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狠心的父親
看她這幅樣子,林啟明就知道不能在逼得太狠了,否則的話,容易適得其反,她在負氣不管他了,那才麻煩。
只能滿臉辛苦的點點頭,有氣無力的嘆息著,「爸就你這一個女兒,就你這一個至親了。」
至親,唯一。
讓林熙晨心頭更加沉重,悅華集團,真的要交出去么?
她在心底里反反覆復無數遍的問自己,可答案都是不想!
可若是不,還有誰能救爸?
顧霆琛?
他會么?
林熙晨恍惚的離開這個來了無數次,哭了無數次的監獄。
她前腳剛走,祁元山從旁邊的一門再次進入探視房。
林啟明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容,看著林熙晨的背影,得意洋洋開口。
「怎麼樣,我就說了,晨晨這孩子最重情誼,她不會不管我的,悅華集團不出三天,她一定雙手奉上。」
「你可真是沒人性啊,一個對你這麼情真意切的女兒,你竟然說賣就賣了,還故意製造這麼多傷在身上,讓她誤以為真虐待你,那傻丫頭,還真以為我有能力派人進去給你打成這樣!都什麼年代了,法制社會,我祁元山在能耐還能一手遮天了不成,簡直天真!」
祁元山擦了擦嘴角剛剛被林熙晨一巴掌扇破的唇角,「這死丫頭,手勁兒真大。」
林啟明笑著回頭,「祁老弟受苦了,我這女兒啊,就是脾氣火爆,護短的很,不過再好,終究也是個女兒,比不得兒子有用,何況嫁了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用。」
「真是絕情啊!不過這丫頭,我喜歡的很,何況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以後可不准你欺負她!」祁元山色眯眯的看著林熙晨那絕好的身段,想想那銷魂的一夜,回味無窮。
林啟明看著他臉上流出的多情,勾起不屑的唇角,「那也得看你能不能征服了呀,祁老弟,這丫頭性子野著呢,而且一心都是顧霆琛,可不好擺弄。」
「在不好擺弄,不也被老子睡了,等孩子生出來了,我看她還怎麼在顧家待下去!還不得乖乖的跟我滾回來!求我收留。」他彷彿已經能預見那一天,笑的猖狂無比。
「對對對,這話不假,可祁老弟答應我的事情,也不要忘了啊!」林啟明一雙眸子盯上他的眼睛,雖然笑著可裡面的警告味道也很濃重。
「放心,我這人最講信用了。」
倆人相視一笑。
祁元山心滿意足的離開。
小門又走進來一個穿著銀白色西裝的眼鏡男,恭恭敬敬的站在林啟明身邊。
「林董,您看祁元山這傢伙,能信得過么?萬一他言而無信,那豈不是我們損失了小姐又損失了悅華集團。」
他不解的問。
「小章啊,我之前讓你做的事兒都辦好了么?」林啟明老謀深算的坐下,臉上掛笑,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怡然自得。
「當然辦好了,按照您的吩咐,若是小姐沒醒,那就陪他一夜,房間里我早就按了針孔攝像機,照下照片以做要挾,若是他不聽話,就給顧霆琛遞過去,就算他在不愛小姐那也一定會顧及顧家顏面與他誓不倆立,倆虎相鬥必有一傷,我們坐享其成,若是小姐天生對藥物不敏感的體質對迷藥有抗藥性,蘇醒的快逃走了,那我就安排陪酒小姐進去假冒小姐陪祁元山一夜,製造證據,讓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小章一邊說一邊冷汗直流,林董真是精於算計,步步為謀,絲毫不差。
林啟明滿意的點點頭,「做的不錯。」
「不過這晨晨的孩子也來的太是時候了,我打電話告訴他,晨晨懷的孩子是他的,他這蠢傢伙還真信了!」
哈哈大笑,他滿意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就這個老傢伙還想老牛吃嫩草,真以為自己上的人是晨晨,簡直就是蠢到了家!」
「是,是,林董您手段高明,算無遺漏,真是厲害。」小章想著剛剛卡里剛剛收到的十萬轉賬笑呵呵的在那拍馬屁。
「你就跟著我好好乾,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他大手拍在小章肩頭,一副器重的信任。
「您放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啟明滿意的點點頭。
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悅華集團到底還是他的。
「那死女人,就連死都把悅華集團死死攥在手心裡,這回好,搭個女兒進去,公司到底還是要到我林啟明的手中!」冷哼一聲,他陰狠的眼神中射出絕情的光芒。
......
林熙晨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何嫂的電話。
慌慌張張,急急忙忙的語調,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讓她心頭微驚。
「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慢慢說。」
「這,這........夫人,您還是快點回來吧!」
林熙晨皺著眉頭掛了電話。
顧霆琛名義下的小公寓,還有誰敢撒野不成?
在大的事兒,能有多大?
她一腳油門飛馳而過,朝著西郊小公寓方向狂奔。
二十分鐘后,她車庫停好車,下來。
遠遠就看見何嫂慌張的跑過來,還時不時的回頭滿臉的驚悚,彷彿見鬼似的。
「少夫人,你可算是回來了!」
「怎麼了?這麼著急,發生什麼事兒了?」
她朝著大門走去,一邊問道。
「您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何嫂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林熙晨神色嚴肅的大步走進去。
當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的眉頭越挑越高,直到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
「這......」
「surprise!」杜佳佳從一座山似的紙箱後面跳出來,還帶著個能一跳一跳的兔耳朵在賣萌。
「夫人,這姑娘是誰我也不認識,只是帶著個前四后八的大貨車直接進來,十幾個工人卸了倆小時的紙箱,里裡外外擺的全都是,這,這,這,還有這,你看啊,已經沒地方放了!」何嫂欲哭無淚,看著自己打掃整整潔潔小公寓,現在滿滿當當連個下腳地方都沒有,就一陣心痛。
「她說是您朋友,我也不敢攆啊,只能讓您回來自己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