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激烈衝突
一早,我在自己的心理諮詢辦公室看著書。
桌上電話來了,康指導員叫我過去她那裡一趟。
我過去的時候,在走廊馬玲剛從康指導員辦公室出來,我禮貌打了招呼說馬隊長好。
她睬都不睬我,徑直從我身邊過去了。
操,得瑟。
走過去后,她似乎想到什麼,回頭過來叫住我:「那個!」
我問她,你是在叫我嗎。
馬玲走回來,問我:「是誰讓你私自把薛明媚從小號子放回監室的?」
看來,徐男和她說起了我謊報指導員放薛明媚回監室的事。
我大言不慚說道,「是指導員吩咐我的。」
「屁指導員吩咐!我問了指導員,她說她不知道這事!小樣,別以為你那點花花心思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和那個女人搞了關係,如果不是指導員護著你,你看我怎麼整死你。」她惡狠狠威脅我道。
我心裡一顫,莫非我和薛明媚在小號子里做的事,她們都知道了?
馬玲走後,我進了康指導員辦公室。
康指導員喝了一口茶,看我進來,說,「哦,小張來了,坐。」
我坐下,說,「請問指導員有什麼吩咐。」
她走到辦公室門前,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說:「小張啊,我找你呢,是要談點事情。」
「什麼事啊指導員?」
康雪走到我身旁,猛然間抱住了我。
康雪那張風韻尤存的美臉正貼在我的肩膀上,嘴角上揚著一絲滿意的笑容。
「指導員,這辦公室,別。」我急忙握住了指導員的手:「指導員,你找我幹什麼?」
「你不是需要女人嗎。我就是啊。」康雪的嘴巴在我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下:「為什麼非要去牢房找女犯人呢?找我不是很好嗎?」
我一愣,想來,我和薛明媚在小號裡面,康指導員和馬隊長都他媽的知道了這事。這是誰說出去?薛明媚嗎?
我突然想到,監獄里各個角落,都有攝像頭。越想越害怕,怕受到處分,我看著指導員,任她上下放肆,卻不敢移開她的手了。
「你嫌棄我老了嗎?」指導員的手挪到了上面解開了自己制服上的扣子。
「不,我,我。」我看了一眼她,急忙低下頭,康雪保養的很好。
「既然你不反對,也就是同意了,以後我的身子和人都是你的了。你也不用再去找那個女犯人了。」
整個監獄裡面的女人都是瘋子,她們都常年被性壓抑著,所以見到男人都會瘋狂,哪怕是指導員也不能倖免。
桌上的電話突然叫了起來,兩人都嚇了一跳。
康雪接了電話后,對我說B監區的薛明媚監室又鬧起來了。
「你去處理一下。」
「我?我怎麼處理?那個馬隊長不是去監區了嗎?」我說道。
「叫你去你就去,你不是心理醫生嗎?這是組織在考驗你。而且你和她們監區的人不都很熟嗎?」
娘的,考驗個屁啊,擺明了,指導員就不想過去。
好吧。
到了B監區,卻只見李洋洋一個人在監區,剛才給指導員打電話的就是李洋洋,其他的人都去哪了。
我問她。
她說她們說去開會。
開什麼會?我問。
不知道,她們每天早上這個時候都去開會。
居然偌大個監區,貌似只有李洋洋在,李洋洋剛來的,而且又是個柔弱的小姑娘,怎麼能處理這樣棘手的事,看到薛明媚被駱春芳幾個人打,就找了馬隊長,馬隊長找不到,只好打電話到康指導辦公室。
我問李洋洋:「平時馬隊長徐男,馬爽她們怎麼處理監獄里打架的事?」
李洋洋指了指警棍,我明白了。
我從牆上拿了根警棍,到了薛明媚她們監室的門口,薛明媚嘴角帶血,坐在牆角,喘著粗氣,駱春芳這邊幾個女的有些得意的看著薛明媚。
我讓李洋洋把監室的門開了,我拎著警棍走到駱春芳旁邊,拿棍子指著她:「咋回事?怎麼天天鬧事?」
駱春芳一臉的不在乎:「薛明媚看我不順眼,多管閑事唄。她以為我怕他?老娘可不是吃素的!我要讓她在這裡呆不下去!」
娘的!不由分說,直接一棍子掄在駱春芳身上。
「嗷…」駱春芳一聲慘叫忽的站了起來,雙眼圓睜怒視我。
「你媽的,你一個老爺們居然對女人下手?」
她話音剛落下,我手裡的警棍再一次敲在她的腿上。駱春芳疼的咧著嘴,半跪在地上,不敢出聲了,薛明媚後面的一個女犯開口了:「這個不要臉的逼我們要計件,自己不做還找我們要,不給就動手,要不是薛姐幫我們出頭,我們這些天就白做了。」
我一回頭,是丁靈。
「還有這樣的事?」我冷眼盯著駱春芳問。
「我是這個號子的頭兒!」駱春芳大吼。
我揮舞著手裡的警棍:「我他媽問你有沒有這回事!」
駱春芳咬牙切齒看著我,嘴裡迸出一個字:「有!」
「很好。」我冷笑一聲,手裡的警棍朝著駱春芳的身上掄了起來,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駱春芳捂著腦袋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慘叫。
狠狠的揍了她一頓,我也累了。停下手上的動作冷眼看著還在地上翻滾慘叫的駱春芳。
不知何時,徐男來了,在外面看的興緻盎然。痛打駱春芳一頓之後,她才走了進來,笑吟的看著我說:「恩,哥們,不錯。有點意思了啊,挺像那麼回事。」
一會兒后,馬隊長也來了,最後處理決定:駱春芳搶來的活全都還了回去,本月計0分。記過一次,之前的減刑期到底取不取消就是獄政科的決定了。
「馬隊,我可是一直配合你們工作啊。」駱春芳躺在地上心不甘的吼道。
馬隊長橫眉怒對:「給我閉嘴!」
「我……」駱春芳被馬隊的兇相給嚇得閉了嘴。
「我告訴你們,想減刑就老老實實工作,誰他媽再給我玩這些歪門邪道,別怪我不客氣!聽到沒有?!」
「聽見了!」眾女犯齊刷刷的回復。
馬隊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跟我們說:「行了,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我走之前看了一眼薛明媚,也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看她的眼神里會多了一絲溫柔。但是我知道我之所以這麼痛打駱春芳就是為了薛明媚。
「你,張帆,跟我來。」馬隊長叫我。
我看著她那張似笑非笑的馬臉,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平時都是兇惡的,冷冰的跟我說話,而現在卻換了一副嘴臉,可能她也還沒適應,本想對我笑,卻笑不出來。
「啊,去哪?」我小心翼翼的問。
她沒說話,則是帶著我去了與指導員的辦公室。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我有些詫異。
「如果你想要在這裡幹下去,就要孝敬一下指導員。」馬臉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孝敬?」我明白了,康雪指導員一直都想上了我,無奈我一直都在模稜兩可的掙扎反抗,她指導員乾脆找了馬玲,讓馬玲給我傳話:你小子要是想在這能好好待下去,就老老實實聽話。
「她要的是你的人。」馬玲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只要伺候好了指導員,你在監獄裡面就會高人一等了。」
「伺候?」我的腦袋嗡嗡作響。
正想著的時候,馬玲已經敲響了康指導員辦公室的門,然後推門帶著我走了進去。
「指導員,人我帶來了。」
「好,馬姐,你回去吧。」
馬玲退了出去。
康指導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我的面前,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著我的身子:「年輕真好啊。」
我眼睛一閉,感覺到指導員的手正在自己的身子上遊走著,輕柔而又溫暖。
她看我面無表情,笑著問,「看來,你不是不喜歡我的身子,而是過不了自己心理那關。話說,你連女犯人都能動,我難道就比女犯人還賤?」
我臉色都變了,她真的是知道我搞過薛明媚。
她是怎麼知道的?
我先否認:「我沒動過。」
「哈哈,嘴還挺硬,說假話也面不改色的。嗯,你知不知道這監獄里,監區里,監室里,基本都有監控,而且沒死角的?」指導員死死看著我。
我焉了。
我他媽的怎麼就那麼傻,不知道裡面幾乎每個角落都有攝像頭嗎,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而薛明媚,她一定是知道的,可她,都壓不住了自己慾望,還能說她什麼。我只能怪自己。
「小張,乖乖的就好,跟著我,有好處。」她在我耳邊吹風。
「你想要我幹什麼?」我知道她要威脅我干一些事。
「馬姐沒跟你說么?」她玩弄著她自己胸前的紐扣。
好,干就干吧,他媽的,不舍掉尊嚴就在這裡干不下去,豁出去了可能還有條路可走。
心意決,過去把門關了反鎖。
我感覺自己男人的尊嚴在被踐踏,被眼前這個風韻尤存的女人一點點的撕裂。
「怎麼,你不願意嗎,你已經沒有說不的權利了,不是嗎?」她甩開了鞋子,把那一雙被白色的絲質的娃子包裹的小腳伸到了我的面前,用微微翹起的腳尖輕輕的點了一下我的鼻子。
這個女人,還他媽的踐踏我尊嚴。
我伸出手,本想打掉她放在自己鼻子前的腳,然後一巴掌甩她臉上,告訴她,自己不幹了,可我真的不敢,我是真的窮怕了,我知道這份工作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的手最後還是沒有打出去。
康指導朝著我笑了笑,有些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