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坦言食言

「爹地？」白澤月睜大了眼，「紹理，難道Danny真是你的孩子？」

白澤月的無心吐露，使得余紹理大惑，「你一直懷疑Danny是我的兒子？」

女人驚覺自己說錯話，慌忙解釋，「不是，只是剛才聽你自稱爹地。」

「那你又為何用『難道真是』這樣的字眼？難道這不能證明你曾經懷疑過嗎？」心思縝密如余紹理，「告訴我，你懷疑的依據是什麼？」

白澤月自知無法搪塞過去，也就無需遮遮掩掩，「是，我是懷疑過，余多多第一次帶Danny回來的時候，我就懷疑了。這也不能怪我，誰叫這孩子長得如此像你。」

「所以，你才會陷害他！」余紹理接下她的話。

白澤月大驚，「我沒有，你憑什麼誣陷我？難道在你眼中我是這麼的不堪嗎？我會以失去自己的孩子為代價來害另一個孩子嗎？」她臉上的失望傾瀉而出，哽咽道，「紹理，我不明白，以前那個對我溫柔體貼、信任之至的余紹理上哪兒去了？是不是這外面的流言蜚語就將你對我的信任擊得粉碎？還是至始至終你都只是在敷衍我並沒有信過我？」

「澤月，我突然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你寧靜如水，慈心滿懷，善解人意，就像完人……」

「我現在哪裡不一樣了？你說啊！」

「如果是以前的你，就不會這麼回答。那時的你會驕傲地說『我就是我，喜不喜歡那是別人的事』。那時的你是非分明，做不出違背良心的事，更不會去犯重婚罪。」

「紹理，我知道你在生氣，氣我騙你，氣我沒離婚。我很高心你的介意，很高心你的在乎，但是，我真的是走投無路，才會出此下策。因為那個惡魔他不會放我走，他一直不停地折磨我，我只能逃。」

「所以，我幫你自由，這也是我唯一能給你的補償。」

「補償？」白澤月自嘲地冷笑，「只是補償！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補償。我要的是你。」

「澤月，其實你要的只是余太太這個身份，你要的只是一紙婚書。之前，我可以承諾給你，而現在，我想我要食言了。」不是他不想履行，而是現實不許。

「為什麼？是因為米希爾，還是因為余多多和這個孩子？」

「白澤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不要把我們的事扯到多多身上。」余紹理微怒，「除了結婚，以後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照顧你。」

「照顧我？怎麼照顧？給我一份工作還是給我一筆錢？」

事已至此，皆難回頭。白澤月似乎了解了，「一隻手，一個孩子難道這麼廉價？」

余紹理深知這是他欠她的，「你為我做的，我全都銘記在心。」

「只是沒辦法回報，是嗎？」眼淚就這麼自作主張地泄流而下，多年的陪伴與深情得到的回應竟是如此。

悲慟、憤怒、凄寒、不甘一股腦都沖入白澤月的心扉，滋養著心魔的快速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