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不跪天,不跪地,只跪主人凌絕頂

第5章不跪天,不跪地,只跪主人凌絕頂

「哥!」

鍾志威的到來。

對鍾志武而言,儼然是神兵天降,救他於水深火熱中。

望著虎背熊腰,正值壯年的大哥,鍾志武淚眼朦朧。

「哥,這孫子廢了我,你得給我報仇啊!」

「打斷丫的手腳四肢,扔進糞坑喂蛆,讓他生不如死,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鍾志武紅著眼,向鍾志威哭訴道。

「還有,這孫子再三羞辱鍾家,說鍾家之人,都是賤人,與其活在世上,丟人現眼,不如儘早自我了斷!」

「丫的還說,大哥你罪大惡極,更該受千刀萬剮之刑,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他羞辱你,我很生氣,於是就跟他爭辯,沒成想,他竟然直接把我打殘!」

覺得不解氣的鐘志武,又無中生有的編造了幾句。

鍾志威不僅是魔域KTV的老闆,更是跆拳道黑帶七段的高手。

在鍾志武看來,以大哥的實力,打殘打死凌絕頂,並非難事。

「江海鍾家,不可辱!誰辱,誰死!」

鍾志威冰冷的目光,鎖定在凌絕頂身上,再度開口,依舊聲若洪鐘。

身高不足一米六的他,卻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他和鍾志武,是一母所生,手足之情甚篤。

見不得弟弟,受一點點委屈。

而眼前這個雜碎,竟然把弟弟打殘。

即便弟弟的話,不能全信,但弟弟已經廢了。

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很憤怒!」

鍾志威怒目圓睜,瞪著凌絕頂,一字一頓,「你是自我了斷?還是,由我動手?」

凌絕頂面露悲憫,嘆息道:「你們倆,原本還能多活幾天,然而,卻一心求死。

這又是何苦呢?」

鍾志威雖沒參與凌家慘案。

但他出身鍾家。

同樣,難辭其咎!

在凌絕頂調查凌家慘案時,鍾志威的名字,就已列入他的必殺名單。

「老闆,這小子該不會是個傻逼吧?」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口出狂言!」

「你趕緊自我了斷,別耽誤我老闆的時間!」

「老闆,讓我出手,砍下這傻逼的頭腦,給您當夜壺。」

……

跟在鍾志威身邊的保安,群情激憤,在嘲諷凌絕頂的同時,主動請戰。

鍾志威一聲虎吼,如平地起驚雷。

身形化作閃電。

躥向凌絕頂。

鍾家之人,可殺,卻不可辱!

為維護家族尊嚴而戰,他,勢在必行!

雖百死,其尤未悔。

呼嘯的拳風,籠罩整個包房。

氣溫驟降!

殺氣升騰!

空氣震蕩,嗶啵作響。

而凌絕頂,卻還雲淡風輕的站在原地。

「老闆威武!」

「老闆霸氣!」

「那傻逼,嚇傻了,愣在原地,不敢動了!」

「啊,哈哈哈……」

幾個保安,賣力的為鍾志威,歡呼吶喊。

趴在地上的鐘志武,面帶笑容。

大哥出手,不同凡響!

他彷彿已看到,凌絕頂橫屍當場的慘狀。

「住手!」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大吼聲響起。

一道人影,旋風般,沖入包房。

后發先至,一巴掌拍向鍾志威。

「嘭!」

鍾志威倒飛而出,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突然而來的西裝男,跪倒在凌絕頂三步之外。

連頭也不敢抬!

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整個世界,都彷彿安靜下來。

「你他媽又是誰啊?」

鍾志武的咆哮聲,打破場中的氣氛。

「打死丫的,連咱們老闆都敢打,活膩了,草!」

回過神來的幾個保安,揮起警棍,就往西裝男身上招呼。

「都他媽給我住手!」

鍾志威神色巨變,猶如魂飛魄散,厲聲喝止。

但,還是慢了半拍。

「啪啪啪……」

直到三根警棍,砸在西裝男身上時,鍾志威才從十步之外,狂奔而來。

幾個保安,還沒回過神,就已被鍾志威,打倒在地。

然後,鍾志威跪倒在西裝男身後。

「大老闆,我……我……」

此時的鐘志威,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語不成句,顫聲開口,「我不知道這位,這位是……是……」

他追隨大老闆多年。

曾聽大老闆說過:

「我田橫,能有今日的成就,不是我拳頭夠硬,實力夠強,心腸夠狠!」

「而是因為,曾得主人扶持!」

「我田橫這一生,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中間只跪父母,以及我的主人!」

眼前所見,讓鍾志威能夠確認:

接受大老闆跪拜的風衣男,肯定就是大老闆的主人!

鍾志威越想,越覺得后怕。

汗出如漿,他的整件襯衣,都已濕透。

他得罪了大老闆的主人。

以大老闆對主人的感激和崇敬,以及大老闆的手段。

他鐘志威,命不久矣……

「大老闆!?」

趴在地上,不是斷手,就是斷腳的幾個保安,冷汗狂流。

他們都是鍾志威的心腹。

當然知道,鍾志威雖然是魔域KTV的老闆。

但,真正的大老闆,卻另有其人。

只是,誰都沒見過大老闆的真面目。

而今夜,他們,竟不知死活,打了大老闆。

他們曾聽鍾志威說過:

「大老闆的身手,深不可測!」

「大老闆的作風,難以捉摸!」

「大老闆的手段,兇悍鐵血!」

念及於此,幾個保安,霎時癱軟在地,手足無力。

連開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鍾志武也被嚇得面如土色。

關於大老闆的傳聞,他曾聽鍾志威說過一些。

但他卻沒想到,大老闆會在今夜現身。

更沒想到的是:

以大老闆這種身份的人,竟會跪倒在,他眼中的鄉巴佬腳下。

這個鄉巴佬,究竟是何方神聖?

鍾志武打了個寒顫,不得不重新審視凌絕頂。

而凌絕頂,則一臉平靜,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包房裡,安靜如死,落針可聞。

只有眾人,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西裝男的後腦勺,被警棍砸破,血如泉涌。

衣服染血,觸目驚心。

但,他卻依舊跪在原地,紋絲不動,猶如雕塑。

「田橫。」

凌絕頂的語氣,與神情,一樣平靜。

然而,西裝男卻渾身顫抖,牙關格格作響。

猶如,刀斧加身,將被處死!

此言一出,幾個保安,深感絕望。

因為他們都知道,大老闆的名字,就叫:

田橫!

山川田野的「田」。

橫行無忌的「橫」。

他們這才意識到,他們眼中的傻逼,其身份,赫然遠在大老闆之上。

畢竟,敢對大老闆,直呼其名的人。

在江海,並不多!

鍾家兄弟,倒吸一口涼氣。

兩顆心,都沉到谷底!

鍾志武,欲哭無淚。

他得罪了大老闆的主人。

今夜,恐怕是有死無生了。

凌絕頂波瀾不驚的問,「我該怎麼罰你?」

田橫嘶聲道:「我願以死贖罪。」

凌絕頂呵呵一笑,神情凄楚苦澀,「贖罪?你有資格嗎?」

此言一出,眾人相顧愕然!

連田橫這等一方大佬,都沒資格贖罪。

那,什麼人才有?

田橫本就低垂的頭,垂得更低,顫聲道:「請主人明示。」

主人?

眾人驚駭欲絕!

場中之人,沒人比鍾志威更清楚田橫的底細:

田橫,是江海地下世界,當之無愧的一尊大佬。

追隨者,有五萬之眾。

名下產業,涉及到餐飲、娛樂、運輸、建築,每年盈利上千萬。

就連老牌的黑道世家,田橫也敢硬懟。

世人眼中的田橫,霸絕當世,縱橫一方。

然而,眼前這人,居然是田橫的……

主人!

「他究竟是誰?」

十幾道惶恐不安的眼神,齊刷刷落在凌絕頂身上,想著同一個問題。

凌絕頂眯著眼,冷笑道:「你一條狗命,萬死難以贖罪,別以為你死了,我就能寬恕你。」

「我知道,當時你並不在江海,我不該責怪你。」

「但,我當年扶持你的用意,就是為了守護我的家人。」

「而你,卻在我的家人,最需要援助時,出國度假。」

「當你享受著陽光浴,與美人耳鬢廝磨時,可曾想過我的家人,所受的屈辱?」

凌絕頂句句如刀,聲聲刺耳,但還是沒人,能從凌絕頂這番話中,推測出凌絕頂的來歷。

「我該死!」

田橫以頭觸地,聲音里,帶著哭腔,悔恨欲絕。

他要是知道,凌家會遭難。

借他一萬個膽,他也不敢離開江海半步。

當時,他飛往馬爾地夫的飛機剛降落,就收到凌家覆滅的噩耗。

等他返回江海時,大勢已去。

「凌園」,已成廢墟。

凌氏族人,已經死絕。

那一刻,他心神俱寒。

時刻準備著,被主人處死。

這半年時間,他度日如年。

等了半年,主人,終於在今夜現身……

「你是該死,但不是現在。」

聽到凌絕頂這話,抱定必死之心的田橫,如蒙大赦。

竟然像個孩子般,嗚嗚大哭出聲。

這一幕,驚爆眾人的眼球。

田橫,竟然當眾慟哭。

哪怕親眼所見,也讓人不敢相信。

「起來吧。」

凌絕頂再度開口,「你活著,還有些用處。」

「跪謝主人,不殺之恩。」

田橫咚咚磕頭,話雖不多,卻飽含謝意。「我願為主人,赴湯蹈火,流盡最後一滴血。」

凌絕頂輕聲道:「你的命,是我的。沒我同意,你不能死。」

田橫點頭如搗蒜,連聲稱是,極為恭敬。

直到凌絕頂走出包房后,田橫才敢站起身。

「今晚的事,誰敢說出去,我就滅了誰全家!」

田橫兇悍如獸的目光,掃了一眼鍾志武帶來的同學。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

鍾志武的同學,不論男女,已然全部嚇尿,連聲點頭。

「滾!」

在田橫的呵斥聲中,這幫男女,如蒙大赦,落荒而走。

「你們兄弟倆,既然得罪了我的主人,那就下地獄懺悔去吧。」

田橫滿臉殺氣,走鍾家兄弟。

「鍾志威,你徇私情,縱容弟弟,在我的場子里,胡作非為。」

「鍾志武,這是我的場子,輪不到你囂張。」

「我現在就送你們上路,黃泉路上,兄弟相伴,不算寂寞。」

話音一落,兩道慘叫聲,相繼響起。

鍾家兄弟,已被田橫捏斷喉嚨,當場斃命。

田橫鷹爪般的雙手,食中二指間,滴滴鮮血,滑落在地。

幾個保安,也同樣嚇尿。

自知身份低微,都不敢奢求田橫原諒。

只能閉目等死。

然而,短暫的寂靜后,他們卻聽到,田橫走出包房的腳步聲。

「不知者,無罪。」

田橫的聲音,冷漠如冰,從外面傳來。

幾個保安,霎時喜極而泣,淚如泉湧。

掙扎著跪倒在地,連聲感謝田橫的赦免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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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戰神:狂婿(又名修羅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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