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預言
自從上回克利切把羅道夫斯帶到唐寧的房間后,這還是克利切第一次出現在唐寧的卧室。
比較悲哀的是,就如同小天狼星的母親將小天狼星從族譜中抹除不影響小天狼星作為克利切主人的事實,克利切同樣不可避免地會受到貝拉特里克斯的影響。簡單來說,作為布萊克家現任家主的小天狼星擁有最高許可權,但貝拉也能找機會去攫取這份許可權。
這也是唐寧不信任閃閃的原因,誰知道他的「許可權」在第幾重。
當初羅道夫斯與貝拉脅迫克利切帶著他們越過防護魔法出現在唐寧房間時便是如此做的,克利切只能儘可能的發揮主觀能動性去提醒唐克斯夫婦。
見克利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唐寧想了想,問道:「貝拉又找你了?」
說到這,唐寧突然意識到,在那晚之後,小天狼星便命令克利切不準出現在唐克斯家了。作為最高級別的命令,貝拉沒法更改,除非她能找到命令的漏洞,但唐寧相信,如今的克利切不會配合她。
唐寧不清楚他和雷古勒斯哪個在克利切心中分量更重,但不論是他還是雷古勒斯,他們的立場都是一致的——反伏地魔。這一切現在的克利切都很清楚,而貝拉,正是站在敵對的那一方。
所以,小天狼星是知情的。
「克利切本來不想幫忙的,但克利切很想念小主人,主人也同意了克利切來看小主人。」克利切半是自責半是開心,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唐寧,「那人知道小主人出了事,很關心小主人的近況。主人已經檢查過了,就是一封普通的信。」
接到信,唐寧第一反應就是格林德沃的後手,他猜測格林德沃有影響貝拉的方法。否則,即便他改變了記憶,唐寧也真信了,按照貝拉的行事風格也難免不會讓唐寧懷疑記憶的真實性,或是認為貝拉真瘋了。
但實際上,這只是羅道夫斯寫給唐寧的一封問候信,因為魔法部至今仍在監視那些逃犯親屬的來往信件,才走了克利切的渠道。
信中一句貝拉都沒提。
羅道夫斯對於唐寧來說仍舊很陌生,不過就他前幾年的表現來看,唐寧覺得他應該是真的關心自己,可惜,他是個資深食死徒。
除非一方轉變立場,否則……
唐寧本能的不願意傾注太多感情。
在這個夜晚,難眠的不止是唐寧。
紐蒙迦德的高塔上。
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站在同一側,望著外面連綿的雪山,在昏暗的月光下,山影朦朧。
夜晚的寒風不能動搖兩人分毫。
「你的計劃是什麼?」鄧布利多問道,冷風讓他的話多了幾分僵硬。
「我還以為你會陪我在這裡待到天亮,你知道這麼多年的囚徒生活給我帶來了什麼嗎?別著急,我有大把時間去浪費。」
「你把他當成下一個奧睿利烏斯嗎?」鄧布利多承認,在面對格林德沃時,他的確沒有對方冷靜,但他又足夠的理由。
奧睿利烏斯·鄧布利多,即克萊登斯·巴瑞波恩,默然者,曾經格林德沃奔赴美國時的最大目標,也是他培養用來對付鄧布利多的一把刀。奧睿利烏斯的身世與法國的萊斯特蘭奇家族有著扯不開的關係,該家族的最後成員莉塔·萊斯特蘭奇用奧睿利烏斯的身世之謎間接地幫助格林德沃掌握了這把刀。
「不,是下一個鄧布利多……或是……格林德沃。」
「我看到了你留下的記憶,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做?」鄧布利多向前一步,把半個後背放給格林德沃。
「我本就沒想過瞞著你。」格林德沃不動聲色地說著,心頭卻不免驚訝——多年的囚居生活讓他比曾經的戀人在實力上落下了許多,但他早有心理準備,不慌不忙。
「以前,你那的人認為阿茲卡班比死刑更能懲罰犯人,但要我說,死刑才一了百了。阿茲卡班有逃犯的消息都傳到我這了!」
鄧布利多明白了格林德沃的想法,手中沾染親人的血的確極有可能改變一個人。
「我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鄧布利多轉身望著格林德沃,目光銳利,一如當年他們決鬥時的模樣。
「我看到了,這是宿命!」格林德沃毫不示弱,「當女孩陷入敵手,男孩會奮不顧身……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兩難的抉擇,他註定要做出後悔一輩子的選擇。」
「蓋勒特,預言只是預言!你太注重那些虛無縹緲的未來了。」鄧布利多搖頭,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注視著眼前這個曾經的愛人,他還和從前一樣固執倔強,但他們早已無法回到從前了。
格林德沃被鄧布利多的態度激怒了:「睜開你那還在沉睡的雙眼,動動你的腦袋,看看麻瓜們已經變成了什麼樣!我早就警告過你們!」
吼了幾句,見鄧布利多沒有絲毫反駁,格林德沃也登時覺得乏味起來:「說起預言,你不也緊緊護著你們那位救世主嗎?怎麼,你可以信,到我這就虛無縹緲了?」
「不,我不信什麼預言,但湯姆·里德爾信。他信了,預言才會成真。」
格林德沃一時無言,好一會兒,他才說:「你就不擔心我把這話轉告給他?」
「你瞧不上他!」鄧布利多答道,順便在心底補充道——就算你告訴他,他也不會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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