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打死你這個賤貨!
想到這,傅卿卿嗯了一聲。
馮晨晨看傅卿卿低下頭,手指頭隨意的揉著餅,想著這孩子心思是越來越重了。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沒事的卿卿,上帝對每個孩子都是公平的,有的孩子數學好,有的孩子語文好,有的孩子學習不好,但學其他的學得很快。只要你努力用心學了,哪怕考不好,你也是媽媽的好孩子。」
馮晨晨自然也是望女成鳳的,可自從那場車禍后,她只希望她健健康康的活著。她們見過了大富貴,也經歷了最窮最苦的日子,往後的歲月,只要她平平安安的長大,以後能自食其力,餓不著冷不著,她就很開心了。
馮晨晨伸手順了順傅卿卿黑亮柔順的頭髮,「明天媽媽休息,帶你去遊樂場玩好不好?玩完了,帶你去吃肯德基。」
「真的嗎?媽媽不上班了?」到底是孩子,一聽到出去玩,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她抬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馮晨晨。
「當然是真的,現在診所上了正軌,明天有你曹叔叔盯著,沒事的。」
其實診所並不大,他們也就是看個小病,還是以賣葯為主。
「好耶!我喜歡和媽媽出去玩。」
「媽媽也喜歡和卿卿出去玩。」馮晨晨溫柔的笑著,眼角的褶子深了,看起來卻很可愛。
吃了飯,馮晨晨就讓傅卿卿進屋寫作業去了,自己收拾屋子,洗衣服。
傅卿卿時不時的透過門看著馮晨晨忙碌的身影,出了神,她很想告訴媽媽洛擎宸來找她了,很想問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可是她怕,怕媽媽又想起以前不開心的事情,想起黑了心腸的傅哲言。
傅卿卿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書本,漆黑的眸子里儘是惆悵。不過她想到明天能和媽媽出去玩了,又高興地傻笑了起來。
——
周末很快就過去了,周一則成了學生的苦難日,要一大早從床上爬起來,要面臨沒做完作業就會被罰的窘境,就算作業完成了,還要面對題錯多了,老師上課時點名的尷尬。
特別是對於傅卿卿這樣學習不上不下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流落到被點名的境地。所以每節課,她都綳著神經。特別是還要聽寫單詞的英語課,簡直就是地獄般的慘。
幸好,叫上黑板的人裡面沒有自己,傅卿卿如同躲過一劫般拿起筆。
聽寫完,前後交換批閱,十多個單詞很快就批完了。
傅卿卿錯了三個,還算好。劉輝就沒那麼幸運了,錯了一半,被老師光榮的點了名中午去辦公室前背誦,默寫過了再回教室。
上午的課程就在緊張而有序的氛圍里結束了,第四節課的課鈴一響,全校的學生就像脫韁的野馬賓士而出。
傅卿卿今天帶了馮晨晨做的愛心便當很是高興,她幸福的拿出來,剛打算吃,就聽到宋筱雅的聲音傳來,「傅卿卿,我們一起吃吧。」
傅卿卿不解的看了眼宋筱雅,本想拒絕的,可畢竟是同桌,只好點了點頭。
她不理解宋筱雅為什麼會搭理她,其實每個群體都是一個小社會,學校也是有階層存在的,像宋筱雅這種長得好,功課好的孩子,是不屑和她這樣的孩子做朋友的。
宋筱雅的飯盒很漂亮,粉色的,盒面上畫著白雪公主,一共三層,一層葷菜,一層素菜,還有一層是米飯。傅卿卿的就簡單多了,一個白色的塑料飯盒,米飯上放了點青菜和一個荷包蛋。
宋筱雅把自己的飯盒往傅卿卿手邊推了推,「媽媽給我做了很多,我們一起吃好了。」
傅卿卿那好意思,可面對宋筱雅和善的笑容,還是應了聲好。
宋筱雅看她只扒拉自己飯盒裡的白米飯,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就要往傅卿卿的飯盒裡放,傅卿卿本來的拒絕,怎料她手一揮,宋筱雅放在她面前的飯盒就掉了下去,飯菜撒了宋筱雅一身。
傅卿卿連忙起身,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掏出紙巾去擦,也不知怎麼回事,宋筱雅突然往後面摔了過去,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傅卿卿傻眼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面色痛苦的宋筱雅,手還保持著伸出的姿態。
周圍的同學都看到這一幕,都回頭看著她們倆,平時和宋筱雅玩的好的,連忙走過去扶起宋筱雅,一邊安慰她,一邊問發生了什麼。
宋筱雅強忍著淚,楚楚可憐的看向傅卿卿弱弱的問,「傅卿卿,我只是覺得你是我同桌,想和你一起吃飯而已。你不願意吃我媽媽給我做的飯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把它灑了?還推我?」
美人垂淚,略帶哭腔的聲音裡帶著滿滿的委屈和控訴,周圍的人看向傅卿卿的目光越發不善了。
本來參加合唱隊的事傅卿卿就得罪了一票的同學,更何況她推到了眾人心目當中的白月光。
張英憤怒地上前,「傅卿卿,你真TM的不要臉!」說著,伸手就要去推傅卿卿。
傅卿卿打架打得多了,都有慣性了,伸手就握住張英伸過來的手,然後狠狠地一掰,反推了張英一把。
張英倒了過去,幸好被走過來的張建才扶了一把。
張建才上次被傅卿卿羞辱,丟了臉,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傅卿卿,你別以為你彪悍所有人都怕你。你這種賤貨還敢欺負宋筱雅,你也不看看你那豬樣子,給宋筱雅提鞋都不配!」
他嘴裡罵著,伸手就要去打傅卿卿。
傅卿卿也惱了,拿起手邊的飯盒就扔了過去。
白米飯撒了張建才一頭,他摸了一把米飯,喊了句,「草!」紅著眼,胳膊就掄了出去。
傅卿卿本就不是吃虧的性格,看張建才像只瘋狗似的撲了過來,本來的從兜里掏出酷棍就甩了過去。她打人有經驗,知道怎麼打疼,專挑人的穴位上打,尖尖的金屬頭打上去,痛就像波紋散開,整個人的力度就散掉了。。
張建才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全身的肉沒有規律的抖動著,「我打死你這個賤貨!」他氣狠了,紅了眼,推了一把旁邊的桌子,抄起一邊的凳子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