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靠譜的分院帽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很快地宣布所屬的學院,一個叫西莫的男孩就足足早凳子上做了一分鐘左右。不知道麥格教授手中的名單是按照什麼順序來排的,等喊道唐寧的時候,分院儀式已經過了一半。
坐在凳子上,剛一戴上帽子,唐寧就聽到了分院帽在耳邊的低語,「噢,純正的血脈,斯……」
「等一下!」眼看著分院帽就要直接宣布,唐寧急了,「不去斯萊特林!」
「你確定嗎?只有斯萊特林才能完整地發揮你的天賦,」在得到唐寧有一次確認之後,分院帽繼續低語道,「其實剛才我只是想介紹一下斯萊特林而已……」
對此,唐寧只是翻了個白眼,如果是介紹那幹嘛突然變大聲。
「嗯……誠實正直的品質,也不缺乏腳踏實地的耐心,赫奇帕奇應該會歡迎你的到來。」唐寧點點頭,獾院很不錯,估計唐克斯表姐知道後會很開心。
「但是……哦,聰明的頭腦,對知識的渴望,你或許更適合拉文克勞……」
唐寧:「……」突然覺得這個分院帽不太靠譜。
「突然發現你好像在想什麼不太好的東西,所以,格蘭芬多!」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唐寧就這樣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唐寧保證,在帽子宣布之前,他沒有從分院帽那裡聽到哪怕一點點被分到格蘭芬多的理由,難道說,小獅子都喜歡腹誹嗎?
一陣掌聲之後,很不爽的唐寧摘下了帽子,放在麥格教授的手裡,過程中,唐寧一直在用力地搓帽子,不過在看到分院帽上一張若隱若現、很是享受的臉之後,唐寧總感覺像是自己在幫它搓澡一樣……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唐寧走向了一直向他招手的赫敏——小姑娘很早就被分到了格蘭芬多。
「真巧,我們是一個學院的了,不過,你還不打算跟我說說你跟納威之間的關係嗎?」剛一落座,海狸小姐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唐寧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場上剩下的人,羅恩、納威、哈利都還沒分院呢,「你不是去問納威了嗎?他沒告訴你?」
海狸小姐難得紅了臉頰:「你都知道啦!不過納威什麼都不說,後來他乾脆都不理我了……」
「所以,忘記這件事吧!」
分院儀式依舊在進行,納威也已經來到了格蘭芬多,他本能地坐的離唐寧很遠,直到,喊到了哈利·波特。
在哈利被宣布分往格蘭芬多之後,很多學生鼓起了掌,包括其他學院的但最熱烈的還是格蘭芬多,唐寧看到一對紅頭髮的雙胞胎甚至跳到凳子上大喊,「我們有波特啦!我們有波特啦!」
繼哈利之後,羅恩也來到了格蘭芬多,唐寧剛剛認識的級長珀西很興奮,「羅恩是我弟弟……好樣的,羅恩!」當羅恩來到格蘭芬多的餐桌時,珀西很誇張地稱讚。
這時,只剩下一個新生了,唐寧注意到,當分院帽決定他去斯萊特林的時候,掌聲格外熱烈,不過還是比不過哈利那次,唐寧覺得最大的原因應該是是儀式結束后終於可以吃飯了,唐寧之前大概數了一下,足有一百一二十位一年級新生,光是分院儀式就起碼花了一個小時,即便在火車上吃了不少零食,但走了這麼長一段路,還站著等了許久,唐寧的肚子已經餓的呱呱叫了。
鄧布利多顯然很懂學生們的想法,僅僅說了兩句——「歡迎啊!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然後就開始了宴會,望著面前餐盤上突然出現的豐盛的食物,唐寧一點探究鄧布利多話里含義的心思都沒有。
填飽肚子之後,餐盤上的食物變成了飯後甜點,在西莫的詢問下,差點沒頭的尼克當著小巫師們的面扯下了他的頭,把注意到的小巫師們嚇得目瞪口呆,之後,新生們開始介紹起了各自的家庭。
當哈利問起唐寧的時候,唐寧只說了自己跟著姨媽一家生活,相似的經歷讓哈利很感興趣,在知道唐寧的姨媽一家都是巫師且都對唐寧很好的時候,哈利露出了艷羨的神色——他多麼希望德思禮一家也能這麼對他,但這顯然只是奢望。
其間西莫還問過唐寧的父母在哪,不過唐寧瞪了他一眼沒理他,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的熊孩子什麼的最討厭了。
當甜點消失之後,鄧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來。餐廳也復歸肅靜。
「哦,現在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
「一年級新生注意,校園裡的樹林一律禁止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班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鄧布利多閃亮的目光朝韋斯萊孿生兄弟那邊掃了一下。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夫人聯繫。
「最後,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願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這是冷笑話嗎?只有包括哈利在內的區區幾位學生笑了出來,在安靜的餐廳中顯得分外明顯。
「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鄧布利多大聲說。其他老師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鄧布利多將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樣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於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霍格沃茨……我們將努力學習,直到化為糞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這首校歌。只有那對孿生兄弟仍隨著《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繼續歌唱。鄧布利多用魔杖為他們倆指揮了最後幾個小節,等他們唱完,他的掌聲最響亮。「音樂啊,」他揩了揩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的時間了。大家回宿捨去吧。」
格蘭芬多的一年級新生都跟著級長珀西,穿過嘈雜的人群,走出餐廳,登上大理石樓梯。
走了很久,繞圈都要把唐寧給繞迷糊了,前邊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唐寧探頭向前看時,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飄蕩,「是皮皮鬼,」珀西對身後的新生說,「一個專門喜歡惡作劇的幽靈。」
他又抬高嗓門說:「皮皮鬼——顯形吧。」回答他的是響亮、刺耳、像氣球泄氣似的噗噗的響聲。然後噗的一聲,突然冒出一個小矮人,一對邪惡的黑眼睛,一張大嘴,盤腿在半空中飄蕩;雙手牢牢抓著那捆手杖。
「走開,皮皮鬼,不然我去告訴血人巴羅,我可不是開玩笑!.』珀西大吼道。皮皮鬼伸出舌頭,不見了。手杖正好砸在納威頭上。他們聽見他騰空而去,飛過時盔甲鏗鏘作響。「你們應當對皮皮鬼有所防備。」珀西說,領著大家繼續朝前走,「血人巴羅是惟一能降住他的,他甚至連我們這些級長的話都聽不進去。我們到了。」
走廊盡頭掛著一幅畫像,畫像上一個非常富態的女人穿著一身粉色的衣服。「口令?」她說。
「龍渣。」珀西說。
只見這幅畫搖搖晃晃朝前移去,露出牆上的一個圓形洞口。他們都從牆洞里爬了過去——納威還得有人拉他一把——之後,出現在小巫師面前的就是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
這是一個舒適的圓形房間,擺滿了軟綿綿的扶手椅。珀西指引姑娘們進一扇門,去往她們的寢室,在與赫敏道別之後,唐寧跟著珀西走進另一道門。宿舍門和床上都標著小巫師的名字,唐寧所在的是一個三人間,不過,還沒等他坐到床上,就被珀西喊了出去。
「唐寧,跟我來,院長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