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開會
姜正青原本以為客棧被扔酒瓶子只是偶然事件,他跟姜蠻煙據理力爭時也是這麼篤定的。
可沒想到,翻車打臉會來的這樣快。
就在第二天夜裡,同一個時間點,他一個沒注意,客棧又被人扔了酒瓶子!(`Д*)9
而行兇者,姜正青看是看見了,只是等他繞過吧台追出去時,對方早就跑遠了。
這還不算,等他回來一看,好嘛,天井下的那方水池子又開始起水霧了。
姜正青這個心情,真是卧槽卧槽的。
連帶上樓去找姜蠻煙時,他都蔫的像剛從湖裡的海草。
今天姜正青沒有直接推門而入,很有禮貌的敲了門,等姜蠻煙發話可以進去了,他才推開門,靠在門框上要死不活的說:「老闆,咱家的水池又開始作妖了。」
正在敷面膜的姜蠻煙:「……」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敷面膜了!
今晚,姜蠻煙說什麼都將全套保養做完,才下樓去治理又作妖的水池子。
而晚歸的和已歸的住客們,又免費體驗了一把客棧老闆親自下場「賣藝」。
可就是如此,還有人提出疑問:「好像昨晚彈的這個也是吖。」
所以,客棧老闆是只會彈這一首嗎?
姜蠻煙:不想說話!
姜正青:不想說話。
此外讓住客們注意的,就是姜蠻煙今夜的睡衣。
仍是睡裙套裝,但不同於昨夜淡雅的煙粉,今夜是一身高貴的寶藍色。
深色系的寶藍色襯托的姜蠻煙肌膚更加白的發光,讓人忍不住發出感嘆,為什麼她可以這樣白!
姜蠻煙:這個話題可以探討一下。
但身為老闆的逼格,最後還是沒能與住客們進行護膚的探討。
因為住客小姐姐們沒有問,姜蠻煙也沒可能主動上前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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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過作妖的水池子后,姜正青慣例又被姜蠻煙叫去彙報工作。
不同於昨晚,今晚客房經理歐陽回也在。
從歐陽回的一身睡衣,眼罩還掛在脖子上就可以看出,回叔已經睡下了,是被姜蠻煙喊起來的。
所以今天彙報工作的地方也不是姜蠻煙那媲美總統套房的卧室,而是在三樓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一側是維多利亞式的會客沙發組合和與之相稱的辦公桌,那是姜蠻煙日常辦公的地方,與這片區域相對的地方則是簡約風的會議室。
有多麼簡約呢?就只有一張實木方桌,外加六把坐久了屁股痛的實木椅子。
現下,姜蠻煙坐在桌子的一端,歐陽回坐在她身邊的位置。
最晚到的姜正青在她的身邊位置,和她對面位置之間做了一番選擇,最終還是選擇坐在她身側。
姜蠻煙一張俏臉綳著,姜正青不等發問,開口就說:「我今晚看見了,朝咱家扔酒瓶子的是個男的。」
他用他5.0的視力保證,沒有看錯,就是個男的,對方穿著連帽衛衣,下身是休閑褲,全黑色系。
姜蠻煙沒搭理他,轉頭對回叔說:「明天你把這兩晚的監控拷貝一份,去報個警。事不過三,明晚我不想再發生這樣的事。」
姜正青:「……」對哦,為了跟上時代的步伐,他家門口也是有監控的,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回叔回了聲好的,表示已經記下。
姜蠻煙又看向姜正青,姜正青被她看的氣虛。
正揣摩姜蠻煙會跟自己說什麼時,姜蠻煙毫無預兆的開口了。
「昨天說我們的那個圍脖,今天還在說嗎?」
「啊?」姜正青意外她會問起這個。
姜蠻煙視線往上一抬。
姜正青一秒脫離傻呆狀態,特別真誠的說:「這個……我不清楚啊。我好好上班,認真幹活,也沒時間去看網上那些雜七雜八。」
姜蠻煙放在桌上的雙手原本是右手攏著左手,這會兒調整成了左手攏右手。
「咕咚」,姜正青偷偷咽下口水。
趁著姜蠻煙沒打人前,他選擇坦白從寬:「網上熱度也就一瞬間的事。過了一個晚上,大家睡飽了,又有了新的話題,今天就沒幾個人在討論了。除了發視頻的那幾個似乎還沉浸在被你懟的不爽心態里。」
畢竟是自家的瓜,姜正青還是頭一回吃,難免控制不住好奇心關注一下。
然後他就發現,網路話題真像是姑娘的臉,翻的比書還快,加上聽聞隔壁的劇組好像開拍了的樣子,大家的注意力都全被隔壁的劇組吸引去了。
就像住他們客棧的那些小姑娘們,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一直到大晚上才回來。
一問才知道,小姑娘們是全聚到隔壁客棧去見愛豆了,只不過聽聞她們守了一天也沒成功見到愛豆,回來時各個都一臉失落,但失落歸失落,她們越好了,明天還要去。
姜正青對於她們的越挫越勇只想嘖嘖,並且表示,找個時間,他也想溜過去瞅瞅熱鬧。
思維發散了,姜正青趁著姜蠻煙沒發現前,趕緊拉回來,裝出一臉認真的等著姜蠻煙發話。
姜蠻煙這會兒又變化了姿勢,從原本兩手擱在桌上,變成了兩手抱臂,后靠在椅背上,出神想著什麼。
她不說話,姜正青和歐陽回也不開口。
沉默了一會兒后,姜蠻煙放下抱臂的雙手,重新擱到會議桌上,姜正青一見,立馬挺直脊背。
「明天你把視頻發到圍脖上去。」想了半天,姜蠻煙終於有了如下的決定。
姜正青:???
姜蠻煙沉浸在自己做的決定中,繼續道:「然後你圈一下那個誰,讓對方給個說法。」
圈誰?
給什麼說法?
姜蠻煙說:「粉絲行為,偶像買單。娛樂圈是有這句話吧?」
姜正青:懂了!
沒想到他這從不關注娛樂圈的老闆還知道這句話,真出乎人意料。
但是……
姜正青小聲的說:「咱們也不確定那是昨天那幾人來報復吧?」萬一冤枉了好人呢?
姜蠻煙瞥了他一眼,一切盡在眼神里。
姜正青突然不想說話了。
可姜蠻煙還是追問了一句:「你會算嗎?你會看嗎?是你有能耐,還是我有能耐?」
是你是你,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