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故意留住他

第309章 故意留住他

喻奕澤知道初雅被趙北接走後竟然鬆了一口氣,因為趙北至少不會傷害她。

隨即他給郝藤發了消息,說她已經知道初雅的下落,讓他直接回家,明天按時上班即可。

郝藤很快回了消息,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好』字,無非多餘的問題,足以說明兩人之間的默契。

他按響沖馬桶的按鈕,洗手,再用擦手紙擦盡手上的水珠,從廁所走出來。

賀知心半躺在床上看著他,她很憔悴,也很疲憊,卻仍舊撐著不願睡去。

喻奕澤不想看她如此折磨自己,拿了小凳子在她病床旁坐下,他盡量溫和地說:「知心,你折磨自己做什麼?」

她雙眼泛紅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折磨我?」

喻奕澤不知道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她的優雅而不失風度的形象都是凹的?

「你配合醫生治療,我不會離開你的。」

「那我治好以後呢?你是不是就要和別人雙宿雙飛?」

「知心!」喻奕澤不想看到她如此卑微的模樣,她可是舞台上閃閃發光的人啊!

賀知心收回目光,眼淚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她的聲音細而小,又泣不成聲,「我也不想……」

她也不想這樣的!

她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她還有以後嗎?

「知心、知心,別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陪著你治療,你一定會好的。」喻奕澤不能眼看著她失控,眼看著她自殘。

賀知心已經走不出來了,只能一個勁地流眼淚。

B市的事,遲早查到她身上,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知心,沒人會看不起你,我會幫你。」

賀知心終於累了,她嘴裡呢喃著『我完了』,在喻奕澤的滿心擔憂下,終於睡著了。

因掙扎幅度過大,包紮過的傷口又被掙開了,鮮血染紅了繃帶,賀知心滿頭的汗水,細碎的頭髮濕黏在耳廓。

他讓護士給她重新包紮了傷口,又讓護工給她換了衣服做了清理,她依舊睡得很熟,憔悴的臉上沒了往日光澤。

喻奕澤站在床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回想兩人認識這麼多年她自信陽光落落大方的模樣吸引人多少俊男的目光。

時間和經歷真的會改變一個人,他不例外,知心也不例外。

他嘆了嘆氣,掏出手機走出了病房,向剛才給他發簡訊的手機號打電話,提示卻是已關機。

喻奕澤差點砸了手機,生生忍住了,又把電話撥給了冷焱,這個時間點,只有他沒睡。

冷焱卻睡了,而且是早早地就睡了,他現在的日子是越過越養生,基本按照顧北辰的生活習慣來,主要是他覺得喻奕澤整天不是忙著工作,就是在施初雅和賀知心兩個女人之間來回跑,他和北辰要是再不相依為命,就得落單了。

為了讓自己不落單,他每天都想辦法把顧北辰拐回他家,為此還學會了做飯做家務,以及改掉了出去鬼混的習慣。

時下天正冷,兩人就拼了個被窩,不過各蓋各的被子,但睡的確實是同一張床,當然這是冷焱厚著臉皮爭取的。

所以喻奕澤的電話打來時,吵醒的不僅有冷焱,還有顧北辰。

他極不耐煩地伸出手在床頭柜上摸自己的手機,另一隻手又撈過身旁的人抱在懷裡,迷迷糊糊地說:「喻大少,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半,你有什麼急事要找我?」

冷焱的聲音有點大,吵得顧北辰閉著眼睛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誰呀大晚上的』,因為顧北辰的聲音,冷焱清醒了不少,哄著他睡著了才輕手輕腳下了床,走到客廳里接電話。

「有事?」

喻奕澤聽出他話語中的不悅,「北辰又在你那?」

「你都開後宮了,還不允許我們兩隻單身狗相依為命?」

喻奕澤不想和他貧,也懶得和他扯。

「我現在守著知心不能離開,可初雅被趙北帶走了。」

冷焱想點煙,往身上摸了摸沒摸到,這才想起他現在穿的是背心大褲衩,只好拿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施初雅被帶走了你找我做什麼?該不會又想讓我幫你要人?」冷焱回想上一次幫他要人,最後差點被趙北調戲,一陣惡寒。

他不想招惹趙北,也不想和他接觸。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本來只是想讓你幫我查個定位,因為我現在用電腦不方便,不過你既然都提出來了,那就麻煩冷少跑一趟?」

「喻大少!你!」冷焱看了看窗外的陣陣陰風,他以後睡覺一定要關機。

喻奕澤透過玻璃窗回頭看了看病床上的賀知心,聲音憂傷地說:「冷焱,初雅對我很重要。」

他知道冷焱和趙北以前有段交情,但他從未提起這段過往,他也就當兩人真的不認識。

「你和賀知心的事理清楚了?」冷焱揉了揉發疼的眼睛,雖然他不務正業,但畢竟這麼大的家業,哪能真的不看著點?

喻奕澤嘆了口氣,「沒有,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根本沒法談。」

「那你把施初雅接回去不就更刺激她?你知道賀知心讓施初雅搬出半島小苑這件事嗎?」冷焱隨口一說。

「她說的?」喻奕澤反問。

冷焱驚覺自己差點說漏嘴,趕緊結束話題,「總之你還是先穩住賀知心,施初雅這邊我來想辦法。」

喻大少談個戀愛,冷焱累死累活。

喻奕澤得到他的準確回答安心了不少,初雅被趙北照顧他不放心,但他放心冷焱。

電話掛斷後冷焱就回了卧室,顧北辰依舊睡得香甜,天大地大,睡覺為大,他相信趙北,所以一切都等睡醒再想辦法解決。

喻奕澤在陪護床上睡了一夜,賀知心醒來發現他長手長腳委委屈屈地縮在小床上又格外心疼,但又不忍心吵醒這麼美好的畫面。

昨晚是她失態了,不過她不後悔。

顧北辰今天是早班,冷焱告訴他喻奕澤在醫院陪床,上班路上他就順道多買了一份早餐,到了醫院就先來找他了。

「吃點?」顧北辰把吃的放在桌上,轉頭去查看賀知心的腿了。

房間里的氣氛比昨天好點,喻奕澤把護工叫進了房間給她洗漱,他站在門口和顧北辰說了幾句話。

「冷焱出門了嗎?」

「他送我來上班的。」

「他接下來去哪裡?」

「那你得打電話問他,我不是他助理,我可不管他的行程。」

「……」

這根本談不下去啊!

「我自己找他。」

「那我走了。」

顧北辰說完還真就走了,他還要查房,上班時間不能瞎聊。

喻奕澤再次回到病房,賀知心的早餐到了,她沒再發脾氣,安安靜靜地吃完了早餐,唯一的缺點是她得一直看著喻奕澤,不能離開視線半步。

沒多久郝藤就抱著工作和電腦來到醫院,再後面喻牧凡抱著鮮花也來到病房了。

「賀姐姐,醫生說你能拆鋼板和石膏了,恭喜你呀!」

賀知心苦笑一聲,在床上躺了這麼久,她都快不知道雙腿為何物了。

「是啊,終於能拆了。」賀知心又恢復往昔的溫柔,「花真漂亮,謝謝牧凡。」

喻牧凡笑彎了眼角,得意地說:「這可是我一大早專門去梅園給賀姐姐摘的臘梅。」

賀知心果真很高興,露出了長久以來發自內心的一個微笑。

在與女人周旋這件事上,喻奕澤自愧不如,他只好安安靜靜地在角落辦公。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周,這一周里喻奕澤吃、住、工作都在醫院,賀知心也安安靜靜沒再鬧事,只是這一周,他除了知道初雅沒和趙北住在一起外,連一張照片都沒有見到。

這一周里他除了聯繫工作上的人,聯繫得最多的就是冷焱,讓他支招去見初雅。

賀知心拆石膏和鋼板的當天,喻奕澤一直等在房外,顧北辰告訴他,賀知心的骨傷在癒合中,骨頭碎得太厲害了,再加上軟組織損傷,復健難度很大,且過程非常痛苦。

這話擺明了就是整個復健過程,喻奕澤得全程配合她,如果她中途受了刺激來個二次損傷,估計下半輩子只能坐輪椅。

當天晚上,喻奕澤趁賀知心睡著了,將護工留在病房照料她,然後溜進了顧北辰的病房。

他觀察了一周,總覺得不太對勁。

「北辰,你覺得知心這心病是真的存在嗎?」真的不是為了把他強制留下而故意裝出來的?

顧北辰也不好妄下定論,只得說:「不管是不是真的,直到她出院你都儘可能順著她。」他回想了賀知心發狂的模樣,不禁冷顫,「不然後患無窮。」

顧北辰的話像是證實了喻奕澤的猜想,隨後他回了病房,讓護工下班。

次日,喻牧凡以遇到棘手客戶為借口,為他哥爭取了一個離開醫院的機會,賀知心勉為其難地答應,隨後喻奕澤離開醫院,對他來說,迎面吹來的寒風都是鮮艷的。

冷焱帶著他去了施初雅的住處,下車后高冷喻總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他太想她了。

這一周來他在醫院向初雅的主治醫生問清楚了情況,他對這個孩子的到來是糾結又高興的。

孩子已經8周了,他們要儘快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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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妻上癮:喻少狗糧撒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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