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痛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看了看有些熟悉想不起來是哪。

轉過頭仔細看看「這不是上次來過的醫院嗎？」房間里沒有一個人，也不知道是誰把我送來的。

動了動手，感覺又痛又僵硬。抬起來一看綁的像棕子。

正在研究綁住的胳膊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醫生，她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還不醒」。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墨森？剛剛真的是他救的我？

馬上腦子裡跟黃師傅拉扯的一幕在腦海里會放，真是好險要不是他來得及時我就要被那個老色鬼羞辱了。

對這個人我已經不抱想法了！強壓下心裡的悸動，把他當陌生人看待就好了。

「別擔心，馬上就會沒事的。會醒的！」醫生聲音很輕，安慰著。

又走過來想撐開我的眼睛，「小姐，你醒了！」他驚喜的說道。

墨森馬上走近彎下腰：「寶貝兒！」聲音低沉溫柔。

眼淚更加不爭氣往外流，流得更凶。原來是我的眼淚出賣了我。

我把被子拉倒頭頂蒙住頭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這個害我苦苦想了幾個月的人，他知不知道？沒有他的消息我是怎麼過的？湯姆幫我到處打聽一無所獲。

此時我恨他！我不想看到他！連聲音也不想聽到這樣只會讓我心痛。

墨森看著被子裡面小小的人，因為哭泣抽搐得厲害。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的心也酸脹酸脹的難受！怎麼跟她解釋這消失的幾個月！

拉在手裡的被子被拉了下來，光線照在眼睛上不舒服。偏了一下頭，側過身子不想看到他。

突然我想起了店子還沒關門呢！想馬上爬起來，身上到處都痛只能慢慢的起來。墨森馬上扶住我讓我靠在他懷裡，我把他往外推。

「寶貝兒，你還不能起來」，他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推開他下床穿鞋，腦袋還有些暈。扶住床邊慢慢往外走。突然，整個人離地被墨森抱起來了。

「要去哪裡我帶你去，乖」，墨森認真的看著我。

繼續推他不要他抱，掙扎著想下來手不緊沒勁兒還更疼了只好算了放棄掙扎了。

「帶我回店裡去，還沒關門」，發出的聲音有些嘶啞。

「好」，墨森很乾脆的同意。可是，我沒看到的是他把牙狠狠的咬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店門口裡面的燈還亮著，墨森先下車又把我抱住直接走到店裡。

黃師傅此時正趴在桌子上不知死活，我們走進去他動了一下。

墨森把我放下坐在椅子上，走到黃師傅跟前：「抬起你的頭來」。

黃師傅抬頭看了一眼，驚得想往後退奈何空間有限退不了。

墨森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凳子上提了起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再打了！」黃師傅開始求饒。

我明顯的感覺到墨森的怒氣，此時的他有些恐怖，怒目圓睜，青筋暴起感覺像即將爆發的火山恨不得馬上吐掉他手裡的人。

黃師傅掙扎的動作越來越慢眼看就要不行了。

「墨，住手。放開他」，我走到他身邊。

墨森沒有聽我的繼續提著黃師傅不放，「墨森，」我加重音量喊他。

黃師傅像攤軟泥一樣倒在地上，墨森還站在他身旁怒氣未消臉色很難看。

我不管他走到吧台：「喂，李老闆，您要是方便現在過來一下吧！」

電話那頭：「小空，是不是出什麼要緊的是啦？」

「您來了就知道」，我沒再多說掛了電話。

我打電話的時候墨森出去了：「漢尼克，盯住一個人找個時間處理掉」，此時的墨森像是要命的閻羅。

墨森一直站在外面。李老闆來的很快，下車快速關上門幾步就進來了：「小空，出什麼事了？」看到地上的黃師傅：「黃師傅怎麼啦！」

「李老闆，今天的事你直接去調監控看吧，我也跟你說不清楚。」我不想多費口舌。

吧台後面的監控還在工作著，李老闆直接回放。

「小空，你想怎麼處治他」，李老闆嚴肅的徵求我的意見，顯然他肯定是明白了。

「我不知道，您來做主好了！我想休息幾天。」感覺確實很累。

「嗯！也好。多休息幾天把身體養一養。」李老闆沒說什麼直接答應了，雖說他人長的不咋地也有些小氣。但是，他很識時務。我在店子里的表現，拉了多少回頭客，客人又帶了多少生意來他心裡是有數的。

「那我先把他帶走，你好好休息」，一個聲音穿進來：「我要把她帶走」，墨森直截了當的打斷他的話。

李老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先生這恐怕不合適」。

「我說跟我走就跟我走」。直接抱起我往外走。

「等一下」，墨森停住了

「李老闆，我就去他那裡休息幾天。他跟湯姆是好朋友，沒事的放心吧！」說完墨森帶著我出去了。

車子直接開到墨森在沙漠邊的住處，仔細看了看周圍三三兩兩也有些燈火，說明有人在住。

一路無話，我看著周圍少得可憐的景色。我在等，等墨森給我一個解釋。

到了門口，墨森幫我打開車門走下來瞬間覺得有些冷。想用手摸摸肩膀，一抬手才想起邦得像粽子。

墨森把我摟在懷裡朝里走去。

屋子裡面黑乎乎的顯得很冷清，感覺它的主人從來沒住過似的。

好像也確實是沒住過，要不然湯姆來過那麼多次也沒看到人影。

打開燈滿屋子的灰塵嗆得我：「咳咳咳」，直皺眉頭。

站在屋子中央，還是上次來時的模樣東西的位置都沒變過。

我也不知道跟他回來有什麼意義，現在聯繫湯姆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有等明天湯姆自己找過來我在跟他去算了！

直接走到樓上，床單是換過了的。但是，這上面全是灰怎麼睡人啦？

只好動手把髒的東西全部都收起來，墨森換了衣服捲起袖子也上來了。不得不說這傢伙穿軍裝時冷酷迷人，穿居家服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來動手我就下樓到廚房去，廚房裡簡直要命什麼都沒有隻有厚厚的一層灰。我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手上又不方便只好作罷。

也不知道幹什麼？隨便走走吧！

房子不大，樓上一個房間墨森住著。樓下有兩個鎖著門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的。洗手間要乾淨一點兒，正好有水打了一桶準備坐坐衛生。

「寶貝兒，可以休息了！我已經處理乾淨了」，墨森站在我面前。我把手裡的桶給他然後上樓去了。

躺在床上，感覺有些不真實。消失了好久的人，找了好久一點消息都沒有，到了想放棄，不再想他的時候又跑出來了。

他把我當做什麼？難道就因為我沒有矜持一點輕易的把自己給了他就可以這樣對我？越想心越痛，眼淚忍不住的流。

到最後哭出聲音來，哭聲把在下面做衛生的墨森引了上來：「怎麼了寶貝兒？出什麼事了？」聽他聲音有些急。

他一問我哭得更大聲了。他還好意思問我出什麼事了！難道他不知道他自己都對我做了寫什麼嗎？

「啊，啊啊」，我哭得像個孩子一樣放肆，完全不管其它，墨森把我抱在他的懷裡撫摸著我試圖讓我放鬆下來。

我不要他抱我，用力去推他。根本不起作用，反而還把自己弄痛了，又大聲的哭起來了。一直折騰到好晚才累得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眼睛睜不開難受得要死。房間里沒人，揉了揉眼睛下床走到護欄處看了看樓下也沒人。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到樓下洗手間簡單的洗涑了一下。來到廚房，廚房比昨天乾淨整潔了好多。

再看看屋子裡，到處都乾淨了。看來是墨森把衛生已經做過了。

燒了壺熱水，喝了幾口門口響起了汽車聲。

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墨森抱著一大堆的東西進來了連門都是用腳帶上的。

我看了他一眼，沒理走了。上到樓上把門關了。

「咚咚咚，寶貝兒！我可以進來嗎？」，他的聲音很低沉

我不說話，門被打開了，「對不起！」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我還是不看他，墨森走過來拉住我的手：「我知道自己對你做了什麼！親愛的！你能原諒我嗎？」然後把我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

我抽回手：「我要去湯姆那裡，麻煩你把我送過去」，我生硬的跟他說。

「不，」他有些激動。

隨後我馬上轉身就往外走，墨森一把又拉回他懷裡。我在他懷裡不停的掙扎，捶打。不論我怎麼打怎麼推他就是不鬆手。

「我錯了，是我的錯。不該消失這麼久」，他把頭埋在我的耳旁激動的低喃。

眼淚又不受控制了！不停的流。

「親愛的，你願意聽我說嗎？」他像是在懺悔一般的問我

我停住沒動，他把我轉過身對著他：「我愛你！從見到你送你去醫院時就對你有了感覺！」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感覺到了嗎？它，在為你跳動。它，時時刻刻都在想你！這段時間我一直不在你身邊可是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你！你知道嗎？一想到你我就覺得幸福！我匆匆忙忙完成任務迫不及待就趕回來了。看到那個骯髒的傢伙欺負你我是多麼的心痛。我想殺了他，你知道嗎？我想殺了了」講到黃師傅欺負我他的情緒變得很激動。

我的心也痛。但是，我沒辦法馬上就原諒他。

「就讓我們的相遇變成過去吧！我累了」，錯了一次我成長了很多，人總要做一次錯事。

「別，相信我。親愛的！我的工作實在是太特殊了」，他聽我這麼說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開始強吻我。

「嗚嗚嗚」，我又哭出聲來。

他停下動作：「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他無措的像個孩子一樣。

「咕咚，咕咚」，肚子開始叫了。

「嗚嗚，我餓了！我要吃東西」，太沒節操了！吃飽了才有勁兒。

「OK，OK。我買了很多東西，你來看看」，他把我牽到一堆東西旁。

他一個袋子一個袋子的打開，拿出來的東西我看得快氣死。

買的那叫什麼？全是嫩粉色的衣服，而且都像是給小孩子穿的！

我看不下去了，直接自己去翻。翻出來一些吃的，就著熱水吃了一些稍微有些力氣了。

「我要去湯姆那兒，」不想看他，怕一看就心軟。

「真的要去嗎？」他的語調很憂傷

聽得我有些心痛。但是，他知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叭叭」，又有汽車喇叭聲傳來。

墨森走到窗邊看了看，打開了門，「啊！你終於回來了，墨森先生。」是湯姆，湯姆來了。

「空，你還好吧！」湯姆放下手裡的東西。

我撲過去直接抱住他：「不好，湯姆，他們都欺負我」。

湯姆拍了拍我的背：「現在，墨森先生不是回來了么？以後就沒餓敢欺負你了。」

「就他欺負我最狠」，我像個跟家長告狀的孩子一樣。

「好了，他欺負你你可以找回來不是嗎！」湯姆對著我搞怪的眨了一下眼睛。

「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一起的」，我推開他。

「跟我說說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湯姆嚴肅的問我。

「你問他，我不想說」，我一指墨森，然後跑上樓去了。

「墨森，先生。您能不能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湯姆很有禮貌的問他

「可以」，墨森可很客氣，

「可惡，」湯姆捶了一把沙發：「你確定是那樣嗎？」

「應該錯不了，我要是昨天晚上沒回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墨森還心有餘悸

「那，您知不知道您消失的幾個月小空都是怎麼過的。」湯姆開始算賬了。

「一開始是等你，等了好久都沒有你的消息。小空就托我來看看我過來了很多次，其中有她的託付還有我自己的意願。到處也打聽不到你任何的消息，小空，開始放棄了。她沒天都開開心心的招呼沒一個客人，只有我知道她是在掩飾，她其實很傷心。」湯姆說了很多，墨森滿臉的心痛。

他知道他在我心裡有多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