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千萬籌碼
「蛋糕重新訂一個。」顧佑宸開了口,誰也不好說什麼,但是夏嘉憶很不滿的看著地上的陸子悅。
程新哲笑著上前將倒在上的陸子悅拉了起來,拿出口袋的里帕子,抖了抖,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蛋糕。
陸子悅局促不安,等看清了面前的人,才開口道:「謝謝你。」
「你這身禮服恐怕是不能穿了。」程新哲低笑著,他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不過是因為顧佑宸對面前的女人有興趣,他才出手相助。
「我知道。」陸子悅看著禮服上面五顏六色的奶油蹙眉。
「悅悅,有沒有傷著?」
「爸,我沒事。」
顧佑宸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邁步走到了陸子悅的面前,視線落在她的花貓臉上,笑了,「陸子悅,你還真會給我驚喜。」
程新哲和陸振國都很詫異的看著顧佑宸,他們沒有想到顧佑宸居然認識能說出她的名字。
夏嘉憶看顧佑宸居然跟那個女人說話了,醋味升了起來,上前看著陸子悅身上的污穢,故作優雅的道:「這位小姐,不如去房間換身衣服。」
陸子悅不想承蒙他人的好意,卻又推拖不了。
「謝謝。」
「走吧。」夏嘉憶轉身往屋子裡面走。
陸子悅跟著夏嘉憶走進了樓房內,進入一個房間,「你叫什麼名字?」夏嘉憶問。
「陸子悅。」
「陸小姐,你先在這裡洗個澡,我讓你給你送套衣服過來。」
「對不起,今天破壞你的生日蛋糕。」陸子悅愧疚的道。
「沒事,一個蛋糕而已,值不了多少錢。」
「還是很抱歉。」
「不需要抱歉,只要有些人不是為了奪人眼球,故意來這一出,好讓自己受到關注就成了。」夏嘉憶輕蔑的瞥了眼陸子悅,語氣陰冷。
陸子悅剛心中還感謝夏嘉憶的好意,現在才覺得對方根本就不屑她,還以為她別有用心。
「真是對不起,我從不喜歡奪人眼球。」陸子悅冷聲道,也沒有了方才和夏嘉憶客氣。
夏嘉憶上下打量了一番陸子悅,冷嘲熱諷的道:「看你要什麼有什麼,也沒有那本事蠱惑顧佑宸。我告訴你,顧佑宸即將成為我的未婚夫,未來也會是我的老公,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否則,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夏家財大氣粗,夏嘉憶從小就霸道,自己喜歡的東西決不讓其他人碰。
何況是她愛戀已久的顧佑宸,哪裡能讓不懷好意的女人覬覦!
陸子悅笑了,「放心,夏小姐,我對顧佑宸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陸子悅心裡想著,如果她告訴面前這位自大無禮的大小姐,她跟顧佑宸都已經滾過床單了,她是不是得氣的吐血。
夏嘉憶冷哼了一聲,「算你識趣。」
「夏小姐我要清洗一下,你?」陸子悅明顯是要趕人走了。
夏嘉憶又哼了聲,轉身走了。
陸子悅看著夏嘉憶出去,便上前將門關上,才轉身走進了衛生間,拖掉了身上滿是奶油污漬的禮服,站在鏡子前面看著自己的身子。
已經過去三天了,可是她的身上還殘留著不少淺淡的紅色印記,是顧佑宸發狠在她身上留下了。
陸子悅洗完澡裹著浴巾從衛生間出去,卻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身影,嚇得她往後退貼在了牆壁上。
「你怎麼在這裡?」陸子悅的聲音微微發顫,緊張的看著顧佑宸。
顧佑宸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手按在床上的新衣服上面,「幫你穿衣服。」
「不用!」陸子悅像是一隻被炸毛了的兔子,全身汗毛豎起,警惕的看著顧佑宸。
「我沒有誤會的話,剛才你好像有話要和我說。」顧佑宸淺笑著,眼裡卻沒有意思的笑容,確切的說是冷漠。
陸子悅想到她爸爸的懇求,她緊握住了手,點頭,「是,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談。」
「好,說吧。」顧佑宸好整以暇的看著陸子悅。
「你先讓我把衣服穿好。」
「你現在可沒有裸著。」顧佑宸的意思是你身上還有一塊白色浴巾遮著呢!
「我要穿衣服。」陸子悅執意要求。
「自己來拿。」顧佑宸將手從衣服上面移開。
陸子悅一隻手捂著浴巾,防備的看著顧佑宸,一步步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去拿床上的衣物。
「啊!顧佑宸!」
顧佑宸握著陸子悅的手腕,看她咬著牙氣惱的瞪視著他,他笑了,「不是要談嗎?談錢,還是談感情。」
「放開我!」陸子悅怒吼。
「我從來不和人談感情,談錢?你先說說你值多少錢。」
陸子悅不是第一次和顧佑宸較量,她明白此時她不能慌亂,她越是掙扎越是想要逃拖,顧佑宸越是不會放了她。
五年來,顧佑宸第一次發現還有女人能讓他起興趣,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顧佑宸,你先放開我!」陸子悅處於危險的地域。
「出來賣別太有個性。」
「你才出來賣的!」陸子悅被激怒了。
顧佑宸不怒反笑,「你打算用多少錢買?」
「顧佑宸,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有膽子出來賣,沒膽子承認。」
陸子悅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麼憋屈過,顧佑宸就認定了她是出來賣的女人。「我爸的公司需要一大筆資金,上次我只是想求你投資我爸的公司,可是你卻把我當做了那種女人,強要了我。」陸子悅冷靜的道,語氣中卻仍透著一絲恨意。
顧佑宸倒是愣怔了下,判斷著陸子悅話的真假。
顧佑宸的目光落在她鎖骨的吻痕上面,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多少錢?」
「一千萬。」她爸爸的公司需要一千萬的流轉資金,她知道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此刻她不說怕是沒有機會了。
顧佑宸抬眸看了眼陸子悅,「不值。」
陸子悅渾身發冷,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用身子來還錢,她從小的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貴,可也從來沒有受過委屈也不用為錢犯愁。
如今卻落到現在的地步,她如同墜入冰窖一樣的寒冷,滲入骨髓。
陸子悅覺得自己已經把尊嚴踩在了腳底,她顫抖著嘴唇問道:「你覺得該是多少?」
「十次,一千萬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