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 搬離將軍府
穆珩也連忙站起來,跑到了陸青歌的身側,蹲在她的面前,雙眼都急得通紅,關切道:「青歌,你這是怎麼了啊?」
「快去找大夫!」穆衍燃也站起身,緊皺眉頭,十分擔憂。但是忌憚著一旁的白忠信,並未上前查看,只是站在原處,高聲吩咐著。
張管事一驚,而後連忙朝著府邸中的偏院跑去。因為擔心著白玉嬋的身子,白忠信並未放那些大夫離開。想著若是突發複發,也是有個照應。
陸青歌只是擺了擺手,而後在白玉嬋的攙扶下坐直了身子,雖是緩和了許多,但是仍是覺得心中十分煩躁。
方才那些一晃而過的畫面如今怎麼都揮之不去——就在她的腦中不斷循環著。可是,她依舊只瞧得見大概。身側的那具冰冷的屍體究竟是誰、手中的那個濕漉漉的究竟是十分東西,她亦是不知曉。
她看著身邊擔心著自己的人,只是搖了搖頭,啞著聲音道:「你們放心,本王妃沒事。只是忽然之間有些噁心。或許是這道鴨心有些腥味吧。」
這話聽在白忠信的耳中卻是十分的刺耳——若是因為細碎的腥味而覺得噁心,莫不是也有了身孕?
白玉嬋這才剛剛有了孩子,地位也是能夠穩固一些。若是她這個王府主母也有了身孕,那麼側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便是不算什麼了……
想著,他倒是焦急起來,朝著正廳外大喊了一句,道:「你們這些下人究竟是如何做事的?這般時候了還未將大夫帶過來?」
連廊外站著的那些丫鬟和小廝頓時低下了頭,大氣不敢出。只等著張管事快些前來,替他們摘去這個罪責。
小桃附在陸青歌的耳邊,難得認真平靜的低聲說道:「青歌,你是不是瞧見了什麼?」
她頓時偏頭看向小桃的方向,不自覺的便警惕起來。她鮮少這般認真的對自己說話,聽來還有幾分陰沉,像是早已知曉了什麼。
那個方向恰是白玉嬋所站的地方,她一見陸青歌用那樣可怕的眼神瞧著自己,便不禁退後了半步,眼神中有幾分恐懼。
「青歌姐姐,您是怎麼了?為何要這般看著妾身啊?」她扯著嘴角,而後扶住了小月的小臂。
陸青歌亦是愣了一下,而後才扯了扯嘴角,捏了捏自己的額頭,道:「玉嬋妹妹不要害怕,本王妃只是忽然瞧見了一些古怪的畫面。」
穆衍燃這下也緊張起來,連忙邁步走到了陸青歌的身側擔憂著臉色,低聲詢問:「怎麼了?莫不是那昏厥的病症還未完全安好?你是瞧見了什麼?」
陸青歌看著皺著眉頭的穆衍燃,忽然有一瞬的慌神,她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覺得似曾相識,好像是千年前就見過了一般。
「現在已經好了許多了,並沒有什麼古怪的畫面了。」陸青歌嘴邊露出淺笑,淡淡說著。她看著面前的男子,姿態倒是不自覺的端莊起來……
張管事也在此時帶著周大夫回到了正廳。穆衍燃一見,立馬起身朝著大夫招了招手,嚴肅著臉色,道:「快些過來,瞧瞧王妃是怎麼了。」
周大夫前進的同時,白忠信也繞過圓桌站在了白玉嬋的身側,他陰冷著臉色,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
這好端端的家宴便忽然之間因為一個人變成了這般模樣,如何能不讓人氣惱?他還可以準備了一些白玉嬋愛吃的佳肴,而今看來都是毀於一旦了。
周大夫認真仔細的為陸青歌診完脈后,便朝著穆衍燃恭敬行禮,道:「回廣陵王的話,王妃娘娘的身子並無大礙,是健康十分的脈象。」
穆衍燃頓時皺起眉頭,冷聲追問,道:「若是何事都沒有,為何會忽然乾嘔?又為何會瞧見一些古怪的畫面?你給本王一個解釋!」
周大夫一聽,心中十分為難,也禁不住感慨著為何自己會攤上這樣一門差事——這威武大統領府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儘是出現一些古怪無解的病症……
「回廣陵王的話,這些病症小的確實是無法查詢。若是一定需要一個緣由,或許……」他支支吾吾,覺得有幾分難以啟齒,「或許尋找一個會除妖的道士,便會找到答案。」
果然,穆衍燃皺起了眉頭,卻是沒有動怒。他只是又看了周大夫一眼,而後揮了揮手,轉過身去,道:「好,本王知曉了。」
周大夫一聽,當即鬆了一口氣,又在張管事的指引下離開了正廳,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白忠信倒是在眾人都未察覺之下輕輕揚了嘴角。只要陸青歌沒有懷孕,不去威脅白玉嬋的地位,他便是能夠放心了。至於她倒底是什麼病症,就與他無關了。
「王爺,您就不要再為妾身擔憂了,妾身覺得十分安好,並未有任何不適。方才的古怪場面可是只是妾身眼花,便胡亂想出來的。」
陸青歌站起身,朝著穆衍燃行了禮,而後又開口道:「妾身想先回廂房休息片刻,打斷了威武大統領府的家宴實在是過意不去。」
聽著,穆衍燃忽然想到什麼,而後叫衛九戒叫到身側,道:「九戒,去準備一輛馬車,本王即刻就要用。」
白玉嬋立馬皺起眉頭,緊張起來,道:「王爺這是要去何處?」
「嬋兒不必驚慌,本王只是忽然想起在這上京之中還有本王的一處小宅子。王妃已在此處叨擾了許久,她又不喜吵鬧,便將她送去宅子中住下。」
「老臣斗膽,不知王爺日後留宿何處?」白忠信瞧了一眼自己女兒皺起了眉頭,心中也有一些不悅,徑直開了口。
這話倒是讓穆衍燃不好回答,只是搪塞的說道:「這些都是后話,本王先去將王妃安頓好。」
說完,衛九戒也小跑著過來,說是馬車已經準備完成,就在門外候著。
他沒再說什麼,就是扶著陸青歌朝著門外走去。穆珩見狀,也急忙跟了過去,春歌自然也是緊跟其後。
白玉嬋就看著一行人的背影,忽然輕笑出聲。當日安全進入上京的便就是這些人,如今她倒是多餘的那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