,有事隨時交流。」
李瑤台點了點頭,一刻不敢耽誤地上了救護車。
張襦看著慢慢開遠的救護車,拽著襲警的男子上了警車,趕回了警局。
醫院。
李瑤台看著病床上虛弱的班袖,心中無比的自責,『要不是我太大意,班學姐就不會為了救我陷入危險了。』
「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啊?」急匆匆趕來的張襦邊向病床走來,邊大聲問道。
李瑤台回頭對張襦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小聲說:「外面說。」
走到急診室外,張襦再次急沖沖地問:「到底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啊!」
「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打個點滴,休息一下就好。相比之下,班學姐貧血的情況比較嚴重。」
「貧血?就讓她沒事少減肥,非說瘦穿衣服才好看,她一年四季都穿著白大褂,瘦不瘦不都那樣……」
李瑤台眼珠一轉,露出了八卦的笑容,試探道:「張隊,你很關心班學姐嘛。」
張襦尷尬的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轉移了話題,「醫生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了么?」
「要留院觀察幾天。」李瑤台舔了下嘴唇,忍了忍笑意,試探的問道:「張隊……你是不是喜歡班學姐啊?」
張襦愣了一下,然後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班大法醫溫柔體貼,美麗大方,誰能不喜歡啊?而且班大法醫的業務能力一流,作為一個警察,我很欣賞這樣的同事。」
李瑤台依靠在牆邊,明顯一臉不信的看著張襦。
張襦尷尬的別過臉,看向急診室里的班袖,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漸漸隱去。
『她看上去面面俱到對誰都很好,讓人感覺很禮貌,實際上是一種疏遠。她的心思很深,我努力了這麼多年也看不透……』
張襦心想著,李瑤台只看著張襦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班袖。
「她很美好,一種縹緲的美好,我也曾嘗試把她看透,抓在手裡……但是她就像煙霧一樣,怎麼都抓不住,看不透。」
李瑤台看著逐漸沉鬱的張襦,開口調侃他,「張隊,我幫你啊,只要你一句話,我就是你的娘家軍。」
張襦自嘲地笑了一下,「她有她要完成的事,在那之前,她誰都不會接受的。」
「必須完成的?什麼事啊,這麼重要。」
「今天是我的疏忽,我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我先回了,她醒了應該是不願意待在醫院的,你到時候給我來電話。」
「哦,好。」李瑤台看著面前的張襦,總感覺這樣的張襦,是她沒有見過的,卻又說不出哪裡和平常不一樣。
三個小時后,班袖醒了過來。
李瑤台擔心的看著班袖,「班學姐你醒啦!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那個人是誰?」
李瑤台一臉疑惑的看著班袖,「哪個誰?」
「學校里,偷襲我的那個。」
「嗷,他是秦歌的男朋友,法學系的學生,由於秦歌死後,學校里對她的評論不太好聽,才有了這麼一遭,張隊已經結案了。」
班袖抬頭看了一眼點滴瓶,然後對李瑤台說,「我再休息兩個小時,然後麻煩你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
「可是醫生說你需要留院觀察幾天。」
「我也是醫生,我很清楚我的身體狀況。」說完,班袖就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李瑤台想起來張襦走時的囑託,起身想要打電話向張襦求助。
「張襦來的話,我可能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李瑤台剛剛悄悄起身,班袖就開口「威脅」她打消這個念頭。
李瑤台看著面前的班袖,只好無奈的妥協。
兩個小時以後。
李瑤台去幫班袖辦出院手續,而班袖拿著手裡的藥單,在配藥處排隊等待取葯。
「你先等一下,我先備一下注射室的藥單,催的比較急。」配藥處的醫生抱歉地對班袖說。
班袖微笑的點了下頭,表示理解。
過了一會兒,注射室的人來取葯,班袖正好遞藥單進去,無意間,瞟了一眼輸液瓶上備註的名字——武國春。
班袖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對配藥處的醫生笑了一下,「麻煩了。」
取好葯,班袖決定和李瑤台在大廳里匯合。
見面后,李瑤台擔心的看著班袖問道:「班學姐,你真的沒事么?要不要再休息幾天?不在醫院待著,也不用著急現在就回局裡啊。」
班袖歪著頭看著李瑤台,然後淺笑著搖了搖頭,指著醫院院里的長椅說,「我的體力還真有點跟不上,你陪我到那裡休息一下吧,咱們一會兒再回去。」
李瑤台無奈的看了一眼班袖,心想『也好,能拖延點時間是一點兒吧,張隊,你倒是快點啊。』
李瑤台小心的扶著班袖,找了一個稍稍庇蔭的長椅落座,一時無言。
李瑤台看著班袖,八卦的心突然開始躁動。班袖奇怪地看了一眼面前,賊兮兮地看著自己的李瑤台。
李瑤台開口問道:「班學姐,你感覺張隊怎麼樣?」
「挺好的啊,怎麼這麼問啊?」班袖疑惑的問。
「我感覺……張隊好像對你有……不一樣的感情。」
班袖噗嗤一下笑出聲,「你啊,一天天的都想什麼呢,我們倆頂多就是英雄相惜,志同道合,你別瞎想些有的沒的。」
李瑤台抱歉的吐了吐舌,開啟了別的話題。
突然一個穿著布朗熊的人拿著一個本子,走到班袖李瑤台所坐的長椅前。
班袖微笑著看著他手裡的本子上,用彩色水筆寫的句子。
「美麗的公主,今天由於我的失職,讓您受到了小人的殘害。」
「真的很抱歉,你要是生氣,可以打我出氣。」
「之前對你調查,也不是因為懷疑。」
「我先查了,那些奸臣小人的嘴也就張不開了。」
「鐘聲更迭,你是無二獨一。」
班袖噗嗤一下笑出聲,「可是我更喜歡哆啦A夢怎麼辦。」
張襦拿下頭套,「李瑤台,你這情報也不準啊!」
班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笑著對李瑤台說,「也休息夠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李瑤台沒有反駁,看著班袖和張襦,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班袖看著面前滿頭大汗的張襦,眼神逐漸複雜,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表,「時間不早了,回局裡吧。」
正在對質的李瑤台和張襦,一臉懵的用眼神交流著。
『我剛剛說錯什麼了?』
『沒有啊……有,也是你惹得。』
『怎麼就是我呢?李瑤台你快打個圓場啊!』
『憑什麼是我啊!你惹得事,你自己平。』
班袖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張襦說,「擦擦吧。」然後就向醫院大門走去。
李瑤台和張襦楞在原地,再次眼神交流了一下,結果再次談崩,互相瞪了一眼后,小跑著追趕上班袖的步伐。
此時,醫院內注射室的一陣騷動,阻止了三人離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