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敘敘舊
胡靈聽完就搖了搖頭道:「具體的我又怎麼會清楚呀?不過,臨陽上下,只怕誰都知道,何水生是劉副處長的人。如此,這不是收買,肯定就是要嫁禍。所以,此時劉副處長才是要多加小心的。」
壞水兒聽了后,就點了點頭道:「他媽了個吧的。老子在前邊兒頂著八路,背後還要小心這幫孫子暗中搗鼓。」
說到這兒,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田喜光那邊兒的動向,胡大小姐要幫我多注意一下。如果此時他們還敢跟我過不去,那我肯定也不會對他們客氣。」
胡靈聽完就點了點頭道:「我若聽到什麼消息,一定是會向劉副處長彙報的。」
說著,胡靈就故意靠近壞水兒低聲道:「另外,劉副處長還是要小心身邊兒的人。吳若欣的事兒,肯定沒有劉副處長聽到的那麼簡單。」
壞水兒聽完就看了胡靈一眼才道:「胡大小姐的意思是說······」
胡靈聽到這兒,就低聲道:「相信劉副處長也清楚,憑錢處長的能力,是左右不了上海那邊兒的吧?」
壞水兒聽了后就默默地點了點頭。因為他的心裡自然也清楚,吳若欣這一招棋,自然是跟日本人分不開的。只不過,此時要不要把吳若欣,歸到曾墨安老婆和田喜光的那一堆兒里,也是不能聽胡靈一面之詞的。
等胡靈走後,壞水兒就在心中冷笑著道:「小鬼子迴光返照,而這臨陽城,估計馬上就又要亂起來了。不過,若是能讓安建生搶先動手,那小鬼子在臨陽的日子,也就算是到頭兒了。」
跟著,壞水兒就帶著彪子和小坡子,去視察了一下臨陽的城防。
而在半路上,壞水兒就悄悄地囑咐這兩個人道:「自衛團和第三支隊,都是咱們一手扶持起來的。雖說此時被櫻井太君要了過去,但是有些事兒,咱們也是不能不清楚。說白了,就算之後是外人接管了這兩個地方,但是也不能讓咱們的手下,來對付咱們自己。再有就是,田喜光那邊兒,你們也要派人盯著點兒。別到時候讓他使什麼壞,傷了咱們自己人。」
彪子和小坡子聽了之後,就忙著點了點頭。
接著,壞水兒就又把花臉兒叫到了近前,吩咐道:「派人去臨陽監獄給蝦米送個信兒,讓他想辦法把上海過來的那個老金,給我送到招待所去。」
花臉兒聽了后,就忙著下去辦了。
就這樣,壞水兒視察完了城防,就直接趕去了招待所。不過等了一個下午,也沒見蝦米和老金的人影兒。
見此,壞水兒就把花臉兒叫了過來問道:「給蝦米送信兒的那個兄弟回來了嗎?」
花臉兒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
壞水兒見了就又問道:「那他見到蝦米了嗎?」
花臉兒聽了后就忙道:「劉爺吩咐的事兒,手下哪兒敢跟別人亂說呀!那個送信兒的兄弟,是見到蝦米后,才回來的。而此時蝦米還沒來,興許是被什麼事兒給耽擱了。」
壞水兒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只見一個手下匆忙進來彙報道:「劉爺,就在剛才,田喜光進了百花樓。」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中琢磨了一下,心道:「這個時候,當不當正不正的,田喜光去百花樓幹什麼?」
想著,壞水兒就道:「去把他請過來。然後暗中看看,他是在見什麼人,還是在等什麼人。」
手下的人聽完,忙著就下去辦了。
等過了一會兒之後,手下就把田喜光給帶了進來。
見此,壞水兒就忙著起身相迎道:「可有日子沒見田叔了,不知田叔近來身體可好呀!」
這時,田喜光聽完就陪笑著道:「托賢侄的福,近來身體還算是硬朗。不知,賢侄此次把我請來,到底是所謂何事呀?」
壞水兒見田喜光這麼急著進入正題,就先請田喜光坐下,然後才笑了一下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兒,就是想跟田叔敘敘舊,然後順便問一問,那個跟我從上海回來的老金,現在還活著呢嗎?」
田喜光聽完就道:「張大哥的死,皇軍早已有定論。而這沒有用的人,又何必再留著他呢?」
壞水兒聽了后,就笑著點了點頭道:「說的也是。此時連錢德祿都已經死了,也確實沒有必要再留著這個人了。不過,有件事兒我是實在想不明白。那時,我如此看重那個老金,可是不知為何,他卻背叛我,反而去投了錢德祿?」
田喜光聽完就道:「從你師父那裡把老金接走後,我是親自審過的。說白了,腳踏幾條船,那也是下邊兒的生存之道。如此,若萬一賢侄鬥不過錢德祿,那老金自然也就多了一個轉換門庭的機會。只不過,還沒輪到他發揮作用,賢侄就把他交給了於老八。而於老八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用老金去威脅錢德祿。如此,反把自己的小命兒,給交代了。」
壞水兒聽了后就點了點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當時,我師父跟田叔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呀?總不會,真想幫著我表嬸弄死我吧?」
田喜光聽完就笑著道:「張夫人對賢侄,自然也是怨念極深的。只不過,對付賢侄卻不是張夫人的本意。說白了,張夫人可沒有蠢到,刺殺賢侄還要把自己給搭進去。所以,賢侄在百花樓遇刺一事,完完全全就是錢德祿的局。當然,那些刺客,也確實是張夫人的手下。只不過張夫人在去天津前,就把那些人都交給錢德祿了。」
壞水兒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那於三良和夏小滿又是怎麼回事兒?刺殺錢德祿的,又是何人呢?」
田喜光聽到這兒就看了壞水兒一眼才道:「於三良自然也是腳踏幾條船了。而夏小滿,則一直都是曾墨安的人。而當時賢侄這個副旅長,雖然沒有直接威脅到曾墨安的地位,但是卧榻之旁,又豈能容他人酣睡呀!至於錢德祿嘛!自然也是曾墨安下的手。而那夏小滿跟於三良,也只不過是曾墨安嫁禍的工具而已。當然,嫁禍的首選,自然是賢侄。可是賢侄深受皇軍信任,所以,也就只能是嫁禍給張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