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待也罷!
第二十一章不待也罷!
白無極chōu身要退走,除了唐巧手之外,所有長老都是站在唐不偏這邊的,見白無極如此囂張的打人,還要走都怒吼了一聲跳窗的跳窗,頂破房頂的頂破房頂,都很有氣勢的破屋而出,唐mén輕功狂催白無極剛到院子中央,這些人就已經分別落在了四面八方,將他圍困在中央。
「好大的膽子,反了你個xiǎo賊,竟敢以下犯上」
幾名長老同時呼喝,臉sè相當差,但白無極對此視而不見,他只關注著堡主的書房。
很快,唐家堡主臉sè鐵青的走出來,跟在他身邊的左邊是表情沉靜,看不清情緒的唐巧手,而另外一邊則是氣急敗壞,捂著自己的嘴,手指之間不斷滴血的唐不偏。
看到白無極被圍住,唐不偏用漏風的聲音乾嚎道,「xiǎo畜生,我要扒了你的皮,挑了你的筋,把你關到暗牢之中日日折磨你,讓你在悔恨之中度過餘生」
另外一邊唐巧手皺了一下眉,但望著唐不偏漏風紅腫的嘴,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同時卻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白無極,瞥了一眼臉sè鐵青的堡主,他還是嘆了一聲氣。
唐巧手望著被幾名伐脈期巔峰長老圍住的白無極,又是欣慰又是帶著一絲遺憾,但他還是站出來道,「少年,莫要衝動,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你是為唐mén立過功勛的弟子,別為一時jī憤誤了前程,事實如何,堡主自會明察秋毫,給你一個公道,再鬧下去,你會被廢了武功逐出師mén的。」
而唐不偏卻是一臉yīn狠怨毒,厲聲道,「已經不可挽回,xiǎo崽子,你竟敢以下犯上,傷害唐mén執法長老,我要廢了你的武功,將你囚到唐mén暗牢之中到死為止,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他扯著幾乎被打碎了的嘴,想得意的嘲笑一下,但卻牽動傷口將臉扭曲的醜陋不堪。
「好疼啊」從來未遭過這份罪,這讓唐不偏發瘋了,他撲向了白無極,同時喊道,「一起動手,先廢了這xiǎo崽子的四肢」
而這時,白無極卻突然lù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就如同剛才他投擲了令牌,將唐不偏的嘴都打爛了時一樣的笑容,這個笑容讓唐不偏瞬間一驚,想起了白無極一個洗髓期弟子,剛才竟然能攻擊到自己,這讓他隱隱有些不安,但身邊其餘長老都是跟他要好之人,這時他們也動手了,打消了唐不偏的顧慮。
「xiǎo崽子,你手段再詭異,也不可能一個人面對五名伐脈期頂峰。」
給自己壯膽一樣的喊出了這句后,他突然啞然失笑,自己竟然被一個洗髓期的弟子給嚇的如此謹慎。
而就在此時,白無極卻做出了將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的舉動。
只見他雙手合十,一股力量在他身邊騰然擴散。
「重天功」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難道這名弟子已經到了伐脈期?但隨後他們否認了這一點,伐脈期進修之事乃是唐mén秘傳,外人難以學會,如果沒有記錄,那此人定是洗髓期無疑。
這一下將所有人驚的原地站住了,但白無極卻沒有收手,而至一招夜來香全力將體內的毒素催發。
呼的一下,以白無極為中心半徑二十五米的白霧團,一瞬間籠罩了這個院子。
幾名伐脈期頂峰的長老,被罩住后明顯氣息一頓,心內升起了一股難以言語的危機感。
哪怕明知道自己身處唐家堡之內,而且唐家堡主就在一旁觀戰,但他們卻依舊找不到任何安全感。
彷彿自己正在進行一場生死搏鬥,而且孤立無援隨時會被做掉一般。
這感覺讓他們想叫出來,但長老的面子讓他們都壓住了這個想法,而且現在他們都無法開口,一個個運轉唐mén心法閉氣,運轉著內力壓制著這股毒素給他們帶來的影響。
「啊」
一聲慘叫傳來讓所有閉氣的長老都心驚ròu跳。
這是唐不偏的聲音,此時他嘴裡不斷慘叫著,捂著一隻眼睛,他的眼睛之上chā了一把柳葉飛刀,手指間有紅sè參雜一些黑白相間的液體流出。
慘叫了一下后,又是幾把飛刀臨身,這老頭才反應過來,重天功運轉將地面踩出了一個深深腳印,飛快的躲過了白無極的鏢。
隨後強忍傷痛多進了白霧之中。
到底是唐mén長老級,兩次大意被白無極暗算后,終於老實了,沉下心來隱入了白霧之中,以唐mén心法的能力,雖然依舊受到白霧荼毒,但卻能很輕易的壓制住,不會造成太大損傷,他們在白霧之中隱去了身形。
就如同白無極一般。
白無極此時相當謹慎,白霧一出雖然對自己很有力,但那是對上別人,現在對上唐mén,大家都是匿蹤高手,白霧之中白無極也的視線也和別人一樣。
剛才靠著記憶攻擊了一下,一招打中後唐不偏已經消失了氣息。
他xiǎo心翼翼的走著,無聲無息,時刻留心著左右前後。
突然,唐不偏充滿恨意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他大喊道,「重天功」
白無極心中明白,對方想用重天功驅散白霧。
但經過了被唐巧手驅散一次后,這一路白無極都在想,以後伐脈期將成為主流,如果是個伐脈期都能用重天功驅散這毒霧,那他自己就危險了,所以他也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正好一試
白無極施展起漫天huā雨手法,一摞柳葉飛刀如扇子般攤開在手上。
突然白sè乾冰迅速覆蓋了這些飛刀,隨後白無極閉上眼睛回想著這座院子的構造。
閉著眼睛將這些飛鏢shè向了四面八方。
本身就能內力外放的伐脈期,一旦爆起重天功,所造成的氣流相當強烈,白無極遠遠都感覺自己身體被扯動了。
白霧一下就要散開,唐mén長老們臉上浮現了喜sè,但此時白無極的鏢卻直接襲向了他們,這些老頭冷哼了一聲,重天功再轉,爆出猛烈的氣流直接將這些鏢震飛了。
而有一些shè偏的鏢,他們根本就沒管。
繼續努力正待驅散白霧拿下白無極時,這些唐mén長老卻突然發現霧又濃了。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一些被震飛落在他們腳邊的飛刀,正往外放著滾滾白氣。
這回無論他們怎麼吹,都無法吹散白霧了。
只能把這白霧團吹的範圍越來越大。
但白無極的臉sè也不好看,單一重天功不算什麼,但這一招夜來香造成的霧團,則讓他耗費了一半以上的內力,又加上要製造白霧鏢,還要滿天huā雨灑金針,他的內力幾乎都已經耗光了。
但成果是顯著的,那些白霧鏢大概能撐住一會兒。
白無極打算趁此機會跑路。
他心裡相當生氣,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兒,卻被nòng到了這個地步,可惜這裡是唐mén總部,唐家堡主自持身份沒動手,但白無極如果真下殺手,難保他不出手,雖然表面看不出唐家堡主級的實力,但白無極卻清楚,這種看不清其實就代表著先天境界。
唐家堡主和那個唐巧手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不過唐巧手明顯站在他這一邊,白無極到不擔心他會對自己施辣手。
他並不擔心叛出唐mén后沒地方進修,在北方有一個罪惡城,集中了很多罪惡滔天的npc和玩家,一些被通緝或者叛出師mén無處容身的玩家,都可以在這裡找到同ménnpc,這些npc專mén負責訓練叛出師mén的玩家。
當然,代價也相當高。
不過白無極權衡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叛出師mén,雖然代價很高,但勝在安全,修真內的npcmén派,並非只是給玩家們加入發展的,他們也各有各的野心,會隨之做出各種事情,這種時候mén派的玩家們,就要隨之起舞被卷到mén派紛爭之內。
這種時候,一派之主的能力往往決定了結果,如果跟隨了一個廢人,一場爭鬥如果失敗了,自身根本得不到任何好處,甚至連mén派也有毀滅的危險。
最關鍵的是這種mén派衝突,往往會演變成各方玩家,面對敵方的高端武力,也就是先天境界的一些高手,到時候往往都是死。
就算白無極也得死,前提是這死亡能換來什麼結果。
白無極發現這唐家堡主,並不是一個能獨掌一派的人物,看境界比唐巧手還要低一些,而且更縱容唐不偏這種垃圾,顯然也是一個狹隘的家族主義。
他一個外姓弟子,跟隨這樣的唐mén去奮鬥,除了無謂的死亡之外,得不到任何東西。
叛出師mén到罪惡城同樣能修鍊成伐脈期。
而且,白無極現在把事鬧的越大,將來到罪惡城越是被欣賞。
本來殺了那唐不偏是最好的投名狀。
但白無極衡量了一下,還是不想死,暫時一些厲害玩家,還沒被bī到絕境,不知道壽元的重要,但白無極卻清楚,前世很多明明已經發展到了玩家巔峰的高手們,最後卻面臨不斷死亡后壽元無多的窘境。
如果他殺人,遠處那兩個閉目用氣機就鎖定了一切的先天境界肯定會出手。
就算唐巧手再維護他,也不可能在自家堡主面前放任白無極殺人。
隨著唐不偏運轉重天功,白無極已經發現了他的位置,拿起了一把飛刀,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機,但隨後收斂了,做出了一副有些後悔的樣子。
他知道,這白霧對另外兩名先天境界來說,就跟沒有一樣,他們肯定已經用氣機鎖定了整個場面,一絲一毫都躲不過他們的感應,所以他故意做了這樣一下,隨後向後退打算跑路了。
這樣做說明他還是忌憚唐mén威嚴,有很大幾率讓唐家堡主不會親自動手。
哪怕就算他們動手,他很清楚廢人武功的流程,那還是很費事的,要將玩家制住,然後運轉功力破除玩家的丹田氣海,最快也要十分鐘以上,就算逃不掉失手被擒,白無極也不擔心,現在他五行毒體大成,隨時能讓五行毒素紊luàn,一瞬就可以死的不能再死,完全不會給人廢除他武功的機會。
白無極很不走運的撞上了那很xiǎo的幾率。
就在他準備跑路時,唐家堡主向前一步似乎打算動手。
這時唐巧手突然攔住了唐家堡主說道,「堡主,這可是一個天才,洗髓期就能使用重天功,明顯已經超越了融會貫通,跨入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放眼唐mén,這樣的天才也不超一手之數,凡是能到達這個境界的,都是有天資問鼎先天境界的天才,您真要讓唐mén損失這麼一個有才華的弟子嗎?」
但唐家堡主依舊不為所動,反而因為唐巧手攔著他臉sè更加難看。
「躲開」
見事已至此,唐巧手不再恭敬,直起身冷哼了一聲,說道,「堡主,您可別忘了,唐家堡內堂出來的少年天才,都被您安排到執法堂了,更有蝮蛇堂的幾名弟子,你趁著唐不破閉關衝擊先天境界第二重,竟然都給調到了執法堂,這事還沒完,你就又要bī走蝮蛇堂一名領悟了出神入化的天才,雖然您是堡主,有權力這麼做,但等唐不破出關,你還是少不得自己去解釋一番。」
聽到唐巧手生硬的語氣,唐家堡主氣不打一處來,剛要發飆卻發現了唐巧手毫不掩飾的怒氣,以及yīn沉的臉sè。
這才心中一個jī靈,想起了唐mén四個先天境界高手中,他才是最弱的一個,先天境界第一重,唐mén兩大堂七巧堂的唐巧手已經是先天境界第二重,而蝮蛇堂的唐不破也已經閉關,時刻突破第二重出關。
本來他搶了蝮蛇堂的優秀弟子,還想讓唐巧手給周旋一下,相信以唐巧手和唐不破八拜之jiāo的情義,唐不破肯定會給個面子,唐巧手一心為唐mén,還很尊重他這個堡主,但這種尊重卻讓唐家堡主忘了,忘了眼前這還是一個先天境界強者,有自己的脾氣,不是他呼來喝去的手下,這一下連唐巧手也給得罪了,如果唐mén兩大高手都因此抵觸他的話,就算他是堡主日子也不好過了。
好死不死這流雲竟有如此的才華,如果唐不破出關后得知了真的不好jiāo代。
唐家堡主臉上浮現了一個僵硬的笑,說道,「唐...族叔息怒,侄兒不是這個意思,侄兒只是想攔下他,揭開這場誤會,都是不偏長老的言語冒失,刺jī了這名弟子。」
正在唐家堡主進退兩難之際,白無極卻已經攀上了牆頭,打算一走了之,這一下唐家堡主可慌了,想起了唐巧手所言,萬一真因此讓唐不破也記恨他,那未來的大計將缺少一大助力,甚至連唐巧手從此也要離心。
但還沒等唐家堡主有所行動,突然一聲炸雷似的聲音喊道,「好個xiǎo兔崽子,竟敢在唐家堡撒野。」
白霧之中傳來一聲悶哼,突然一股瘋狂的氣流如同颱風,將院子里的霧氣一卷而空。
這時院子中心出現了一個灰白鬍子的老人。
這名老人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紅潤的臉上沒有褶子,明亮的眼神jīng神抖擻。
而老人腳邊,白無極被一條細細的鐵鏈子,在地上捆了一個結實。
「家主」
「父親」
「老家主」
老頭皺著眉看著四周,高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家主老家主哇您聽我說,這是個師mén叛徒,叛出師mén還打傷了我。」
唐不偏連滾帶爬跑到了老頭身邊,伸腳就想踹白無極,但此時老頭卻是一聲冷害,唐不偏突然臉sè一變,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倒在了白無極旁邊。
「父親息怒」
唐家堡主暗恨唐不偏沒有眼力見,難道沒看到他父親正在氣頭上。
「唉。」
老頭看了一眼唐家堡主,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突然轉頭問唐巧手,「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稟告家主。」
唐巧手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老頭的臉sè別提多yīn沉了。
「好,好的很吶」
老頭一句好的很,將剛起來的唐不偏又震得吐血,趴在地上低著頭眼中儘是yīn毒暴戾。
唐家堡主臉sè一變,急忙說道,「父親息怒,此事都是孩兒的不妥。」
老頭盯著唐家堡主淡淡的說道,「是不妥?而不是錯了嗎?」
唐家堡主袖子里的拳頭緊握,最後說道,「是孩兒錯了。」
隨後他轉向了白無極,說道,「此事,卻是我所做不對,雖然你的行為很過jī,但唐mén不會追究了,你還是七星殿殿主,並且隨時可以到講武堂去進修伐脈期。」
他說的面無表情,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不爽,老頭也是直皺眉,但最後似乎還是放棄了繼續管教。
而坐在地上,白無極已經看出了一些苗頭,沒想到唐mén的內部矛盾如此複雜。
聽到唐家堡主所言,白無極卻一點都不高興,繼續留在這裡卷到其中,還不知到要發生多少事端,他此時可沒閑時間陪這群人搞這些máo事。
寧願現在死一次,都不要將來被捲入無法脫身的事端。
「哼,免了,好一個排外的唐家堡,雖然弟子百萬,但想來在你們眼裡,真正的唐mén,也不過就是那五萬個姓唐的而已,比起少林武當華山等數百萬人的大派,天與地之間的差距。」
白無極的話讓唐家堡主勃然sè變,老頭的臉sè也是相當難堪,。
「不過一數萬人之xiǎo派而已,老子不待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