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結局
金果果心中猛然一刺,痛得差點忘記了呼吸,好半天深吸一口氣才緩和過來,眼眶一燙,眼淚不爭氣的在眼眶之中打轉。
咬了咬唇,背轉過身,逃也似的就往外袍。
重重的關門聲,狠狠的砸在身後,如雷貫耳。
虞亦墨雙眼緩緩合上,胸口不受控制的上下劇烈起伏,胸口憋了一口火,遲遲沒有發泄出來。
「小姐出去了嗎?」易管家聽到關門聲趕緊出來,只看到虞亦墨臉色難看的獨自一人坐在沙發,眉頭疑惑的糾結在一起了。
小姐把風聲造到了這種程度,就是故意各種曝光為了引背後兇手出來,這種關鍵時刻根本就不能獨自外出。
太危險了。
虞亦墨豁然睜眼,渾身火氣,他頓了頓起身,徑直往樓上走,看都懶得看易管家一眼:「她走不走跟我有什麼關係?」
另外一邊。
金果果奔出別墅,眼裡再也不受控制,洶湧的奪眶而出,抬起準備擦眼淚的手,還沒有來得及觸碰到眼睛,一雙粗糙的手直接從身後快速伸出,捂住她嘴巴,大力拖著她就往路邊的早已等候多時的黑色轎車上拖。
整個過程迅速,從歹人跳下車抓住金果果捂住她嘴巴拖上早就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路上行人本就很少,根本沒有人發現這光天化日之下的綁架。
黑色轎車關死車門,發動引擎,快速離去,在經過轉彎之處之時,與一輛銀色的跑車擦肩而過。
「什麼車,開這麼快,還捂得這麼嚴實,偷來的吧!」莫非非慌亂中借了家裡小氣鬼的車開過來,本就不順手,被這麼一嚇,趕緊一腳踩住剎車。
她停下車,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揚長而去的黑色轎車,越看越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來,「果果怎麼還不出來?」
她臨時接到金果果又電話,漁網撒出去那麼久了,該收網了。
金果果故意大張旗鼓的表現出粘住虞亦墨不放的樣子來,詐死躲在暗中的某些人應該坐不住了。
莫非非收回視線,心虛的看了一眼金枕果果家「怎麼還不出來啊?」她就是怕被虞亦墨發現,才選在別墅旁邊的彎道處等金果果。
黑色轎車駛上僻靜的道路上,開始緩慢行走了,金果果聞到了很重的汽油味兒。
心臟立馬「咯噔」一聲跌落谷底,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只是完全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超出她的計劃了,是她太過於大意了。
她細小的胳膊被人大力的拽捏反間在背後,粗暴且大力,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鑽心的痛!
額頭冷汗不斷冒出來,黏糊糊濕答答的布滿整張臉。
「拿去,把人綁緊點!」立馬有人扔了一條繩子過來。
只是這人坐在前座,沒有回頭,往後丟繩子的動作也顯得十分厭棄。
繩子粗暴的砸在金果果雪白的臉頰上,「啪」的一聲出現一條紅痕。
光是聽到這個人的聲音,金果果就止不住的渾身顫抖,一股慌亂從腳底冒出,串至四肢百骸。
是他!
果然是他!
得了命令,抓著金果果的人,騰出捂住她嘴巴的手,改去拿繩子。
嘴巴得了自由,終於可以出聲了,金果果卻顯得倍感無力,那是死亡氣息帶給她的恐懼:「……叔……叔……」
那人沒有回頭,只是做了一個停車的手勢,黑色轎車立馬停下來了。
他頭也不回的鑽下車,只放下一句話:「處理乾淨點,先殺了,確認沒氣了之後,再點爆汽車。」
要不是這群蠢貨,總是認錯人,他也不會跟著來。
晦氣!
聽完這句話,金果果絕望了,只是她實在不甘心:「為什麼要殺爺爺?為什麼?那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殺了!速度點!看到前面的懸崖了嗎,放開剎車之前點燃,務必做到萬無一失!」命令一下,金果果只覺脖子一痛,大股的鮮血像是溫泉一般噴涌而出。
她渾身抽搐的倒在座椅上,睜大了眼睛看著從自己身體里流出來的血逐漸淹沒自己。
眼看著拿著冰冷匕首的男人扯斷了剎車線,那猩紅的匕首上,粘噠噠的往下滴落著她的鮮血。
「嘭!」車外有巨大的衝擊力撞擊而來。
剎車失靈的車,本來是慢悠悠的朝著懸崖駛去的,直接被大力的撞擊撞得偏離了軌道,朝著一邊的草叢駛去。
抹了金果果脖子的男人大罵一句:「媽的,那人瘋了,直接撞過來找死嗎!」
「嘭!」又是惡狠狠的撞擊。
男子抬頭,看到對面車子里駕駛座的帥氣男人,雙眼嗜血的盯著他,像是要索命的修羅。
那股狠勁,分明就是看到他在駕駛座上,對準了撞的,他是要他死,也要失控的車逼停。
「媽的,瘋子,不要命的瘋子!」眼看著對方開車又沖了過來,男人嚇到一哆嗦,捏在手裡的打火機都往了操作,趕緊打開車門就往下跳。
金果果又感覺到車身一陣劇烈的抖動,然後滿滿的穩了下來,緊接著車門被人扯開。
有人顫抖的朝著她靠近:「你怎麼又受傷了?為什麼又受傷了?」
那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按住她的脖子,渾身都在顫抖,說話的聲音都輕到幾乎沒有力氣。
金果果費勁的往上抬頭,發覺有淚水滴在她臉上,可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了,她知道是他,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因為脖子被割斷了,再也無法發出半點聲音。
「我該怎麼救你,該怎麼救你?」男人絕望了,沙啞著嗓子不斷呢喃:「對不起,你想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要死好嗎,我……求求你了……」
我求求你了,不要死好嗎……
虞亦墨,你為什麼要求我呢?
你不是討厭我嗎?
生命最後彌留之際,她的心突然很痛很痛,好捨不得哭得絕望的男人,好捨不得……
不知是靈魂抽離,還是其他的意識殘留,她看到醫院白色的走廊上,穿著白衣大褂的醫生冷靜的跟虞亦墨說:「虞先生,親子鑒定出來了,你們不是親屬關係,不是親兄妹。」
男人聽完這句話,絕望的,像是發了瘋一般的扯著胸口的衣服,直至將胸口摳出深深的血痕,嘴裡不斷的反覆呢喃著的只有兩個字:「果果……果果……」
這是金果果最後看到的虞亦墨,她突然真的好心痛,原來你也是愛著我的對不對?
只是我們都錯過了………
若有來世,我會再來尋你,不管你脾氣多不好,我定不離不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