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三、小有成就

為了這一口先天氣，沈亦凡三年來不言不語，一歲多的時候，無奈的為了擁有自己的練功房，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的異樣，沈亦凡這才破例的在父母面前展現了一番，用手寫了一篇比較醜陋的字，直接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而沈歸來夫婦，自然是被一歲的兒子給嚇了一大跳，好在沈歸來多年的戰場殺伐，早就已經練就了自己的沉著，先是叮囑了一番杜寧若，接著又跟沈亦凡長談，告訴沈亦凡，不要在別人面前顯露他會寫字的事情。

而沈亦凡聽著，心中卻是誹謗不易，要不是為了有一處自己的練功房，他甚至都不會讓沈亦凡夫婦知道自己能夠書寫交流，不過為了自己能夠有一個平靜的地方修鍊武功和內功，他不得不暴露了一些。當然了，自那一次的交流之後，沈亦凡如願的得到了一間練功房，並且由沈歸來親自將這裡劃為了府內的禁地，只有他和沈亦凡能夠進入，但是自從建成之後，沈歸來也只進去了幾次，就再也沒有進去過，反倒是沈亦凡幾乎天天就在裡面度過的，沒有人知道沈亦凡在裡面幹什麼，畢竟那時候的沈亦凡也只是一個一歲的小屁孩而已，三年下來，府內的下人們也已經習慣了這些。

隨著太極先天一氣訣的運轉，沈亦凡再次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那一口先天氣在雀動，只是早就已經習慣了這股子雀動的沈亦凡依然依著口訣以自己的意念驅動著太極先天一氣訣，大約轉動了兩周天之後，忽然間他感覺到，原本雀動的先天氣竟然遊離出來了一小團，大概也就是小米大小的那麼一團，進入了自己的經脈之中，隨著先天一氣訣一起運轉了起來。

隨著這突如其來的感覺，沈亦凡原本平靜的心瞬間火熱了起來，三年了，他苦練了三年了，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成效，隨後拼盡全力的去感受著這一團先天氣的運轉，一點點的隨著先天一氣訣，最終歸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當這一團先天氣進入了丹田之後，奇妙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沈亦凡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從丹田處散發出來，原本空洞運轉的先天一氣訣，竟然變的靈動了起來，沒一次的運轉，都有一種涼涼的感覺，似乎有著什麼東西，被吸入了體內，同時融入了自己的全身，接著他的意識也恍惚了一下，下一刻他發現，自己居然能夠看到自己體內的情況了。

這應該是道家所說的內視吧，不是說應該內功修為達到了很高深的境界之後，才能夠內視自己的五臟六腑嗎，為什麼自己剛剛修鍊出來內功就可以內視了，難道說因為修鍊了先天氣的緣故嗎，亦或者是，自己因為修鍊了的先天一氣訣，所以直接就達到了武道極致，先天境界了，對此一無所知的沈亦凡只能胡亂的猜測著，但是內視的感覺真的很奇妙，看著自己的五臟六腑，肉呼呼蠕動著，似乎很神奇的樣子。

不過很快，他不就不再胡思亂想了，而是沉浸在了這種奇特的內視之中，看著那一團內力在自己的經脈之中流轉著，每轉動一次都能夠吸引到一絲絲的先天氣，長此以往下去，沈亦凡堅信用不了幾年的時間，他就能夠將這一團先天氣完全的吸收掉，到時候，他就可以開口說話了，一個人不言不語三年，也有夠難受的，想想自己就快要能說話了，心情也是一陣激動。

沈亦凡這邊沉浸在修鍊出了內功狂喜，而且還能夠內視的舒爽之中的時候，卻不知道順天王府裡面可有些亂套了，因為沈亦凡進入了練功小院已經整整十天了，期間沈亦凡沒有出來過一次，最主要的是，每天送到小院門口的一日三餐的飯菜也都是原封不動放在原地，這一切一切都透著不正常。所以，下人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趕緊通知了沈歸來夫婦。

沈歸來知道自己的兒子有秘密，所以他並沒有召集人進入小院，而是自己進去查看，如果僅僅如此還不算什麼，但是當沈歸來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進入到練功房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要不是透過窗戶看到沈亦凡淡薄的小身子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身邊的視線似乎都有些扭曲的話，他差點就想要闖進去了。

對於見多識廣的沈歸來來說，當他看到了這一幕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傳說之中的仙人，只可惜他只是一介凡人，雖然這輩子征伐沙場，統帥數百萬大軍，自身也武藝了得，但是卻沒見過半個仙人，難道說自己的兒子有這份機緣，得蒙仙人收錄，成為了他的弟子嗎，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兒子自小所表現出來的種種，似乎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解釋通了。

發現了兒子的不同尋常之後，沈歸來悄然的退出了練功小院，然後十分淡定的告訴眾人，小王爺沒事，吃食自己準備了很多，正在閉關讀書，讓眾人不用理會。不過隨後，沈歸來卻暗暗的派出了自己的心腹侍衛，讓他們低調的四處尋找沈亦凡，這樣一來給人造成了一種，沈亦凡根本不在王府內，而是偷偷的跑出了王府的錯覺。

隨後，沈歸來跟杜寧若說了實話，但是卻囑咐她，絕對不能透露出去，不然的話恐有大禍臨頭，而杜寧若也是明事理的人，乖巧的點了點頭，心中雖然震驚不已，卻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而沈歸來則直接搬到練功小院之中，他相信有自己坐鎮哪裡，誰也不可能窺視到裡面的任何情況。

就這樣，又過了五天的時間，沈亦凡終於收工，體內的內功也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最主要的是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想當初他沒有內功的時候，都能夠憑藉著強大的技巧打遍天下無敵手，如今有了內功加持，他更是無所畏懼，僅僅只是現在的他，就足以吊打上一世的自己十幾個了。

「凡兒，你醒了？」沈歸來感受到了籠罩著沈亦凡練功屋的氣場消失了之後，當即就奔了過去，打開門正好看到了沈亦凡起身，當即迫切的問道，同時抓著沈亦凡，上下檢查著他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沈亦凡腦袋一歪，眼神之中透著一絲不解，而沈歸來則將這幾天的事情大略的說了一遍，讓沈亦凡自己都吃驚的長大的嘴巴，自己這一次修鍊，居然就這麼過去了半個月，最主要的是，他絲毫感覺都沒有，就像是以前一樣，修鍊了一下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這一次修鍊出了內力，所以渾身上下神清氣爽，內力流轉間，他有一種一拳打死一頭大象的感覺。

忽然間，沈亦凡有一種衝動，當下蹲下身子，內功運轉到了指尖，伸手在地上寫到：「父親，不用擔心，我只是修鍊了一下，雖然時間長了一些，但是我並無大礙！」沈亦凡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深入到堅v硬的地面上，讓沈歸來再次震驚了，若是讓他拿著自己的回燕飛矛，沈歸來自問也能在地上寫字，但是全憑一根手指頭，他根本就做不到，這難道說就是仙人的實力嗎，這還是一個稚子，若是等他長大了，修鍊的時間更久了，那得多厲害。

「凡兒，為父知道，你從小就聰慧，只是不能說話，不過你要做什麼，為父都支持你，只要你好好的就行！」沈歸來隨即黯然的說道，沈亦凡不能說話一直都是沈歸來夫婦心底深處的痛，所以他們儘可能的滿足沈亦凡的要求，甚至他們都在想，要是沈亦凡能夠說話的話，保證早早的就名揚慶安國了，試問誰家的小孩能夠一歲就會寫字，而且能夠完全弄明白大人說的話，這不是神童是什麼。

「父親，您放心吧，我沒事的，以後可能還會這樣的修鍊，父親無需擔心！」沈亦凡並沒有解釋自己能說話，只是現在不能說，而是再次在地上寫下了一行字，等到沈歸來看完之後，手伸開，在地上一抹，地面就被抹平了，若非是這裡的地面跟別的地方不一樣，根本沒有人能夠想到這裡就在剛才，有一個三歲的小孩，用手指頭，寫下了深約一分的字跡。

當沈亦凡跟著沈歸來走出了練功小院之後，府內的下人們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但是另外一個地方，對於沈亦凡憑空消失了半個月這件事情，卻是充滿了疑惑。很明顯的，沈歸來的小手段奏效了，外人都以為沈亦凡離家出走了半個月，但是卻沒有人查到沈亦凡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又是怎麼回到順天王府的。

不過有一點，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小王爺雖然只有三歲，而且不能說話，但是這膽子可不小，能夠瞞過那麼多人溜出順天王府，這要是換了自家的孩子，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只可惜這孩子不能說話，不然的話，將來必然有一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