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章 病嬌壞的很
回去的路上,花凝低著頭,道:「你不要在意,他們一向這般口沒遮攔的,我們不計較便是了。」
那人頓住腳,道:「這些年,你到底怎麼過來的?那些人憑什麼說你,他們說的越難聽我心中越難受。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任何人都欺負不得。」
「我倒是頭一回聽人將欺負人說的這般振振有詞的,」花凝淡淡的笑起來從身後抱住他,道:「我沒關係的,我一點都不在意。纖鑰,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歡喜了。」
說完,花凝便拉著他回去。那人還是一臉不悅的站在原地,花凝瞧著四下無人,只好惦著腳親親他又叫了幾聲「纖鑰哥哥」,這才聽話的跟她回去了。
花凝去乾娘家把阿越領回來,便給沈纖鑰打下手,沈纖鑰突然覺得後悔怎麼沒早些學做菜,這樣便能跟花凝一起忙活,別有情趣的。
沈纖鑰做了幾個菜,都是些常見小菜,吃起來味道也還不錯。
吃飯間,花凝連連誇他,「你做的真好吃。」
阿越倒是個實誠的,吃了幾口,道:「哪有外婆做的好吃,便是連舅舅做的也不如呢。」
如果木禪在場的話,怕是要哭出來,這樣已經很好了,至少不會像木禪一樣吃帶魚鱗和內髒的無味焦魚。
沈纖鑰聽阿越說自己不如江辰,心中格外不悅,便放下筷子。
花凝給阿越使了個眼色,低聲道:「阿越。」
「娘親,你怎麼總是偏袒他嘛,明明我才是的兒子。」阿越蹬著腿抱怨。
這父子倆可真是夠能爭風吃醋的,叫花凝傷透了腦筋。
花凝摸摸阿越的頭,笑道:「阿越,他畢竟是你爹爹,不能這樣沒禮貌。」
阿越不想惹花凝生氣這才不再多說,老老實實的吃起飯來。
三人吃過飯,花凝便道:「已經很晚了,你早些回鎮上休息去吧。」
那人嘟起嘴巴,拉著她的胳膊甩了甩,道:「你怎麼總是想趕我走啊,再說了,我現在搬到你旁邊那間屋子了,我想在這待多久就待多久,你不能趕我。」
隔壁那屋子花凝也出了一份力的,原來竟然是沈纖鑰要蓋得,花凝之前還疑惑,怎麼會有人願意在這樣的地方急匆匆的蓋間屋子,原來是他呀。
花凝道:「不趕你,你想在這裡便在這裡,這也是你的家,我的都是你的。」
這話沈纖鑰愛聽,便在花凝這裡膩歪到很晚才回去。
木禪已經等候良久,見他回來便道:「王爺,這屋子的東西置辦的匆忙,不知王爺是否還滿意?」
他不答反問道:「我先前叫你準備的東西,你準備了沒有?」
木禪眼瞼忍不住顫了一下,從懷裡摸出一小包藥粉,遞給他,道:「大夫說,這是藥效最強的了。」
那人捻起那包藥粉收進懷裡,忽而表情凝重,道:「倒還有一事,這村東頭有一個姓王的媒婆。」
木禪向來是辦完事便跟著沈纖鑰的,自然也知曉夜市發生的那件事,便道:「屬下已經打探過了。」
那人坐下,倒了杯水,稍稍抿了一口,道:「既然如此,你該知道怎麼做。」
「是」說完,木禪便一個閃身離去了。
次日一早,沈纖鑰便起身往花凝處去,花凝卻不在屋裡,他心中納悶便去江大娘家敲門。片刻,花凝便出來開門,見是他有些驚喜,道:「你怎麼來了?」
沈纖鑰拉著她衣裳上的帶子,來回把玩,道:「我自然是過來找你的,你怎麼一大早便往這邊跑?」
花凝將他拉進去,道:「你來的正巧,哥……江辰明日便要進京趕考了,但是盤纏還沒湊齊,所以……」
一聽江辰要走,沈纖鑰哪裡有不高興的,便十分大方地從懷裡掏出錢袋給她,道:「都是你的,隨便你給他多少。」
他向來不喜歡花凝把錢花在旁人身上,更何況是他的錢,但是這回他可是花的心甘情願的。他巴不得江辰趕緊走,最好路上被馬車撞死,可別再回來了。
花凝雖然心中也有些疑惑,但見他如此大方,倒也沒多說什麼,只從裡頭去了十兩給江大娘。
江大娘連忙擺手道:「用不了這麼多的。」
沈纖鑰無所謂道:「拿著吧,我也不差這點錢。」
這句話幾乎點燃了江辰的怒火,一把接過銀子扔在沈纖鑰臉上,道:「我才不稀罕你的臭錢,趕緊從我家滾出去。」
沈纖鑰也怒道:「上回饒了你,又想找死?」
怎麼兩句話又吵起來了?花凝連忙拉住沈纖鑰,江大娘拉住江辰,兩人兩邊開解。
沈纖鑰委屈道:「我給他錢,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他憑什麼拿銀子扔我,你不幫我便算了,你還要攔著我,這是什麼道理?」
花凝道:「江辰他就是那麼個性子,又要強,心氣又高,你那話說的怕是傷了他的尊嚴,他才那般生氣,你不要與他計較便是了。況且他明日便要走了,這種時候,何必鬧得不愉快?」
沈纖鑰氣鼓鼓的不說話,心中更堅定了要給江辰下藥的心思。等他要走的時候,給他下藥,叫他在路上丟臉,這樣一想沈纖鑰便才消了氣。
那頭兒,江大娘也將江辰全好了,這下有了盤纏,江辰明日吃了午飯便要出發了。故而江大娘也邀請沈纖鑰過來吃飯,沈纖鑰自然高興的答應,他到時候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事情定了下來,沈纖鑰便纏著花凝回家去,阿越不捨得舅舅非要跟江辰在一處,故兩人便自己回去。
剛一出門,便見幾個人匆匆忙忙提著水桶往村東頭跑,花凝攔住一個老漢,道:「李老伯,你們這是幹什麼去?」
那李老漢道:「你還不知道呢,村東頭著火啦,我們正要趕著救火呢,你也快些過來幫忙。」
說完,那李老漢便匆匆趕過去。
花凝喃喃道:「好端端的怎麼就著火了,纖鑰你在屋裡等著我,我過去幫忙。」
說完便要回家去拿水桶,沈纖鑰一把攔住她,道:「你幹嘛去湊熱鬧,跟我們又沒有關係,況且說不定她是遭了天譴,你還是別管閑事的好。」
誰遭天譴?
花凝疑惑道:「你說誰?」
沈纖鑰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低頭喃喃道:「我怎麼知道是誰,自然是
著火的那處人家啊。」
花凝撓了撓頭,剛才老伯有提到過是屋子著火了么?纖鑰怎麼知道燒的是戶人家而不是哪裡的乾草堆什麼的呢?
來不及細想,花凝連忙道:「好歹是同村裡的,互相幫忙日子才過的長遠和善嘛。你乖乖聽話,在家裡等我,我很快便回來了。」
見說不聽她,沈纖鑰只好妥協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花凝搖搖頭,道:「我不捨得你去,萬一被火燒著你,我該心疼呢,聽話。」
沈纖鑰聽了這話,心裡也舒坦了,才噘著嘴,道:「那你早些回來,別叫我就等。」
「好。」花凝笑著摸摸他的臉,便轉身回屋拿桶去了。
好半天,花凝才救火回來,衣裳有幾處被火燎的破了洞,好在人沒有被燒到。
沈纖鑰連忙上前,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算是將那火給撲滅了。」她說著便搬了個小凳子坐下,可真把她累壞了。
花凝擦了擦臉上的汗,道:「你不知道,這火燒的有多凶,好像是從昨晚便燒起來了,一直燒到今天早晨呢。你還記不記得昨日見過的那個王媒婆?」
沈纖鑰眸子暗了暗,點點頭。
花凝繼續道:「好像是從她家燒起來的,整間屋子都燒成了灰燼,人也死在裡面了。那火蔓延的極快,又因了是夜間燒起的火,隔壁幾家也都在睡夢裡,隔壁的陳老漢一家四口也都被燒死了,陳老漢家的小孫子才五歲,跟阿越一般年紀,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
沈纖鑰喃喃道:「那知道火是怎麼燒起來的了么?」
她擺擺手,道:「這如何得知,想來不過就是半夜忘了吹滅油燈,火星子落下來了罷。你以後晚上睡覺可要小心些,以前晚上有人給你吹燈,如今萬事靠自己,一定要留神啊。」
沈纖鑰點點頭,他心裡其實根本不在乎什麼王媒婆,陳老漢什麼的,無辜被牽連也跟他沒有關係。只是花凝似乎很在意這些,這叫他心裡有些擔憂,倘若被花凝知道是他叫人放的火,怕是會生氣吧。
花凝見他有些沉默,便關心道:「纖鑰,你怎麼了?是不是嚇壞了?」
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點點頭。
花凝起身抱住他,道:「別怕,還有我呢,要是著火了,我一定衝進去將你救出來。」忽的又想到自己身上到處都是黑灰什麼的,便又鬆開手。
沈纖鑰才不管那些個,才不讓她走,便又纏上來抱住她。
她輕輕推推他,道:「我身上臟,把你衣裳都蹭髒了,你不是最愛乾淨了么?」
那人低聲道:「那我們一起洗乾淨。」
「一起洗?」花凝覺得跟沈纖鑰一起洗澡著實是有些羞人。
那人稍微鬆開她些,一臉幽怨的盯著她,道:「你不願意?」
花凝見他有些生氣,便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人氣鼓鼓道:「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我身上哪一處你沒瞧過,摸過的?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怎麼對我的了?」
他每次提起那件事,花凝便覺得對他有愧,便什麼也不敢違抗他,只好道:「好罷,那我去燒些熱水來。」
花凝掙脫了幾下,那人還是不鬆開她,花凝便有些疑惑地看他,這到底是要洗還是不要洗?
只見那人輕咳了兩聲,喊道:「木禪。」
屋外便傳來一聲,「屬下在。」
「去燒些熱水送過來,快些。」
木禪此刻正在屋外對著空氣一陣拳打腳踢,心中暗罵道:我是暗衛,暗衛,不是打雜的,也不是老媽子。
然而心中這般想著,嘴上還是平淡道:「是,王爺。」
花凝有些看不下去,道:「人家好好一個護衛,你幹嘛總叫人干這些瑣事,我自己來便是了。」
沈纖鑰不以為然,道:「他是護衛,你還是我娘子呢,我自然更心疼你一些。」
花凝笑道:「油嘴滑舌。」
說到娘子,沈纖鑰便想著,等回了京城,他一定要辦一場規模最大的婚禮,到時候將花凝風風光光的娶進府里。可是,花凝本就是府里的人,這從門裡娶進門裡的事情好像沒有先例,這倒是件頭疼的事情。
「想什麼呢?」花凝抬頭看他。
沈纖鑰勾起唇角,聲音沙啞道:「我在想,等會是先給你脫衣裳還是你先給我脫衣裳。」
花凝捏了一下他的腰,笑道:「沒個正經。」
那人舔了舔紅潤的唇瓣,整個人便如同一個小妖精,道:「這種時候要什麼
正經的,上回你都把我弄疼了,這回可要溫柔些待我。」
花凝抬起胳膊點了點他的鼻子,道:「你呀你,好在你不是個女子,要不然定是那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沈纖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笑的頗為魅惑,低聲道:「我若是狐狸精,你便做個道士來收了我,我便不敢去禍害旁人了。」
這樣一個妖嬈嫵媚多情的美人兒,花凝哪裡還能頂得住,便摟住他的脖子,親上他的薄唇,細細研磨,慢慢品味。說來也怪,沈纖鑰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便是口中也是這般,叫人貪戀沉醉。
良久,花凝察覺到沈纖鑰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才鬆開他,道:「你怎麼憋著氣?」
那人媚眼如絲,嘴唇有些紅腫,喉結上下緩緩滾動,道:「我……忘了。」
惹得花凝大笑,「怎會忘了,纖鑰你真是可愛的緊。」
忽的門外傳來敲門聲,花凝連忙從他懷裡跳下來,道:「何事?」
木禪道:「王爺,熱水準備好了。」
沈纖鑰冷淡道:「知道了,你滾遠些,天黑之前不準過來。」
「是。」
花凝搬出浴桶來,又去隔壁將木禪燒好的熱水打過來,又打了些冷水兌在一起。直到溫度適宜了,花凝便將門從裡面鎖上,道:「好了,快些進去洗洗吧。」
那人張開雙臂,撒嬌道:「要你幫我寬衣。」
花凝搖搖頭,只好將他的衣裳一件件解下來,到了那件裡衣又有些下不了手,面上一紅,道:「你自己來吧。」
那人咬著嘴唇,眼神有些哀怨,道:「不要,就要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