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留下來（二）

「我不能說，這是隱私。」小螽斯答道，只是對明少南想要知道的閉口不言。

明少南沒有去追問，死死地盯著那條數據，抽象出來的數據在他的大腦中匯聚成一個模糊的答案，他想要去抓到那微妙的答案，卻始終不得。

「繼續執行命令。」明少南吐出一口濁氣，時間不多了，他何必在多此一舉？

小螽斯默，他不能透露得再多了，只是暗自降低了處理數據的速度，拖延最後命令的到來。

不久前，凌曉在查看陳笙剛發來的彙報郵件，裡面是和Umlla訴訟的進程。Umlla在洛城根基深厚，哪怕陳笙這邊證據確鑿，依然被拖延了不少時間。

「叮」的一聲，新的郵件發了過來，卻不是陳笙的，而是來自NY公司的星標。

「媽媽，爸爸輸入了一段命令，這段命令會在我接入時空后抹除掉爸爸不合理的存在部分。」

「我懷疑媽媽和爸爸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媽媽快來！」

凌曉不難看出是小螽斯的口吻，然而讓她詫異的是小螽斯提到的事。

明少南試圖抹除自己？自戕？

根據小螽斯的話，還有她的猜測，明少南身上的兩個靈魂中，一定是來自另外時空的那位做的決定。

一股劇烈的心悸感傳來，她還有很多事沒問呢，他可不能就這麼消失了！

「你別裝鴕鳥了！你再不出來，他就要消失了！你再想問就遲了！」拍了拍腦袋，凌曉恨恨地自言自語。

可是再拍也叫不醒另一個自己，凌曉沒辦法，找出一劑她要用的阻斷劑，一針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阻斷劑里有安眠成分，另一個她再不出來她真的沒辦法了。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濃烈的困意襲來，意識陷入模糊之中。

很快，凌曉再次睜開眼，慌忙地起身差點因為身上的藥效沒過還渾身無力摔了個趔趄。

整理好步伐，凌曉幾乎是沖了出去。

「黎叔，你再快點，我怕來不及了。」凌曉催促著明園的司機，她頭有些暈乎，安眠的藥效還是沒有過去。

「哎哎，少奶奶您別著急，我一定按時把您送到。」

明家的車子疾馳進入NY公司所在，凌曉馬不停蹄地趕往大廈的頂層。

「Clock，回答我，現在還來不來得及？」凌曉隔空大喊，這整幢大廈里Clock無處不在。

「媽媽，現在還來得及。」小螽斯的聲音從某個擴音器里響起，隱隱還有些委屈。

凌曉從來不會叫他Clock，眼前的凌曉像是換了個人。

對的，當知道明少南想要自我抹除之後，一直裝鴕鳥不肯出現的凌曉終於按捺不住，從沉眠中醒過來了。

凌曉坐上電梯，能感受到自己在飛速上升，可凌曉依然還是擔心。

「Clock，你能不能先解除命令？」

小螽斯的聲音傳出，「媽媽，我是程序，違背管理員的命令是不行的，除非爸爸作為管理員親自解除命令。」

「不過我有辦法幫媽媽。」

頂層，一行一行的命令飛速掃過，然而明少南還是發覺了不對。這些命令處理起來的速度對於Clock的能力來說還是太慢了，明顯不是Clock的全力。

「Clock，加快速度。」明少南一想便知，這是小螽斯在拖延時間。

季顏子剛好划著一塊屏幕走了過來，口中念念有詞，「明總，這份數據是您讓Clock發給我的嗎？」

季顏子手上的設備顯示的正是方才小螽斯給明少南展示過的數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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