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 三破匈奴單于
風追著雨,雨趕著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著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
在漫漫小雨之中,一對數千人的騎兵方陣快速駛來,最前方的顯然就是匈奴單于了,身後的匈奴士兵更是歡呼著鼓舞著,揮舞著手中的大刀。
距離石城百丈之遠,匈奴單于抬起手臂示意部隊停止前進,卻見石城大門敞開,彷彿整個城中都沒有半點生機,一片陰氣沉沉。
匈奴單于摸著下巴,眼神四處巡視,像是在摸索著什麼。
「單于,恐怕是些懦弱的漢人聽聞我們要來,早就逃到深山去了,」匈奴部隊中的一名首領,在單于面前小聲嘀咕著。
「威武!威武。」
身後的匈奴士兵更是一陣喧鬧,漢人就是一隻即將被宰割的綿羊,看來這次又將是錢賣缽滿。
匈奴單于在一番婆娑過後,睜開了他那一雙惡狠狠的眼睛,開懷大笑。
「殺,殺!」
「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帶回去!」
匈奴士兵歡呼著衝進了城中,在城內更是愈發不可收拾,左手捧著一隻雞,右手捧著一隻鴨,一些值錢的玩意兒都掛滿了脖子,每個士兵都露出來奸笑的笑容。
匈奴單于更是幻想著這次招兵買馬,重新回到國內稱王稱霸,等錢不夠了,再回到大漢邊疆之城,繼續一次宰割。
然而危險出來慢慢降臨,如死神一般悄無生息。
刺殺遊戲~開始……
世間人命歸我手,死亡在黑暗之中越演越烈。
在每一個黑暗的角落,都會有一把小刀憑空出現,隨後,一隻手捂住了匈奴士兵的嘴巴,一隻手握緊小刀,刺穿了匈奴士兵的胸脯,隨後將匈奴士兵拖進了無盡深淵。
手起刀落,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匈奴士兵怎麼也不會發現身邊的人數卻在逐漸減少。
而一個身穿蟒袍服的青年靜靜的站在屋檐,冰冷的氣息充滿了整個空間,大大的淡墨色眼睛顯示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殺戮。
陽光下下琉璃的匕首在閃爍,匕首上的銀色刀圈叮叮咚咚的響,為這個冷寂的黑暗增添了幾分生機,他英俊的面容隱藏在半張銀灰黑邊的面具中,如神般降臨的青年,讓人不敢直視的王者氣息,在空間中蔓延。
作為成名的老殺手,肯定不會那麼鋒芒畢露,而是「神器有靈自晦其行」,神華內斂,返璞歸真。
不過青年不狂枉為青年,長劍我有,又何懼著滿天神佛。
而青年的目光也鎖定了自己的目標,立在戰馬背上的匈奴單于,青年一個後空翻,抄起腰中的大刀就是猛地向下劈去。
而在死亡的籠罩之下,匈奴也是立馬反應過來,不過匈奴單于還是慢了一拍,右手的骨頭在龐大的衝擊力下炸成碎粉,單于身形不穩,腳步一滑,就要跌倒。
不過在死亡之下,匈奴民族的獸性也徹底激發,匈奴單于心如電轉,壓抑之下巨吼一聲,翻身躍出。
青年也是立刻回過身來,兩人又是碰硬碰三招,青年那張刀削岩石樣面孔,一雙兇狠的眼睛閃著冰冷的光,瞳孔里映出又正好是一把銀光閃閃的大刀,一點人味也沒有。
「蓬!」
青年率先發動進攻,手中的鐵蛋猛的攻向匈奴單于的面門,匈奴單于橫起長刀前來招架,如此迅猛的鐵蛋,匈奴單于禁只緩緩退後三步。
只見匈奴單于狂喝一聲,劍化數十寒芒,朝這個可怕至極的刺客灑去,功力十足,可見他在武功上下過的工夫絕不少。
換過一般好手,看到的只會是迅如鬼魅的身影,落在匈奴單于的魔目里,清楚掌握到刺客的形相體態,黑暗影響不了他分毫。
匈奴單于大刀闊斧朝青年疾刺的十多劍,但在青年奇異的晃動下全告落空,變成了一片片幻影,下一刻游至來不及回劍的匈奴單于旁,劍刃輕碰來匈奴單于肩頭,看似該沒甚麼作用,匈奴單于竟被撞得踉蹌橫跌,「砰」的一聲碰往右邊牆壁處,噴出一口鮮血,潰不成軍。
「蓬……蓬!」
兩顆鐵蛋又轟鳴爆出,噗噗!兩聲,穿出兩個大好頭顱,紅艷的鮮血潑出一地,確見單于身後的兩名士兵應聲倒地。
也就在青年擊殺匈奴士兵的一瞬間,匈奴單于忍著疼痛,快步爬上馬背,和斥著所剩不多的匈奴士兵,快速撤退。
隱藏在角落中的黑色參也沒有繼續追趕。
一轉眼的時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地上的血跡說明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躬耕於黑暗,服務於光明刺魂劍無影,弒血行無蹤潛行,擊殺,遠遁能決定何時出現,也能決定何時消失生於黑暗,死於黑暗。
錦衣衛死亡的代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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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單于感到一種毛骨悚然,像是有什麼不詳盯上他了,而他無路可逃,他只能在這黑暗之中尋找出路。
身上的血液在不停的流失,眼前也是更加一片模糊。
在一片相岔路時,匈奴單于再也忍不住了,顫抖著跌落下馬,一旁的匈奴士兵急忙將單于拉入陰乾的草地上,為其包紮傷口。
也許是精神的混亂。或許是死後逃生的喜感,匈奴單于大笑:「大漢將領還是太蠢了,這個地方四面環山,乃是埋伏的好地方,倘若是我領兵,必將再此埋伏一隊騎兵。」
隨後喝了一口水,匈奴單于繼續感嘆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只要給我五百輕騎,我定能讓敵方有去無回。」
「可笑!」
「哈哈哈……!」
笑聲還未停下,卻聽山谷之中,鑼鼓轟鳴,寂靜的山谷中,瞬間布滿塵埃,顯然,有一支精兵埋伏在此。
「單于小兒,一點典韋爺爺早已埋伏在此,還不快快下馬投降。」一聲粗獷的聲音響撲面而來。
匈奴單于更是慌不擇路,兩腿如棒槌一樣哆嗦著,顫顫巍巍地騎上了高大的駿馬之上,朝著小路就是狂奔而去,典韋也不猛追,只是殺退了身後的匈奴士兵。
如今的匈奴士兵個個滿臉灰塵,疲憊不堪垂頭喪氣,軍士氣越來越低落。
匈奴單于長嘆一口氣,隨後搖搖頭,如今的軍隊已經是士氣跌落,沒有再戰之力,只能就地紮營,重新休整。
休整之餘,匈奴單于又是大笑起來周圍的匈奴士兵也是團團圍聚,不知單于為何而笑,「我笑著大漢將領愚蠢,此乃我軍必經之路。目地形如一個葫蘆口,倘若,但是在這山頂之上,弓箭手埋伏,那定然全軍覆沒……」
「唔唔……你們……!」
還沒等匈奴單于將話說完一旁的匈奴士兵一擁而上,將單于的嘴死死捂住。
「單于給我們留條活路吧!你的嘴比開光還要靈!」
「倘若這次能活著回去。以後我家生仔子一定找您開光。」
「求求你了,別說了!」
匈奴士兵滿臉糾結。死死地捂著單于的嘴,匈奴單于只能拚命反抗著。
只見山頂之上紅旗飄展,鼓聲如雷貫耳,「殺殺殺!」漫山遍野的殺聲震耳欲聾。
子凡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白色銀鎧甲,坐下龍馬瘋狂撕扯的,身後的玄甲軍更是蜂擁而上。
當真是如天神臨世一般,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滿天神魔望而卻步。
天空忽然陰暗下來,接著狂風呼嘯,雷電轟鳴,大雨傾盆而下,昆陽城北的滍治川立刻暴漲起來。風聲、雷聲、雨聲、和玄甲軍的喊殺聲匯成一片,簡直要把喪魂落魄的匈奴士兵淹沒了。
在玄甲軍以一敵百的兇猛進攻下,匈奴士兵已經所剩無幾,匈奴單于更是身中數箭,身上的衣衫已被全部染紅,玄甲軍將其餘的匈奴士兵團團包圍。
如令匈奴單于已經無話可說,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多說無益,不然只顯贅余,今日讓他輸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