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撕心裂肺地痛
程明揚跑出家門沒多遠，便掏出手機，拔通了可馨的電話。==怡紅院文學網(www.bxwx.org)==
「你在哪兒？」電話剛接通，沒等可馨開口，程明揚就急沖沖地問道。
「我跟爸爸吵架了……氣死我了……現在一個人在外面……」可馨滿腹委屈地訴說著。
要是平常，程明揚肯定會百般安慰。可今天，他怎麼也無法平靜內心的狂躁，更無法體諒可馨煩悶的心情，只聽見他怒氣沖沖地說了句：「你到河邊來，我有急事找你。」
聽程明揚的語氣，可馨有種不安的預感。發生什麼事了嗎？他怎麼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
由於心存疑惑，可馨快速向河邊走去。
等程明揚來到河邊時，可馨就已經等待在那兒了。
程明揚低著頭走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可馨急忙飛奔過去，一下撲倒在他懷裡，用小手不停地捶打著他，發嗲地埋怨道：「壞死了……都怪你……你好了……我卻被爸爸罵慘了……」說著說著，竟忍不住傷心地哽咽起來。
這讓程明揚有點措手不及，本來恕氣沖沖的他，此時見到可馨后卻不知該怎麼發泄。再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並不清楚，如果錯怪了可馨，那自己也不能得到原諒。這樣想著，他極力剋制住內心的狂躁，穩定了一下情緒，扶著可馨平靜地說：「好了，別生氣了。」
可馨這才收住哽咽，抬頭望著程明揚：「對了，你不是有急事找我嗎，什麼事呀？」
「嗯……是這樣的……」程明揚感到一陣頭痛，面對可馨天真無辜的表情，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怎麼忍心傷害這個自己深愛而又深愛著自己的女孩呢？糾結的他彷彿心口被壓了千斤巨石般難受。==www.bxwx.org==
「說嘛！」可馨反而變得急不可待，她調皮地搖晃著程明揚的臂膀。
程明揚多麼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然後像往常一樣摟著可馨卿卿我我……可是現在，不弄清楚他心裡堵得慌，但他又害怕弄清楚，有些事情……那真是讓人不敢想像……
「說……嘛！！」望著獃獃的程明揚，可馨變得更加好奇，她使勁地撒著嬌。
沉默了片刻，程明揚定了定神，輕吸一口氣，盡量用平淡地口氣說：「昨天晚上的事，我們是不是在開玩笑？」
聽到程明揚的這句話，可馨簡直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是出自程明揚之口，她不竟睜大眼睛看著程明揚，失聲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馨的強烈反應，似乎很明確地說明了一些問題，此時就你一根針一樣直刺到程明揚的心窩，他不竟捂著胸口，有氣無力地重複著：「可馨，告訴我，昨夜的事，是不是你在和我開玩笑？」
可馨完全驚呆了，「程明揚！！！」失控的她一聲大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如果說事情的情節可以當作夢，那身上的傷痛，還有那床上的血漬都真真切切地擺在眼前……現在你卻這樣問，你究竟想怎麼樣？」
程明揚的雙眼變得通紅潮濕，他感覺自己的頭幾乎都要爆了，真想一頭到牆上撞死，面對可馨的責罵，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他仰首無耐地搖搖頭：「可我真沒做過什麼！」
「程明揚啊程明揚！」可馨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難道我身上的痛是假的？難道床單上的紅也是假的？……你究竟想怎麼樣？……如果你確實因為喝醉了而想不起來，也就算了，我不怪你……可是，可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嗚、嗚、嗚……」說著說著，可馨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程明揚瞬間像觸了電一般，麻木得毫無知覺，他機械地扶著一旁的圓石坐了下來，眼裡擒滿淚水，目光卻獃滯無光。
這種表情反而讓可馨有所加誤會，以為他是有什麼壓力或什麼難言之隱而不敢面對現實，於是心痛不已，怒斥道：「本來我想著無論將來怎樣，不管倆個人能不能在一起，自己都不會後悔，因為我是自願的，可是……如果你不能對此負責，也沒什麼關係，我決不會纏著你不放手……」
面對可馨的指責，程明揚毫無知覺。良久，他才有氣無力地說了聲：「也許真是醉過頭了，給點提示，好嗎？」
「昨夜給你打完電話后發了一個簡訊，之後一直等你到一兩點多鐘。」可馨滿腹委屈地哭斥著：「你來的時候明明都還很清醒，說什麼不要被人發現，還叫我把燈給關了……現在卻說醉了，想不起來了，你這不是胡話嗎？」
「什麼，關燈？」程明揚此時就像是當頭被打了一棒一樣，終於明白了昨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兩點鐘的時間，那時自己已經回家，有人冒充自己去騙女友關燈后佔有了她最寶貴的第一次……
事情已經發生，而且沒有挽回的餘地，程明揚僅有的一點僥倖終於灰飛煙滅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如發了狂的獅子般倏地拔地而起，指著可馨大吼大叫起來：「你有病吶你……為什麼要在那麼晚了還發簡訊息給我……當初不是說好了畢業以後才做嗎……你怎麼那麼賤吶你……萬一、萬一……」
程明揚險些就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可是面對可憐而又楚楚動人的可馨，他實在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因為他不清楚知道真相后的可馨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可是毫不知情的可馨卻從他的咆哮中聽出另外兩層意思：一是責怪自己過於輕浮；二是擔心由此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多伴指懷孕），他不想對此負責。
這時的可馨真正算是被打擊得兩眼一黑，短暫的幸福帶給她的卻是無底的深淵。她好像瞬間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這還是那個愛她、寵她、疼她，把她放在手掌心裡的那個程明揚嗎？
本性倔強的可馨終於被深深地傷痛了，昨夜的纏綿依然在眼前，令她感到好笑。父親早上的責罵此時也回蕩在耳邊：「男人，我還不知道嗎，就是愛你的身體而已……你說你們小小年紀有什麼好愛，有什麼值得愛……無非就是對異性的那麼一點點衝動，等新鮮期一過，那些亂七八糟的愛連狗屁都不如。」
可馨的臉瞬間由紅變青、由青變紫、最後變得毫無顏色，心彷彿都在滴血，「哼……哈……」她收起淚水，苦笑了兩聲，「是我太賤了，是我太天真了，居然相信你，相信愛情……」
說完轉過身，頭也不回，踉踉蹌蹌地離去。
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程明揚撕心裂肺地喊了聲：「可馨！」
之後，他緩緩癱倒在圓石上，口中喃喃地念叨：「是誰？……是誰？……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