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測試星海品質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今日正是楚家考核的日子。
演武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弟子，尤其是十六歲以下的少年，幾乎全部都到場了，這本來就是針對他們這個年齡段的考核。
只要在考核之中表現突出，就能夠享受到家族賜予的豐厚資源。
這群少年之中，有一人尤其引人注目，正是家族出了名的『廢物』楚雲天。
他的年紀，算是這群少年當中最大的了。
若是達到十六歲都沒開闢出星海，資質可以說是差得可以，這輩子幾乎與武道無緣，只能做個平凡人。
前來參加考核的弟子當中，年紀最小的才十三歲，正如楚雲天當年，十三歲就開闢出星海的話，屬於天賦過人的小天才了。
「這個廢物居然還有臉來參加考核？」
「不來又能怎樣？到時候家族當他棄權，一樣要被貶去外族。」
「來了也是丟人現眼，何必呢，是我就乾脆躲起來算了，省得再受打擊。」
人群之中，竊竊私語，甚至有些人無所顧忌，談論時根本就不怕被人聽到。
「一個廢材有什麼好討論的，還是聊聊這次考核會出現哪些小天才吧。」
「這還用說，此次考核必定是『楚庚』這小傢伙大出風頭了，年僅十三歲，就開闢出星海，其星海品質必然不低。」
「你們覺得他的星海品質有多高？能否突破玄階？」
「大有可能，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星海也是分有品階的，能很大程度上決定一個人往後的修鍊前程。
目前星海的品質分為天、地、玄、黃四個品階，能夠達到玄階，將來成就必然不低，若是能夠達到地階，只要不隕落，將來必定是武中王者！
至於天階品質，屬於傳說，恐怕整個出雲國歷史中都未有記載。
「考核現在開始，我點到名字的，就上前接受測試。」
負責考核的長老此時大聲宣布，人群頓時安靜了不少，隨後，考核長老開始念名字。
「楚尋，上來！」
一名文質彬彬的少年聽到后，便走出人群，來到演武場中央。
其實考核過程也極為簡單，就是在中間那張桌子上，將手放到測試圓盤即可。
名叫楚尋的少年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將手放了上去。
頃刻之後，圓盤正中間便亮了起來，這就代表體內的星海已經成功開闢出！
又過了數個呼吸，圓盤之中的一個扇形小格子光芒閃爍，格子里刻有『黃階上品』四個小字，這代表著，這名少年星海的品質為黃階上品！
果然，過了一會考核長老立刻大聲念道：「楚尋，十四歲，星海品質為黃階上品！通過考核，可列為家族精英弟子培養！」
少年頓時喜出望外，他還一直有些擔心自己的星海品質不夠高。
看到這一幕，不少長輩也笑逐顏開。
「嗯，不錯，是個好苗子。」
在楚家，星海品質能夠達到黃階上品，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下一位，楚東！」……
一個個被念到名字的少年開始陸續上台測試，星海品質有高有低，高的有黃階絕品，低的有黃階下品。
測出品質低的，觀眾不屑一顧，長輩搖頭不語，本人垂頭喪氣；測出品質高的，觀眾喝彩恭維，長輩微笑頷首，本人興高采烈。兩者可謂對比鮮明。
不過，目前倒是沒有出現能夠突破玄階的。
由於測試過程比較快捷，因而未過多久，便輪到楚雲天上場了。
「有意思，大名鼎鼎的廢物居然上場了。」
「過去數年他好像都不敢來參加測試吧？今天怎麼敢來了，難道真的有把握？」
「異想天開，整整三年都開闢不出星海，你還期待著最後時刻有奇迹發生？」
年輕一輩都是帶著玩味的笑容，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模樣，而老一輩臉上則帶著幾分古怪之色，目光複雜。
「寒哥，這小子真夠蠢的，為了意氣之爭，就給你送上十瓶聚靈液。不過他哪裡來得那麼多聚靈液？到時候給不出怎麼辦？」
「怕什麼，你們忘了他跟胖虎還有楚可可交好，就算他拿不出，另外兩人都是精英弟子還怕拿不出？」
「寒哥，到時候他敢賴賬，我們一定幫你追繳，一滴都不能少！」
楚寒身邊，幾個跟班在阿諛奉承著。
「好，等我拿到手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屆時會拿出兩瓶來給你們分。」
楚寒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已經在想著怎麼支配那十瓶聚靈液了。
「天哥，加油啊！」
「天哥，一定要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驚爆狗眼！」
另一邊，楚可可跟楚小虎在鼓氣加油，恐怕全場就他們兩人對楚雲天有信心。
對於眾人的表現，楚雲天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他神色十分平靜，將手放到了測試圓盤之上。
陡然間，圓盤中央光芒閃亮而起！
在這一瞬間，眾人的表情也隨之凝固。
「額，這廢物……開闢出星海了？」
「這算是老樹開花？」
眾人擦了擦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好樣的！天哥！」
胖虎大吼一聲，揮舞著拳頭，激動得胖臉通紅。
楚可可緊緊咬著嘴唇，美眸泛起水霧，惹人憐惜，這是喜極而泣的感覺，她很清楚這幾年來，楚雲天遭受了多少冷嘲熱諷，承受著多大的壓力，此刻，終於雲開見日，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草，不會這麼邪門吧？這最後三天還真讓這小子成功了？」
「是不是用了什麼障眼法？」
「一定是假象，必須讓考核長老揭穿他！」
楚寒身邊幾個跟班齊齊怪叫了起來，而楚寒本人，臉上陣白陣紅，死死地盯著測試圓盤，不願接受這一結果。
「不知道楚雲天這次的星海又是什麼品階？」
有人喃喃自語了一句。
頓時間，不少人眼中有異芒閃過，尤其是幾個長輩人物，眯起了眼睛，仔細觀察著測試圓盤的變化。
當年，楚雲天開闢出的星海可是玄階中品！
如今星海再次開闢，又會是什麼品階呢？
是依然如當年般？還是更上一層樓？
眾人想到這一點，心神都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測試圓盤有任何變化，除了中間閃亮之外，那些代表著星海品階的扇形小格子，並未有一格亮起。
「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心頭都冒出這樣的疑問。
答案，只有楚雲天自己知道。
原來測試時圓盤內會有一道靈氣進入測試者體內，來到星海，然後繞上一圈后又回到圓盤，根據環繞一圈所需的時間長短可以測量出星海的『面積』，星海『面積』越大，品質自然就越高。
那道靈氣也進入楚雲天體內來到了星海，結果問題來了，由於楚雲天的星海太過廣闊，堪稱無邊無際，那道靈氣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可是半天都未曾達到星海邊緣！
就更不用說繞上一圈了。
結果就是，直到那道靈氣的能量消耗殆盡，都沒有能夠衝到楚雲天星海的邊緣……
「這個測試圓盤最高只能測試到玄階而已，或許只有地階乃至天階的測試圓盤，才能測出我的星海品階。」
心中一動，楚雲天將手收了回來，這一結果倒是沒有令他太過驚訝，以《九逆魔經》的逆天，開闢出的星海又豈止區區玄階？
可是這一幕對於眾人而言，就完全不能理解了。
「怎麼可能沒有品階呢？最低的品階也是黃階下品啊？」
「莫非他的星海品質超越了玄階？！」
「你想多了吧！一個三年都開闢不出星海的廢物，星海品質能夠超越玄階？」
「超越玄階是絕無可能了，達到地階那可是武中王者的存在，整個出雲國都未必有這樣的妖孽人物！」
「如此說來，他的星海品質，差到連黃階下品都達不到？這也太搞笑了吧？」
「有何奇怪，你們忘了，他的星海曾經閉合過，能夠再度打開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加上如今他都快滿十六歲了，已經快過了開闢星海的年齡了，這時候開闢出的星海，品質不是最差才怪。」
「噗！差到連黃階下品都算不上，這得多差啊？這能用來修鍊不咯？」
眾人啼笑皆非，有些少年更是忍俊不禁，直接笑噴了。
老一輩人物眼中都閃過濃濃的失望之色，他們腦海中也有過一絲念頭，楚雲天的星海品質會不會是超過了玄階？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就被打消了，如同天方夜譚。
商量了一下后，由那名考核長老宣布結果：「楚雲天，十六歲，星海品階……咳咳，可繼續留在內族，享受內族普通弟子待遇。」
考核長老也算好心了，沒有念出「星海沒品」之類的話，那樣就更加打擊人了，念在楚雲天身上畢竟有嫡系血脈的份上，而且也確確實實開闢出了星海，就沒有將他貶為外族，只不過今後在內族，也只能是最為普通的一批弟子，不可能得到什麼培養。
「廢物，測試完就趕緊讓開！」
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眾人望去，便看到一個劍眉星目的少年走到了場上，眼神倨傲。
「是楚庚！終於輪到他了。」
「不知道他的星海品質能不能突破到玄階？」
「若是他達不到，其他人就更加沒有希望了。」
楚雲天眉毛一挑，轉過身來，眸子逼視著楚庚，聲音帶著一絲寒意：「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