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中有變
「誰是你小妹?別想占本姑娘便宜!回去告訴李東東,我們家欠他的錢會儘快還上,不要天天來我們家鬧,再來鬧我就報警了!」
少女稚氣未退的臉上,布滿了怒火,滿是厭惡道。
聞言,秦戰神色微微恍惚,家裡欠了人錢,難道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一別五年,小妹如今你連我都不記得了嗎?」秦戰情緒複雜,眼神柔和看著眼前的少女說道。
秦芸兒,他義父義母唯一的親生女兒,也就是他示弱親妹妹的義妹。
「五年你個大頭……」秦芸俏臉上滿是怒火,認為眼前這個男人是在調戲她。
但她話語還沒說完,就猛然怔住了,靈動的眼眸滿是驚愕的望著,眼前這個身形高大,器宇不凡的男子。
「你是哥哥?」秦芸兒帶著驚疑不定的語氣追問,眼中隱隱又淚水在瀰漫。
「是我!闊別故里五載,我回來了!」秦戰點點頭,幽幽嘆了一口氣。
他為國征戰,保衛華夏億萬子民,卻唯獨虧欠了親人。
如今冠翎歸故里,沒有那份榮耀,只有身為人子,兄長的愧疚。
「太好了,哥你終於回來了!」
「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我好想你。」
得到秦戰肯定的答覆,秦芸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把緊緊抱住了秦戰,眼中的淚水如雨滴般滾落,帶著哭腔道。
「沒事了,哥回來了,以後都不會再有人能夠欺負你,也無人能欺負我的親人!」
秦戰輕輕撫摸著秦芸兒的小腦袋,柔聲說道。
這是他身為白虎戰尊的底氣,戰尊一怒,血染山河,蒼穹變色!
秦戰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珠,溫柔笑道:「五年不見,你長高了,就是還改不了愛哭這個習慣。
「呸呸呸!我才不愛哭,我這叫喜極而泣。」秦芸兒沒好氣呸了一聲,解釋道。
秦戰淡淡一笑,兩人雖不是親兄妹但卻勝似,哪怕五年不見,依舊沒有絲毫陌生感。
「那喜極而泣不也是愛哭鬼嗎?」秦戰玩味一笑解釋道。
「哎呀!你一回來就欺負我,不行我要去媽那裡告你狀!」秦芸兒氣得一跺腳,轉身就想家裡跑去。
「你這妮子,就會在母親面前抹黑我。」秦戰看著妹妹遠去的身影,苦笑著搖搖頭。
小時候兩人嬉戲打鬧,經常被他欺負的妹妹,就會跑去母親那裡告他狀,然後自己被責罰。
「義父義母五年未見,不知他們是否會怨恨我?」秦戰帶著忐忑的心緒,也邁步向家裡走去。
「芸兒什麼事這麼吵?」
就在秦芸兒拉著秦戰往家裡走時,從主卧房門內就走出一位衣著樸素的婦人,從堂屋內走了出來。
看著走出來的婦人,秦戰腦海瞬間一片轟鳴,鼻尖微微發酸,情緒感慨萬千。
婦人面容憔悴,眼角布滿了皺紋,兩鬢也已斑白,身軀也微微佝僂,走路都需要依靠拐杖行走,這都是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義母,劉玉梅。
「丫頭,這人是誰?」婦人走出來,老遠就看著在前面奔跑的秦芸兒和跟在身後不遠走來的秦戰,由於眼睛已經不太靈光,看不清秦戰的面容。
再加上秦戰五年未歸,身形變化也很大,一時間沒有認出他來。
「媽,是哥哥啊!他回來了。」秦芸兒連忙上前一步,攙扶住行動不方便的母親。
「你這丫頭,媽眼睛不好使了,但不是傻子,你哥都離開五年了,在部隊哪能說請假就請假?」劉玉梅瞪了一眼秦芸兒,沒好氣道。
「媽,真的是我,秦戰回來了,孩兒不孝五年未歸,讓您受苦了!」
就在劉玉梅話語剛落,秦戰就已經走了過來,還不等劉玉梅回過神來,就已經噗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
見到秦戰猛然給她下跪,劉玉梅先是一怔,旋即就看到秦戰那堅毅而又熟悉的面容。
他秦戰傲視域外,不跪蒼天不跪鬼神,卻唯獨不能不跪養育他的義父義母。
因為養育之恩,遠比生之恩要恩重太多。
「你是戰兒?」劉玉梅驚疑不定,伸手就想要撫摸秦戰的面容。
「是我,孩兒回來了!」秦戰聲音帶著些許顫音,任由劉玉梅那一雙布滿皺紋和老繭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真的是你,孩子你快起來!」撫摸著秦戰那堅毅的面容,劉玉梅眼眶濕潤,連忙就想要扶起他。
這一去就是五年,母親的牽挂與期盼也同樣是五年。
如今名滿天下歸來,而母親卻已蒼老了太多,無情的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兒行千里母擔憂,秦戰不知道這五年裡,母親多少次為遠在域外征戰的他,而擔憂。
在義母劉玉梅的攙扶下,秦戰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五年你壯了,老頭子知道你回來,一定會高興,說不定病情也會……」劉玉梅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戰,眼裡有著藏不住的慈愛,欣慰無比道。
「媽!哥才回來,你提這些幹什麼!」
不過還不等她說完,就傳來秦芸兒焦急的聲音,連忙對她使了使個眼神。
看著女兒傳來的眼神,劉玉梅這才恍然,話鋒一轉拉著秦戰手說道:「回來了就好,先進屋坐坐,你們兩兄妹幾年沒見一定有好話要說,媽先去給你們做飯!」
「媽!你跟芸兒到底有什麼事在瞞著我?」秦戰臉上的情緒略微收斂,轉而有些擔憂詢問道。
從剛才開門妹妹的語氣就聽出,似乎家裡欠了外人錢,而且現在這麼大動靜也不見義父秦如海現身,這一切都有些讓人覺得反常。
「能有什麼事,你不在家這五年,該怎麼過日子還是怎麼過日子唄。」劉玉梅眼裡閃過一抹慌亂之色,露出尷尬笑容解釋道。
奈何劉玉梅為人老實多年,就是撒謊也是破綻百出。
「芸兒,媽不願意說,難道你這個做妹妹的也要瞞著哥哥嗎?如果你們要是把我當外人的話,當我沒說!」秦戰目光不由看向秦芸兒,他深知義母的性格,不願意說的事,怎麼逼問都不會說,只能將目光放在秦芸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