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篇之將心為媒(四十七)

兒女篇之將心為媒(四十七)

山林中,漆黑的山洞裡,崔恆失去最後的理智前,聽見衛雲舒在他耳邊溫柔地說:「崔恆,以後我陪你種地吧!」

那句話,溫柔得讓他成功丟光了所有理智,只剩下不停的的索取。

然而等他醒來后,山洞裡除了自己和一堆未燃盡的火堆,卻不見衛雲舒身影。

他慌忙起身到處尋找,依舊沒有找到她的身影,想到昨夜,他懊惱地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怪自己禽獸,嚇到了她。

怕她覺得難堪自己離開會遇到危險,崔恆來不及自責,急忙往回家的方向追去。

等衛雲舒提著一隻野兔從林間回來時,看到山洞裡空無一人,洞外的白樺木上,還留著個因為憤怒打上去的血跡時,臉上的笑容瞬間落了下來。

崔恆他……

是不想自己給他當解藥嗎?

這下尷尬了,自己把他睡了,他醒來還跑了,以後還怎麼見面啊!

衛雲舒離開林子后,再次站在一個三岔路口,只這一回,一條是回家的,一條是延州的,最後一條卻是未知的。

她頓足了許久,最後向著那條未知的道路走去。

崔恆肯定是回家了,自己還是先緩緩吧,此刻回去,大家一個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遇到了難免尷尬。

想著,她邁向那條未知道路的步子更加堅定了。

北境,黃沙城。

今日是小公主劉悅悅下嫁北境的日子,早早地,鎮北王便壓著趕回來的李慕白前去迎接。李慕白縱然千萬般不願意,可聖命難違,只能與小公主拜堂成親。

黃沙村裡,孟酥再次趴在表姐懷中痛哭起來,「表姐,為什麼我付出了那麼多,最後慕白哥哥連個名分也不願給我,如今他要娶別人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門口的方小丫早就厭煩她一直住在自己家裡了,還什麼事都不做,一天到晚就知道怨天怨地的哭,看著就煩。

今日是人家李少將大婚,她又在自己家嚎喪一樣,頓時煩得一頓罵道:「哭什麼哭,要哭自己回你長安的家裡哭去,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以前妄想跟人家紫衣侯的女兒在李少將心裡分高低,現在還想跟人家公主比,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呸!」

朱微聽到夫姐如此說自己的表妹,臉色立即難看了起來,柔聲道:「大姐,酥兒如今是李少將的人了,於情於理,李少將都不該負她。」

「負她?是她自己不要臉吧!」當初要不是她跟著李少將他們出去,沒準人家李少將跟那衛雲舒已經成了,哪裡還用給北境迎個公主祖宗回來拱著?

也因這公主的到來,黃沙村直接被限令了許多規矩,想想就來氣。

方劉氏站在門外,聽著她們的話,無奈地望向遠處黃沙,多希望能如衛少夫人在時一樣啊。

黃沙城,安置公主的驛站里。

天色暗沉,城外黃沙飛颳得比任何時候都大,那些沙子擊打在軒窗樑柱上,響得人心煩。

小公主望著破舊的桌椅,別提多糟心了,想不嫁吧,已經來了,正後悔之際,李慕白已經一臉冰霜的走了進來。

劉悅悅是皇帝最小的女兒,去年才芨笄,比李慕白足足小了十歲,從小就嚮往戲文里那些將軍與公主轟轟烈烈的愛戀,所以從小就喜歡本朝最年輕帥氣的少將軍李慕白,此刻見他來了,立馬笑呵呵的喊道:「慕白哥哥。」

李慕白望著一襲大紅嫁衣的她,微微點頭,對著比自己小那麼的黃毛丫頭,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慕白哥哥,咱們喝合巹酒吧!」

劉悅悅自小長在深宮,並非如長相一般單純,手段自然還是有的,雖再不樂意留在這北境,可父皇說了,只要她給李慕白生下長子,就可以帶著孩子回長安居住。

所以,她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懷上孩子。

李慕白依舊冷著個臉,心底複雜不已,看著她的笑臉,恍惚變成了另外一人,心也動了。

飲完合巹酒,小公主順勢倒在他懷裡,柔聲道:「夫君,天色不早了,咱們該就寢了。」

李慕白望著懷裡的人,心底微動,低頭淺吻了上去。

輕紗落下,衣裳褪盡,一室溫色,纏綿入骨。

軍營主帳里,李白玉滿目惆悵的望著漆黑的天際,輕聲呢喃:「俏蘇,軒軒成親了,你看到了嗎?」

回應他的,只有漫天呼嘯的黃沙。

翌日一早,李慕白帶著公主來到軍營主帳請安,卻不想一來就看到紅著眼,臉色蒼白的孟酥。

小公主盯著孟酥問:「夫君,她是誰?」

孟酥也盯著李慕白,她也想知道,自己在李慕白心底算是誰?

場面一度尷尬,好在孟長安及時跑來,強迫著帶走了孟酥。

小公主是宮裡出來的,什麼心機手段沒見過,不在意的笑道:「她若是夫君的女人,夫君可以留在身邊。」

劉悅悅想得很開,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屬正常,更何況李慕白這樣精力充肺的男人,畢竟都二十多了,身邊沒個女人才不正常,只要那女人不在自己前面生下李家長子,她還是很大度的。

沒走遠的孟酥聽到,掙脫兄長的手跑了回來,卑微的求道:「慕白哥哥,酥兒不要名分,只求你別不要酥兒。」

剛出來的鎮北王與一眾將領看到,都暗自搖了搖頭。

若當年李慕白和衛雲舒都能對對方坦誠一些,如今該是何種皆大歡喜的局面啊!

孟酥最後還是甘願留在李慕白身邊當了個妾。

孟長安看著自甘當人家妾的堂妹,恨其不爭,最後自願申請去了南境,便當是眼不見心不煩吧!

……

大啟最繁華城鎮之一的鄴州。

衛雲舒三日前便到了,此刻正坐在街叫吃混沌,吃著吃著,突然有些噁心起來。

混沌灘老闆見她想吐,頓時臉上突變,緊張道:「姑娘,你可別碰瓷啊,我這混沌攤擺了都快十來年了,良心得很,也乾淨衛生得很,我自家都一日三頓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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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妻,你馬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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