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易管家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金果果抬眸盯著他,若有所思:「易叔,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不是一直都挺討厭我的嗎?之前你為什會想辦法救我?」
虞亦墨要活生生的囚禁死她的時候,是易管家謊報軍情說她已經斷氣死了。
找了人打算把假死的她悄無聲息的救出去。
雖然最後沒有成功,可易管家的確是費盡了心思真心搭救她的。
現在他看到她凈身出戶又表現反常了。
她有些看不懂這個有時候一板一眼有時候又和藹可親的老人家了。
「易叔,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沒什麼想法,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少爺,不救你少爺就會背負一條人命,其實少爺真的很可憐的,他會那麼對你完全是被人設計了,他問過你的,可你當著他的面前親口詛咒他的父親,他怎麼受得了?後面你也從來沒有解釋過說沒殺總經理啊。」
這不是故意把少爺的想法往壞處導了嗎。
幸好,當時少爺的朋友林革豪勸住了少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幸好,一切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了,真相大白了。
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少爺和小姐這剪不斷理還亂的禁忌關係了。
金果果望著易管家,不解皺眉:「那麼現在呢?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虞亦墨不好嗎?你又是為了什麼來勸我給自己留點?」
「我……」易管家遲疑了一下,他猶猶豫豫的:「我就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的就事論事,你選擇凈身出戶我覺得很意外啊,畢竟這個年代,有錢好辦事,老董事長留下來的財產有多少你都不清楚就傻傻的不要了。」
「你清楚嗎?」她反問了一句,心裡疑惑更甚了。
易管家在虞亦墨身邊很多年了,他在虞亦墨很小的時候就來照顧他了。
他是親眼看著虞亦墨長大的,心裡絕對是對虞亦墨有感情的。
他平時看著虞式因為她痛抽虞亦墨的時候,他都因為心疼虞亦墨恨透了她,這次怎麼會不為虞亦墨爭取更多的東西,反而是提醒她應該給自己留點?
之前他救她說是為了虞亦墨好,她信!
可這次,她就不信了!
易管家:「小姐不知道虞氏集團是迄今為止世界排名一百強的大型企業嗎?」
「這就是你覺得我應該為自己留點的原因嗎?」她目光帶著審視。
「我就是話多,看你太可憐了所以隨口提醒了一句,小姐不願意領情就算了,就當我老頭子沒有說過這句話吧。」
兩個人瞬間陷入沉默,很快這份尷尬的寂靜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
是醫院來的電話,虞亦墨出車禍正在醫院搶救。
兩人嚇了一跳,顧不上其它,急沖沖的就往醫院沖。
金果果在醫院外面看到了虞亦墨被撞得稀巴爛的車子,心裡著實狠狠的驚了一跳。
在病房看到渾身插滿管子昏迷不醒的虞亦墨,她渾身力氣像是在瞬間被全部抽走,失去了力氣,軟綿綿的撐著牆壁渾身顫抖,恐懼席捲了她心頭。
她臉色微微發白,心臟一點點的鈍痛起來。
窒息的難受扼住她喉嚨,很快她表情痛苦的蹲了下去,渾身冷汗直冒。
突然,一隻手拉住她胳膊,用力的將她提了起來,緊摟在懷裡帶著她往某個方向走,她捂著疼痛的胸口失去了抬頭的力氣。
她聽到了翻找東西的窸窸窣窣的聲響,然後藥瓶子晃動的聲音,很快,有人往她嘴裡塞了幾顆葯,苦澀的藥味兒在她唇齒間化開,她眉頭深深皺起。
「喝水!」礦泉水瓶口隨著生硬的語氣強硬的湊到了她嘴邊,語氣很粗暴,動作卻很溫柔。
甚至帶著緊張的小心翼翼。
她來不及多想,本能的就著他的動作喝了一口水努力把含在嘴裡的葯吐了進去。
許久,等平靜了許多她才反應過來似的抬頭去看。
妖孽男人的臉色很臭臭的很冷很冷。
他摟著她沒有立即放開,好像是在等她恢復一般。
金果果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麼?」
有抹欣喜在眸子里跳動,她手足無措的指了指病床又指了指摟著她的男人。
結果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得出來。
心放下來的瞬間,腿一軟的往下梭,男人趕緊用力的夾緊了她,才控制著沒讓她梭到冰冷的地上。
金果果直接哭了出來,哭得稀里嘩啦的。
被嚇到的後遺症,就是要宣洩出來。
她本來有一大堆的話要罵他,要跟他鬧個沒完沒了的。
可在得知他安全的瞬間,突然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什麼都比不過他的安危。
……
「所以,你這是故意引蛇出洞才使的這一招嗎?」金果果坐在床沿邊上。
虞亦墨帥氣的靠在牆上,他緊繃的表情在告訴著她,他很不想搭理她。
金果果絲毫不在意,她想起看到他車的慘不忍睹的樣子心裡就發怵:「你是真的撞車了吧?」
只是沒有撞得那麼嚴重那麼慘而已。
她都快被嚇死了。
因為驚嚇,她都忘記拋開了之前的種種不愉快了。
但被嚇到的只有她而已,虞亦墨依然很不想和她說話,他更沒忘記她今天是怎麼對他的。
懷疑他?
呵!
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金果果坐不住了,她心裡一急沒忍住,伸手過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你能不能別這樣,你能不能好好的和我說說話?」
「說什麼?」男人轉頭看著她。一臉的冷漠。
金果果心裡梗了一下,看著他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咬了咬唇,賭氣一般的收回了拽著他衣角的手,也開始一言不發的沉默了。
她不說話了,結果虞亦墨比她還能悶。
最後,還是她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呵……」虞亦墨陰陽怪氣的冷哼了一聲。
金果果心裡更加堵了,她跳下床,丟下一句:「行,記住你今天是怎麼對我的,請你以後也不要跟我說半句話。」
她剛走了兩步,回應她的是男人狠狠一拳砸在床頭柜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