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聲聲了
()「怎麼把阿芳帶出來了?」
這六日來方慧芳茶飯不思,就只知道握著常孜的玉環絕望的出神,看在郝春眼裡,疼在郝春心裡,每日無不為方慧芳操煩著辦法,這聽聞常孜來了,就將方慧芳帶出閣,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他們先見上一面,能了方慧芳相思之苦,但她也知道如此做應是會壞了封建的規矩,因而面對方鴻飛循聲望來的質問,她只當沒聽到,攙著方慧芳站到離常孜不遠的地方。
「慧芳。」常孜見到方慧芳速站起身幾步趕到她們面前。
郝春原本還是很欣賞常孜同志對自由愛情的追求,但聽他那樣封建餘孽的思想,心裡暗自不爽,向前跨了幾步沖常孜道:「你倒想得美,娥皇女英也想得出來。」
「常公子?」方慧芳躲在郝春背後,同以求問的目光望著常孜。
「不,不,我回去就把你家的大小姐送來。」
常孜說著匆匆作勢要走,方鴻飛喚道:「不可,你將阿芬送回來,那她的聲譽該如何,萬一傳開她要如何嫁人?」
「我本就沒想娶她,這關我何事,然道要逼我告官,傳開了誰都不好看。」
「常公子請留步……阿嵐還不快去……」方鴻飛望著常孜奔出廳門的背影連喚帶叫急向方嵐使著急色。
郝春為方慧芳盼著常孜將方慧芬退回來,忙向方嵐擠眉弄眼要他別趣追,然而他還是顧慮到自己爹爹,猶豫了下,為難追著常孜而去。
「把阿芳帶出來做什麼,像什麼話?」
郝春見方鴻飛眉眼戰慄,她知道他應該是氣瘋了,說來入方家這些年她倒少瞧見方鴻飛暴怒,如此突然來這麼一下,她還是有些膽怯,側身擁著方慧芳就往後院撤。
郝春帶著方慧芳回閣,安撫她歇在床上道:「常公子對你還算一片痴心,你可以安下心等他的好消息了。你這幾日沒吃什麼,人都瘦了一圈,我到廚房讓人給你弄些好的補一補,要不過了他們家的門只怕被嫌棄。」
方慧芳見了常孜心裡又恢復了期待,微露嬌羞靜靜點了點頭。
郝春瞧著方慧芳心情好了些許便打算到廚房親自給她做些好東西,方下到下就聞一聲「站住」,抬頭循聲而望就見葉氏由住屋的方向走了過來,心裡有數地立在原地,低頭暗暗做了個鬼臉。
「這家還輪不到你來當家作主,回你的院里去,阿芳的事自有我和老爺。」葉氏擲地有聲道。
郝春知道葉氏根本就不把方慧芳當成自己的女兒,這事要交給了她,方慧芳恐怕只能成為悲劇,她挺了挺胸道:「要是別的事我定聽婆婆的,唯有阿芳的事我不能坐視不理,我與她情比姐妹,婆婆應該知道。」
「我是知道,但家裡還有大人。」葉氏瞥著郝春提聲。
郝春知道葉氏話里是說「家裡大人還健在,怎麼也輪不到你當媳婦的來管」在這樣的封建禮教下,郝春明白在逞強下去只能鬧得魚死網破,到時只能讓方嵐難堪,便收斂道:「嗯,那婆婆讓我給阿芳做些可口的飯菜,她已好多天沒吃好,這樣下去身子會垮。」
「好,你只管給她做飯,多餘的事少做。」
「嗯。」郝春點了點頭,快速與葉氏擦身而過。
*
郝春做了幾道拿手的飯菜,看著方慧芳細嚼慢咽吃下,就姍姍回了自己的屋院,她一進屋門見到坐在几榻邊等自己用飯的方嵐上前問:「你拉住常公子了嗎?」
方嵐顯著些許煩憂搖頭,郝春壓住自己胸口解了口氣落座到他對面又問:「那麼說常公子是決心將慧芬退回來。」
方嵐點了下頭,不再繼續提此事道:「我讓人將午飯擺上來。」
「誒?你怎麼一點都不為阿芳開心。」郝春大眼望著方嵐奇怪。
「這事真荒唐。」方嵐嚴肅道。
「是呢,要不是阿芬,這該是多美的喜事。」郝春很是明了方嵐的意思,托腮在几上,撅嘴道。
方嵐只點了點頭,便默聲望向一邊的小巧和小姚道:「把午飯擺上來。」待那兩個丫頭出門低聲道:「不過爹是疼阿芬的。」
「怎麼了?」郝春覺得方嵐話裡有話。
「沒什麼。」方嵐淡淡笑了笑道:「妞妞也快一歲,阿芳這事爹娘應沒心思給她做生辰,我們自己做頓飯吃就行了,我和爹商量過,給妞妞取名淑月。」
方嵐說著,手指在一旁的茶杯里醮了點茶,在桌上寫下了『淑月』二字。
郝春瞧著桌上半濕不幹的二字,覺得看著聽都很順,笑道:「夫君拿主意就好。」
*
兩日的春光明媚的午後,郝春抱著方淑月到方慧芳的屋裡,見方慧芳立在後窗邊對著窗外發獃,快步靠到她身邊拉上一側窗門微笑道:「今日風大別立在這裡,我們到屋內說話。」
方慧芳穿著一身素青的褙子,一臉恍惚轉身,好似失魂落魄,郝春擔心:「阿芳怎麼了?是在為常公子的事著急嗎?別急,婺縣來去也得五六日。」
方慧芳低頭瞧著捏在手裡的玉環,用拇指細細地搓了搓遞到郝春面前:「讓嵐二哥幫我把這個還給常公子。」
「怎麼了?怎麼了?」方慧芳說話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抖落細細長長的眼睫毛,郝春撐了撐女兒的小身體跟上前問。
方慧芳輕輕吸了一鼻息道:「爹爹要給我跪下,他求我勸常公子留住阿芬,他怕阿芬回來,常家將這事宣揚出去,阿芬以後要嫁就難了。」
「阿芳,你要想想自己和常公子,是她壞了你們的好事,怎麼能讓她如願?」郝春將一手握住方慧芳拿玉環的手道。
方慧芳抽泣道:「我不能讓爹爹給我跪下,要真這樣就算我入了常家,往後如何回得了家門,別人會如何看我,反正我什麼都搶不過她,就在讓她一次,我想也是最後一次。」
「自己的幸福怎麼能讓呢,讓出去可是再也要不回的……」
「阿春別說了,我知道……」方慧芳把玉環塞到郝春手裡,一個返身奔到床邊,側坐痛哭。
郝春看著傷心落淚的方慧芳明白了兩日前方嵐在幾桌前的憂愁,她想他應是已預料到這樣的結果,或許整個方家都知道,唯有自己這個穿來的現代人才認為最求真愛是理所當然的事,而方慧芳自小就是心思細膩又軟弱的孩子,看來要她反抗比要她追求還難,且將來若她進了那樣的大宅,成了長房長媳只怕也是被欺負的份。
郝春束手無策立在原地望著方慧芳片刻,抱著方淑月坐到方慧芳身邊輕聲道著:「妞妞給阿芳姑姑擦擦淚,要阿芳姑姑別哭。」就把方淑月推到方慧芳身前。
方淑月伸著小手扒到方慧芳的臉上,嫩嫩的手心在她臉上胡亂的划著,圓溜溜的烏眼望著她,嘴裡輕輕發著:「嗯,嗯。」一副好似在勸解般。
方慧芳被方淑月的可愛樣子惹的心憐,伸手抱過方淑月,將她放置在自己大腿上,拿著絲絹拭了拭自己的淚。
郝春握住方淑月的一隻小手哄道:「告訴阿芳姑姑,我們有了名字,叫淑月,讓姑姑晚上到咱們院里吃飯。」
「我不想吃。」方慧芳輕語。
「不想吃也得來,今日淑月過生辰,就我和你嵐二哥,還有我那院的丫頭與下房的張嬤、桂嬤一道吃飯,我知道你難過,可日子還要過下去,你還有我和你嵐二哥,還有小淑月。」
方慧芳低頭望著方淑月,抬手輕輕摸了摸她茸茸的腦袋輕應:「嗯。」
「你就幫我看著淑月,我去廚房做飯。」郝春說著,留下乳娘和方淑月在方慧芳的房裡,便顯著忙活的勁頭出了房。
*
是夜,擺滿豐盛佳肴的八仙桌前,郝春一面往方慧芳碗里夾著各種菜色,一面勸慰著她多吃一點。方慧芳平日吃的就不多,這一有心事,心裡堵著,肚子更是覺得飽了,任郝春把佳肴堆滿飯碗,她只像舔著筷子般低頭小口吃著,一句話也不吭。
「阿嵐,你也說句話。」飯桌上清冷的氣氛讓郝春很是難受,這樣的氣氛和她料想的不太一樣,她本想用這樣熱鬧的氣氛抵去方慧芳心裡的難過,卻沒想氣氛竟被方慧芳所感染,於是忙向身旁的方嵐求救。
方嵐開口淡笑道:「妞妞的生辰,阿芳多吃點。」
「不是說這個……」
郝春直向方嵐遞著眼色,想讓他也說些寬慰方慧芳的話,能承擔起做哥哥的責任,不過他沒有,落了話便接著用自己的飯。
「老奴敬二奶奶,望小小姐和二奶奶長命百歲。」
邊桌上的嬤嬤丫頭食了個半飽,張嬤拿著個石榴小酒杯起身走到郝春身邊打破悶寂,郝春忙舉杯回敬,方嵐也拿起杯敬向張嬤,一時邊桌上的桂嬤、小姚、小巧和乳娘都坐不住了,紛紛起身舉杯同敬郝春和方嵐,方慧芳便被淹沒在了眾僕人的身影里。
「老奴也敬小小姐一杯。」張嬤低望扶在桌旁竹站轎邊上的方淑月瞧著眾人抬著一隻小手依依呀呀的,好似也要加入,便將手裡的石榴杯晃過她眼前笑道。
「嗯,哇……哇……」方淑月看著石榴杯由自己眼前晃過正想抓住就被張嬤晃開,不悅跺著光裸的小腳丫朗朗開,還站不太穩的小身子一軟就坐在了站轎中,一雙烏眸可憐巴巴地望著眾人,好似在說「你們怎麼欺負小孩」。
郝春見女兒萌得可愛,離開席位俯身將女兒由站轎里抱出來,然後坐回席位,將她放在大腿上,拿起筷子從面前的湯碗里夾了塊雞肉絲放進她的小嘴裡。
母親懷裡的溫暖,嘴中香香新鮮的雞肉抵消了方淑月被冷落在一旁的不悅,她小嘴嚼嚼,搖頭晃腦滿足地燦爛笑開。
「少爺,老爺要你過去一趟。」春香突然走進門來朝方嵐欠身,打破明堂里的熱鬧道。
「哦。」方嵐還沒吃好,聽說葉氏找,匆匆扒起碗里剩下的飯。
「春香坐下一起吃。」郝春招呼下春香,對一旁的小巧道:「再添副碗筷。」
「不必了二奶奶,我還得回正屋。」春香回道。
「春香何必客氣,今是小小姐生辰就坐下來喝一杯再走。」小姚笑著走到春香面前,拉著她往邊桌,按她坐到一張凳上,便給她斟了杯酒。
「不……」春香推託不過小姚送到嘴邊的酒,飲下了口薄酒,無奈:「你……這丫頭真是。」
「再吃口菜,想要我往後伺候你,可是沒有的事。」小姚半似玩笑說著,就往春香面前的碗里添了口爆炒肚絲。
「春香,你在這裡喝酒,我過去了。」方嵐吃完飯,起身留了話,直朝門外走去。
葉氏管得那般嚴,春香可不敢自顧在這裡摸魚,見著方嵐出了門,她速也起身,給了小姚個曖昧的神色,悄聲道下:「改日喝你的。」隨後就跟著方嵐去了。
儘管春香和小姚兩丫頭仿似只是熟絡的丫頭在聊侃,可在郝春眼裡卻那麼不舒服,暗暗覺得其中暗藏玄機……
*
方嵐走進正屋明堂,見到主位上的葉氏和方鴻作了個揖,坐到一旁的靠椅上問:「不知爹喚兒來有什麼事。」
「你明日啟程趕到常家一趟和他們談談,千萬別讓他們把阿芬送回來,也別讓他們告官,實在不行可以答應退還聘禮。」方鴻飛苦著臉道。
「這事得儘快解決才是,你二嬸方又過來要家產了,拿著常家的事,讓我們把部分家產挪到二房,說是好躲過不測,她的意思誰不知道。」葉氏不削地一轉眼道。
「弟妹不過也是擔心。」方鴻飛嘆聲道。
「老爺別覺得我心眼窄,這錢財的事難說。」
方鴻飛磕眼默認葉氏的說法。
「如果二嬸他們要家產給他們便是,爹請相信我去平陽后定能為方家創一份豐厚的家業。」方嵐很是自通道。
「你要去平陽?」方嵐只和方鴻飛談了去平陽的想法,葉氏還全熱不知,這一聽到兒子有可能離自己遠去,便是各外驚訝。
「嗯,這事他已和我說了,因為慧芳的婚事耽擱了下來,我想過了,你想出門闖一闖是好事,就按你自己的想法辦。」
「如此阿嵐豈不是要離開,老爺……」葉氏不舍兒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因此慌道。
「阿嵐正當年,又有才略,何不讓他去,況且現在世道不景氣,若只顧眼前的鍋灶,只怕坐吃山空,興許阿嵐這趟出去能另闢蹊徑。」
方鴻飛句句在理,葉氏無言以對只好默聲落下。
方嵐思了下,猶豫道:「我看讓阿芳跟我們去平陽,就怕這事會有風聲從婺縣傳回來,到時阿芳的婚事會很難,我想將她帶到平陽,若有好人家就給她說個親。」
方鴻飛沉思過,默聲同意:「嗯,好,若給她說了信記得稍信回來說一聲。」
如此方嵐和雙親商定下處理方慧芳這事的方法,回房后讓人打點了出行的衣裳,次日便往婺縣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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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春心裡想到不久后一家人將到平陽開始新的生活,心裡格外開心,方嵐去婺縣的日子裡,她一面等著方嵐回來,一面則每日將方慧芳邀出房門,讓她在園裡一起帶著方淑月學走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自己女兒的可愛童貞能紓解方慧芳內心的傷痛。
方淑月已能行若企鵝般搖搖擺擺地走上幾步路,可愛又逗趣,且小妞也仿似很懂得母親的心意,每次都討著方慧芳要抱抱,在她面前笑得像個小太陽,或者把臉藏在她肩頭和她玩躲貓貓。
方淑月的討人喜歡讓方慧芳想起了自己和郝春小的時候,兒時記憶中的小幸福溫暖了她心中的痛楚。
春風蕩漾的午後,郝春抱著方淑月走過春草依依的牆邊,走進正院後門,正要去方慧芳的閣中,春香由正房裡走出來,見到郝春欠身道:「二奶奶,夫人正找你。」
「找我?」郝春心裡疑惑,覺得婆婆要對自己開口准沒好事,可是若拒絕了自己婆婆,那恐怕少不了一頓嘰歪,她只好把方淑月交給乳娘,讓乳娘先把方淑月帶到方慧芳房裡,就跟著春香去了葉氏的房裡。
春季喝上一杯上好的春茶是件十分愜意的事,葉氏坐在房廳中的圓桌邊,手裡端著一杯上好的龍井正喝著,瞧見郝春入門將茶碗隔在桌面上,淺聲道:「坐。」
郝春瞧見葉氏面前好好擺著張靠椅,覺得她應該是很刻意準備什麼,便帶著防備緩緩坐在靠椅上問:「婆婆有什麼事?」
「阿嵐過幾日應該就回來了。」
不會只為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郝春心裡嘀咕著,臉上微微化開笑應:「大概。」
「你們也快去平陽了,不如在他回來后把事辦了。」
「什麼事?」郝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
「你們去了平陽能帶的丫頭也沒幾個,你要照顧妞兒,只怕顧不好阿嵐,不如把小姚收了你也就有了幫手。」
看來婆婆早已和小姚有了預謀。
郝春想起方淑月生辰那晚小姚和春香的眼色,暗自尋思道:「婆婆請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阿嵐和淑月,且還有乳娘和小巧,我不會是一個人。」
「那怎麼會比自己人盡心呢。」葉氏挑給郝春一個厲色道。
自己人,誰跟她是自己人,到時被人搶了丈夫,害了女兒,都沒地方哭,你這個過來人還不明白,明明就是故意的。
郝春看著葉氏厲害的神色,怕是再推拒下去她就要發飆了,忍下口氣,提了提嘴角道:「就算要收進房也不是現在,阿嵐從婺縣回來已是一路勞累,不久又要啟程去平陽,心頭又記掛著平陽的營生,要是累垮了就糟了。」
「那這樣,先收入房給個體面,到平陽安定下,讓他們合房。」葉氏提聲道。
靠,這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郝春咬唇思道:「那不如到平陽在說……」
郝春見葉氏張口欲要反對,連忙道:「聽說平陽繁華,到時我給小姚置辦幾件好看的衣裳,將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擺到阿嵐的房裡。」
葉氏瞧著郝春並沒排斥小姚的意思,還說得和真的一樣,思著她往日也算聽話乖巧,就鬆了口道:「好,那過年我要瞧她懷上。」
「婆婆,這……可是因人而異。」
葉氏不理郝春堅決道:「她年輕輕的,懷上能是什麼難事。」
郝春眼眸流轉應道:「就依婆婆的意思。」
葉氏瞧著郝春答應,嚴肅的臉上化開慈笑道:「你真是我的好媳婦。」
郝春瞧著葉氏那假面笑臉,暗覺得她應該不只是要方嵐收房那麼簡單,就保持著微笑徐徐低下頭,心裡一陣揣測,很快她就有數了,回房便對小姚格外的好,給了她幾件新做沒穿過的衣裳,還讓她少做點事儼然把她當成方嵐的屋裡人。
時過兩日,方嵐由婺縣回來,給方鴻飛帶來好消息,說已把常家安撫好了。方嵐將玉環代還給常孜便是表明方慧芳對他的絕情,他留著她的發簪做了念想,不得不放棄了,而常家長輩對送錯新娘反應倒不太大,他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常家的大老爺就釋懷了,說是反正娶進了門是誰都一樣,他想起常孜說過自己是求著爹才娶了方慧芳,如此看來常家大老爺應該是扭不過常孜才同意了這門親事。
方慧芳的事因方嵐回來告下一個段落,不日內,方嵐讓荀書先到平陽打理一切,自己和郝春便慢慢打點起行囊,然後帶著方淑月,方慧芳、小巧、小姚,還有兩個護行的武館學徒由水路前往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