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傳說中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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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傳說中的不良夫君?寵妾滅妻的壞男人?三個碩大的問號在牧若惜瞪大的眼睛前面閃來晃去的。不知道咋地,她竟然有一種置身事外,想看熱鬧地衝動。
隨著帘子的掀動,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一個年輕的男人是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長相還算一表人材,堅挺的鼻尖讓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隼,看向牧若惜的眼神卻是十分厭惡。那種厭惡,就像看到了一頭臭哄哄的肥豬一樣,完全發自內心的厭惡。
不知道為什麼,牧若惜竟然真的把自己跟肥豬聯繫在了一起。都怪趙小菇這丫頭給鬧的,嘿,我不就是胖了一點嘛,慢慢地,慢慢地,我就會瘦了。
牧若惜在這邊自我安慰著,趙大少爺卻並不理她,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轉向趙夫人說道,
「娘,燕喜都四個多月的身孕了,為什麼還不將她扶為妾啊!這麼大熱的天氣,連個單獨的小院都沒有,還擠在丫鬟們的配房裡…..」
說完,竟是冷冷地對牧若惜說了一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牧若惜也很識相,向趙夫人福了一福,便說道,「母親,我先告辭了!」
眼睛卻是沒有再向趙子附看去,既然他這麼厭惡自己,那還是走為上策。
看著牧若惜肥胖的身影步出大院,趙子附擰緊了雙眉,一雙酷似他母親的那雙鳳眼朝那身影投去厭惡地一瞥。
「附兒,你當初娶牧家姑娘進門的時候,卻沒見你如此厭煩過她?為何這一年來變得如此厭惡她了?」
「我當初娶她進門的時候,她可不是這般的模樣。早知道她會變成這樣,我也不會娶她進門了!」
「好了,不要多說了,現在你也是知道的,大理國與大宋朝的關係,那牧家老兒,聽說一回京師便得了皇帝的青睞。你看看,這些信件,便是那老兒寫給她的,若是按照你的性子去做。萬一這走漏半點風聲,這對你父子倆的前程都沒有好處……」
趙夫人起身,走到書案跟前。從書案低下抽出一撂信件來,往桌面上一放。趙子附信手拈了幾封,果然都是牧清庭寫給他女兒牧若惜的。信件的封口已經被撤開過了,他隨手便扔回了桌上,他卻是沒有興趣去看。這個女孩的生死都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了。正如他那日對燕喜說的,「要想我跟她圓房,還不如抱頭母豬睡覺好了!」
「娘,聽說前幾日您讓她寫信回汴梁。您就不怕她會寫什麼對我們不利的東西嗎?」
「你覺得為娘這麼粗心嗎?不過,這丫頭最近卻是猜不透了。給她的葯她不肯吃,卻拿去賣掉。寫的信不寄往信局,卻扔到牧家老宅里去…….難不成她以為牧家的那兩個老僕還會替她辦事不成?」
趙夫人說到這裡,趙子附卻是緊張起來,他緊步走到趙夫人面前,
扶住她的肩頭焦急地問道,「那結果如何?」
「如何?那封信早在我這裡了,只是那丫頭的信里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白紙一張,不知道打什麼啞謎!」
趙夫人一聯想到最近牧若惜的變化卻是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好了,她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怎麼,今日個並不是沐休的日子,你專程回家來只是為了燕喜這點小事?這丫頭雖然只是個通房,我卻並沒有怠慢她,當然也不能太明顯抬舉她了。不然,這幫下人還指不定囂張成什麼樣,你是沒看見,那麻婆子差點壞了我的好事……這些婢子們,給她點顏色就開染坊了。我趙府豈能失了尊卑之序…..」
「娘,家裡的事情我就不過問了。燕喜的事情就有勞娘去費神了。
我回來卻是有另外的事情,明日家裡便會有兩位貴客到,您可要安排好了。到時候,宴會上不要讓她出現。還有,如果有可能,盡量讓小菇見見這兩位貴客。」
趙子附交待完這些,便是匆匆離去。兒子的事情自然是最重要的,趙夫人一直盯著兒子的背影,慢慢陷入了沉思。
趙子附匆匆走出趙夫人的小院,在拐向大花院的路口,卻遇到了她。她似乎並不曾遠走,而是一直就守在這裡,等著他的到來。
「你要怎麼樣?」趙子附不耐煩地問道,
牧若惜淡淡地望著他,想從這張臉上找出一丁點讓她有好感的東西。可惜,她什麼也沒有找到,她不明白。為什麼牧若惜本尊會喜歡這個富家公子哥。
她彎起嘴角,牽出一絲冷笑,「趙家大少爺,倘偌你是不喜歡我,為何不給我休書一封?你走你的陽關大路,我過我的獨木小橋,從此兩不相見,豈不快哉?」
她的話讓他渾身一震,有一種很不爽的情緒從他的心底油然而升。
一直以來,都是她纏著他,討好他,死乞白賴地要跟他。為了博取他的歡心,她甚至不惜學著燕喜綉鴛鴦,繡得七不像八不像,有多難看有難看。
可是,三個月沒有理她,她竟然變了,難道這又是她新生出來的想法,是另外一種想挽回他的心意的招數?
想到這裡,他也勾起唇角一笑,「想要休書么?三日後我給你便是!記住了,你不許反悔。自己拿了休書以後立馬消失在我趙某人的眼前,而且,以後永遠不許再踏入我趙府半步!」
他的話帶著惡意的傷害,直向她撲來。說完這些,他便是得意地望著她。等著看她痛苦的表情,看她失望的淚水。
可是,這一次,她讓他失望了。
她臉上沒有一絲不愉快的表情,眸子反倒亮起了一無法掩飾的愉快。
她這種自然的愉快之情讓他心裡有些煩燥,在這裡,在他的家裡,
他才是她的主宰,向來只是她從屬於他,順從於他,她竟敢,在得知他要休掉她的時候,表現得如此興奮。
他非常氣惱地「哼」了一聲,掉頭大步而去。走了很久,才發現自己竟然走錯了方向,自己拍了拍額頭,又調整方向,向大門口走去。
他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因為一個胖女人的情緒而亂了頭緒。
明天的事情才是大事,其他的事情一律放下。
牧若惜從容地回了自己的院子,雖然剛才說的話完全是為了泄憤,她為牧若惜不值,也為自己不值,憑什麼,自己有手有腳的,還得窩在這裡受這等被人歧視,被人辱污。倒不如乾乾淨淨地走了,那樣也能給自己留個尊嚴。
可是,當牧若惜的腳步踏進自己的小院,望著蘭西和絹兒這一雙充滿期待而又無辜的眼神,心裡卻是一緊。自己是圖了個嘴快,結果卻是要連累她們將來也跟著自己吃苦。心裡有一陣後悔,後悔自己的嘴太快了。
「小姐,小姐,我這一年的例錢麻嬸全部給退回來了,還有那天的三兩多銀子,加在一起有十兩多呢!小姐,我明天請假出去給你買身衣裳,還有!絹兒,這天太熱了,我們也去買些綠豆蓮子之類的回來煮煮,給小姐降降暑……」
「嗯嗯,好的,蘭西,我這裡還有許多銀子……」
蘭西的臉上還紅腫著,眸子卻是透著興奮,顧不上自己的疼痛,一面幫著牧若惜打著扇子,一邊訴說著自己的打算。絹兒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也是一臉的興奮。
牧若惜心裡一陣感動,這種待遇換了前世,對自己這麼上心的,恐怕只有自己的親人了。
「蘭西你過來,這裡還疼不疼?」她拉著蘭西的手,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嘶!」手指觸到腫處,蘭西不由自主地咧起嘴呻吟了一聲。看來真的是很疼,牧若惜皺起了眉頭,思索了片刻,便拿著剪刀走出了院子。
蘭西和絹兒相互對視了一番,丟下手裡的東西,然後趕緊跟了出來。
小姐這又是要做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