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求你愛我
暮色里,男人的身影出現她面前,繼續說著一字一句的誅心之論。
她瘋了似的蹲下,嘴裡振振有詞,可聲音小的能讓人無視,男人將她的動作收入眼底,眸子幽深不見底。
「上車!」
簡靈一把被他拉起,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她,真的傷害到了他。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上的車,甚至不知道是怎麼進的這個房間。
「簡靈,你愛過我嗎?」
面對他的質問,簡靈唯有發出刺耳又難聽的聲音。
她抿嘴扭過頭,不再看向他,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隨即,阮弘鈞使勁搖晃著她的身體,那雙充滿失望的嗜血雙眸,帶著銳利視線,充滿血絲的眼睛,一副失望的眼神直勾勾的衝擊著她的內心。
「怎麼?害怕了?還是說沒有臉看我了?」阮弘鈞雙眸被她那下意識的動作刺激的幽紅。
她在怕他?真是可笑,她怎麼能怕他呢!
「怎麼了?啞巴了嗎?」阮弘鈞將她的動作收入眼底,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他氣,他惱,他巴不得挖開她的心,看一看到底是什麼做的。
啞巴?!
轟——
簡靈臉色瞬間白了,這是她的痛。
她越不表達,他越氣。
甚至,氣的自己忘了她不會說話。
良久,簡靈一雙淚眼,緊握雙拳,被汗水浸濕的手,微微抬起。
稍作一頓,鼓足了勇氣,眼睜睜的看著他,她用手勢一步一步的筆畫著:「阮弘鈞,放手吧。」
「啊——」這句話,給阮宏鈞來了一記重鎚。
阮宏鈞將手機關掉,獨自坐在床上,點了一根煙。
簡靈瑟瑟發抖的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
片刻。
阮宏鈞抽完煙,已經穿好衣服,走到她旁邊,僅僅留下一句:「我等著你跪著求我。」便拎著外套,離開自己的私人別墅。
而等待她的只有那無盡的黑暗,只因耳邊傳來男人在門外的動靜。
可能是經常不開口的緣故,她對聲音越發敏感。
他把門鎖了。
她頹廢的坐在床邊,看著窗外透過微弱的光芒,以及那沒電的手機。
整整一個月,阮弘鈞只是在夜色降臨之際來到別墅,與她夜夜躺於這床上纏綿。
一天一天,她像一個人偶機器,只能躺於他身下。
......
私家偵探將最近收集的關於阮弘鈞出入所有地方的照片交給坐在眼前的女人手中。
女人一身清純少女的裝扮,可憤恨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給你三百萬,找個人做了她。」
女人扔下一張銀行卡,說完就走,完全不讓他有糾纏的機會。
*
衣衫不整的她,狼狽的躺在床上,目空一切,像失去靈魂的玩偶。
她如同殭屍般起身,站在窗戶口,心裡悲涼無比,知道她無處可逃,所以給她留的窗戶嗎?
「啊——」
跳下的那一瞬間,她似乎從鬼門關經歷一遍,雙腳並沒有穩穩落地,她的右腳嚴重扭傷,好在別墅樓層高度不高,不然她的這條腿,一定廢。
身下是還未修剪的草坪,冷冷一笑,「阮弘鈞,你竟防我到如此。」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後花園還留著他們小時候一起挖的狗洞,可是那條狗卻死了。
她忍著痛,一步一步爬出狗洞。
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已經連續在此埋伏了整整一周,為的就是等待她的出現。
正在過馬路的簡靈並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車流車速。
就在她走到馬路中間的時候,一輛車鳴了一聲長嘀,簡靈下意識停了下來,而此時另一輛車飛馳而來望著尚未那雙瞪著她的眼睛,她驚恐萬分,一時間,不知如何行動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唯有碰撞后,在地上翻滾的簡靈,漸漸失去了意識。
「滴嘟滴嘟……」
黑暗中,她睜大眼睛看著那輛黑色越野車裡的人驚恐離開的背影。
而她,蜷縮著身體任由身體一點點放空。
「她是死了嗎?」
可為何還能感受到溫暖……
「快,該傷者確認身孕,送入急診室!」
「封醫生,該傷者為女性,20歲,身份未明。」
在她耳邊,只聽到一些嘰嘰喳喳,似幻覺的聲音。
「簡靈,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孩子,就快點醒來……」
……
五年後。
「簡靈,你該死——」
「簡靈,你不配得到我的愛……」
「……」
猛地睜開眼睛。
原來,她又做噩夢了。
在夢裡,他們也一如既往的沒有放過她,甚至得到的只是他們更加猛烈的侮辱!
起身,用著那泛著涼意的指尖摸了摸床頭柜上擺放的照片。
伸手將桌子上的手機拿過來,看了看時間。
做好早餐,簡靈去叫女兒起床。
「媽咪~」簡思蒽睜開眼睛,就看到剛要進來的她,甜甜的喊道。
簡靈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蒽蒽,今天上午媽咪要出去一趟,媽咪找了一個阿姨來照顧蒽蒽。」
「媽咪!」
簡思蒽拽著簡靈的裙擺,有些害怕。
她雖然才剛上幼兒園,卻明白簡靈話里的意思,知道媽媽照顧自己沒時間,因而也沒有嚎啕大哭,反倒是鼓足勇氣,脆生生的道:「媽咪,蒽蒽會乖乖聽阿姨的話。」
「真乖。」
傍晚,簡靈回到家中,通常這個時候,簡思蒽都會衝上來給她個擁抱,眼下卻是安靜的可怕。
簡思蒽不過四歲大的娃娃,放學了不回家能去哪裡?
她給李雲打了電話,未果,只好打電話給了幼兒園的老師。
「張老師,簡思蒽現在還在學校嗎?」
「沒有啊,班裡的小朋友都回家了,簡思蒽是被她的保姆接走的。」
簡靈怔愣了半晌,手機自然從手中滑落在地。
此時的簡思蒽被李雲緊緊抱在懷中,狹小的麵包車裡坐滿了人。
簡思蒽的嘴被人緊緊的捂住,她蹙著小眉頭看向周圍,倏地吐了出來。
「艹!這野丫頭特么的還吐我一手!」
那人嫌棄的把手挪開,用濕巾紙使勁的擦了起來。
李雲蹙了蹙眉,「她不會是暈車吧?」
開車的人嫌麻煩的嘖了一聲,「之前那幾個都不暈車,就這個暈。」
「老大,要不咱歇會兒讓這野丫頭也開窗出口氣,不然被憋死了,她那老娘們不得要和我們拚命!?」
「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