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要糧要米
武戌聞言抬頭問道：「輕功？那是什麼？」
宛蓮這才鬆了口氣，幸好沒有。
不然自己這些機關就成了擺設了，我就說嘛，古代哪裡來的輕功，都是小說拉出來湊數的。
「就是那種可以短時間凌空的一種武功，身輕如燕。」宛蓮解釋道。
武戌笑著點了點宛蓮的額頭，方才說道：「你這腦袋每日都想些什麼，輕功沒有。習武之人倒是可以借力來達到你說的那種效果。」
「能有多遠？」宛蓮一聽來了興緻，兩眼發光的看著武戌。
武戌聞言想了片刻，一臉促狹的問道：「想知道？」
「想！」宛蓮也顧不上肩膀上的傷，拉著武戌問道。生怕跑了一般。
「仔細看著。」武戌說道，跑向一邊的牆壁，雙腳一點踩上牆頭。
怕宛蓮看不到，特意轉了個身。兩臂舒展，微微用力從牆頭再度跳上另一個牆頭，足有五丈之高，兩牆落腳點足有一間房屋之寬。
幾番跳躍再度回到宛蓮身旁，微微平復呼吸，武戌問道：「如何？」
「好學嗎？」宛蓮急忙問道。兩眼熱切的看著武戌，也顧不上疑惑一介武夫怎麼會這種武功了。
武戌一看就知道宛蓮想的是什麼，之前看她一身奇異招式，再加上之前的訓練，想要學倒也容易。
當下答應道：「我可以教你，不過你得告訴我，你這一身功夫跟誰學的？」
「……我說我是自己頓悟的，你信嗎？」宛蓮說著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不敢看向武戌。
拉下她的手，武戌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
硬著頭皮，宛蓮想了半天這才找好理由，豁出去的說道：「小時候在山裡遇見過一個殺手，本來差點死在他手裡，後來不知怎麼回事他不殺我了，還教了我這些。」
「就這樣？」武戌看著宛蓮問道，心下卻是眾多疑惑，只是找不到破綻罷了。
「他還逼我給他獵殺東西吃，你不知道，有幾次我差點死在獵物口中，嚇死我了，現在想想還是心有餘悸。」
宛蓮一副害怕的模樣，滿眼恐慌，淚水彷彿下一秒就能滴下來。
武戌見狀只得抱著她小聲地安慰著，見她情緒平復了下來，這才問道：「那之前娘將你跟野貓關在一起，你還打不過？」
「……」宛蓮被噎了個夠嗆，我能說那個時候的宛蓮不是我嗎？
宛蓮抽噎著說道：「我那個時候高燒著么，都快昏迷了，哪裡有力氣打它們，再說了雙拳還不敵四手呢。」
「你呀，就仗著我挑不出來錯處。」武戌見問不出來什麼，只能放棄。
宛蓮這才知道武戌不是半信半疑，而是確定自己沒有說實話了，只是事情的真相自己不能說。
宛蓮糾結半天才說道：「我只能說我沒有什麼其他身份還有目的，僅僅是你的妻子，林家的女兒。」
說完怕武戌不信，還抬起頭堅定地看著武戌。
武戌這才放下心來，不說就不說吧，只要她是自己的妻子就好了。
因著武戌的推敲，秦婆子再不敢偷偷摸摸的私自拿東西。
倒是隔三差五的過來又是要糧，又是要米，走時還摘上幾把青菜。
這日宛蓮看著菜地里荒草高了起來，拿著鐵鏟小心的除了起來。
這鐵鏟還是專門去了趟鐵匠鋪做的，小巧精緻，用來除草最是合適。
「折一枝寒山凝碧，上有白雪堆積……」宛蓮一邊哼著歌，一邊除著草，很是愜意。
秦婆子走到門口就看到宛蓮這幅開心的樣子，很是刺眼，怒聲訓道：「幹活就幹活，唱什麼唱！丟人現眼。」
「……婆婆，您是住海邊嗎？」宛蓮沒好氣的說道，我哼首歌還挨著你事了！一天不找事心裡難受。
秦婆子被這無厘頭的話弄得一蒙，但感覺不是什麼好話，指著宛蓮罵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你管的太寬了。」宛蓮瞥了眼秦婆子說道。
秦婆子一聽拍著腿，就罵道：「賤人，你敢說我！我是你婆婆，管你是天經地義，你還敢頂嘴了！」
宛蓮懶得理她，低下頭專心的除草。
秦婆子見自己說話，宛蓮絲毫不理會，心下更是惱怒，沖著過去就要打罵，卻被宛蓮躲閃了過去，一把撲在菜園子里，啃了一嘴泥。
「婆婆這是做什麼？若是想要菜又不是不讓您摘。」宛蓮站在一旁很是無辜的問道。
這婆子動不動就是上來打罵，真當自己是好欺負的不成？
秦婆子吐著嘴裡的泥，按著地爬了起來，指著宛蓮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張老臉紅的發黑……
宛蓮很是心疼的看了眼菜園子，得！半個菜園子都被毀了。
「賤人！賤人！誰讓你躲得！」秦婆子緩了許久才指著宛蓮的鼻子罵道。
宛蓮眼神一冷，哼聲說道：「怎麼，婆婆無緣無故打罵宛蓮還不能躲了嗎？」
「我是在教你規矩！」秦婆子坐在地上，拍著大腿說道，若不是那一身錦衣，還真像不知哪兒來的瘋婆子。
宛蓮想起來這些日子秦婆子的胡鬧就一陣心口疼。
強壓住怒火平靜地問道：「不知宛蓮哪裡做的不好了，讓婆婆吃著我的、用著我的，還要想法設法的找我的差錯立規矩？」
「你現在出息了，膽子大了，還說不得你了？」秦婆子氣的狠狠說道。
秦婆子見一直沒有人圍觀，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又說道：「家裡沒糧了，你快去取些米面給我，再加上塊肉！」
「沒有。」宛蓮一聽不耐煩地說道。
從那日集上過後，秦婆子隔三差五的就要過來一趟，開始是青菜肉類，再是米面，更有甚者連做好的米湯都不放過。
每次不給就搶，又是哭又是鬧的，鬧得街坊四鄰說三道四的，真是氣死人！
秦婆子一聽沒有，就要往廚房跑去，被宛蓮攔住后又是一通罵：「沒有你怕什麼！怎麼還自己藏起來吃獨食？你想都別想！」
「我哪裡來的錢一直買？昨天剛扛走一袋米，今天還來要，你當我這兒是開糧店的不成！」宛蓮站在門口說道。
秦婆子站在石子路上，過也過不去，旁邊也不敢走，只能上前想將宛蓮推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