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期中考試「大哥」賭約
這個聲音文天太熟悉了,張勇,班裡的副班長成績不算太好中等略微偏上,但跟文天比的話算是好學生了,家底豐厚殷實,所以經常有貪小便宜的人圍繞在其周圍,平時經常笑話的幾個男生也都是被他攛掇的。
其實文天也不知道自己和他有什麼過節,這些人卻經常對他進行人身攻擊。
張勇和他的那些狗腿子聊的話一字不落的傳到文天的耳朵里,「你看文天那個學渣啊,還裝模作樣的拿起精編來看了,真是笑死我了,一條鹹魚還不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可悲啊!」
張勇這次沒敢在文天面前說,若不是文天耳力驚人的話是斷然聽不到的,換做往日這些話估計是當著文天面說了,而文天也不敢怎麼樣,但是今天文天不打算善罷甘休。
文天合上精編,伸進褲兜摸了一下玉佩,徑直走到張勇這個夯貨跟前。
張勇有些虎了,竟然有些不敢看文天,畢竟一個比他帥這麼多的人和他對視,張勇這種心虛的小人肯定會慌的,只不過他嘴上可不服輸,好似鼓足勇氣說了一句:「你想幹什麼啊?」
文天笑道:「張大班長,哦不,張副班長,你說說看你,家裡給班主任塞了這麼多還只是個副班長,你這水平是有多低下啊!」
文天這會的談笑風生,好似諸葛亮一般有著羽扇綸巾「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氣勢,或許玉佩帶給他最重要的應該就是這種好像與生俱來的自信。
玉佩小姐姐催眠了認識文天的人,但是並沒有抹除這些人心中對文天的情感,所以張勇記恨文天是有道理的,當然嘲笑文天長相的這一點在張勇看到文天的一霎那就消除了,因為這種意識和現實嚴重不匹配的現象會讓一個人陷入無限的恐慌而不是懷疑,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從前文天的樣子已經全面消失了。
聽到文天的話,張勇氣的直哆嗦,罵道:「你血口噴人,我們家給班主任塞錢的事你怎麼可能知道?!」
話剛說完張勇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其實張勇也不是這種缺心眼的人,只不過那種被巨大壓制力籠罩的抑鬱讓他有些精神恍惚,所有不假思索很多話就脫口而出了。
由於他又很生氣,所以話說的也很響,這一嗓子全班都知道了,不過這種事情雖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卻是一種被默許的潛規則,這教室里大大小小几十號人又有幾個沒送過禮塞過錢的呢?
不過被默許的事一旦搬上檯面來講就會引起軒然大波,一些平時比較小心眼的女生紛紛議論起來,一時間張勇這個「正面人物」的形象瞬間夭折一半了,這種輿論的壓力使張勇汗如雨下啊,當初為了這個副班長的職位可是沒少花錢啊,如今東窗事發,張勇在班裡的名譽一定會每況愈下。
這一來二去幾個回合之後張勇已經略帶哭腔的反駁文天:「文天,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文天是個心腸很軟的人,只不過是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變本加厲的騷擾嘲諷,今天他必須要找回場子。
文天:「副班長,馬上期中考試了,我和你打個賭,我們誰的成績好,以後見到對方就得點頭哈腰,叫一聲大哥,並且當著全校人的面稱對方是大哥,自己是小弟,當然你要是怕了我也不強求。」
張勇聽到這裡,腰杆子值了一點起來,畢竟文天這種回回倒數的成績是無法在兩天後就要到來的期中考試取得突飛猛進的。
張勇回到:「哎,別,我答應你,這次期中考試我和你賭,但為了防止你毀約,我建議就現在咱趁這個大課間的時間我們當著全班的面讓全班同學作證,OK?」
張勇自以為穩操勝券,穩坐釣魚台,殊不知這就是文天最想要的回答。
文天雙手一揮:「就聽你的了。」
張勇屁顛屁顛的拉上他幾個狗腿,站到講台上大聲說話:「同學們,今天文天說要和我賭期中的成績,排名靠後的人要點頭哈腰當小弟,還要當著全校人的面稱對方為大哥,你們說和他這種學渣,我怎麼可能不接受這賭約,今天希望大家作證,若成績出來之後違約的,全班同學人人得而誅之。」
這張勇離開了文天的視線說話的底氣都足起來了,他還示意了一下文天讓文天說兩句。
文天沒理會做回了自己的位置。
張勇的一席話讓本身無趣的同學激起了興趣,底下的同學大致分為三種人。
第一種,與世無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不來湊這個熱鬧,反正誰輸誰贏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影響。
第二種,也是人數最多的一種,他們喜歡且期待看到其中的一方失敗落魄的樣子,他們可能對誰輸誰贏並不感興趣,這些人就是十足的看客。
第三種,對其中一方有著特殊情感的人,這些人可能和張勇或者文天關係好或者壞,他們有自己濃烈的主觀情緒,所以他們急切想讓一方輸出醜。
當然不論這麼些個人是以怎樣的一種心態看待這個賭約,在大部分人的心裡都認定張勇可謂是必勝無疑,而文天敢於提出這個挑戰也讓他們感到詫異。
坐在位置上,文天沒有繼續看之前翻看的精編,由於智商瘋狂的提高,文天看問題和揣摩人心裡的能力也隨之增強,這三種人的分類在他心裡大致已經有一個定數。
這時,他感到有一些可悲,魯迅先生早在百年前就提出的理念和擔憂,事到如今還是如此,人界本身的不團結或許才是導致三界失衡的原因。
人嘛,總是一種複雜又愚蠢的生物,在這三界五行是最最渺小的存在,此刻的文天絲毫不擔心賭約的事情,倒是慢慢的開始有這種「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情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