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舊案（五）

原來一直沉默難得開口的成熟男人是警察隊長，他默許地退出審訊室，同時，監控錄像也不小心故障了幾秒鐘。

年輕警察滿身戾氣地靠近白澤月，「薛凝要陷害也只可能是余紹理的心中所愛，不過，你是嗎？耍盡心機也得不到一絲情愛的可憐女人！弄走余紹理的愛人，使苦肉計，陷害別人，殺死丈夫，可惜，還是落得被人拋棄的下場。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是，不是，不是——」白澤月淡然的臉色瞬間失去血色，「我沒錯，我沒錯……」，雙手緊緊摟住身子，不停地顫抖。

「喂，喂，你怎麼了？」他沒想到效果這麼劇烈。

「我沒錯，我沒錯——」白澤月不住地喃喃自語。

「隊長，隊長！白澤月不對勁——」年輕警察迅速拉開門。

隊長應聲而入，「白澤月，余紹理來看你了！」

「紹理？他來看我了？他在哪裡？在哪裡？」白澤月終於抬起頭，無助地盈著淚。

隊長向年輕警察一個看似無意的眼神示意。

「他就在外面，不過你現在還不能見他，因為你的口供還沒錄好。現在我們接著錄。」年輕警察機靈地反應到。

「好！快點！」白澤月彷彿變成了乖巧的小女孩兒。

「對於其他涉案人的指控，你作何解釋？」

「什麼？」白澤月一頭霧水的樣子。「我有一個問題要問，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我怎麼不記得了？」

兩個警察不禁面面相覷。

「我先去找局長，你呆著陪她。」隊長交代年輕警察。

「金局！」隊長剛開門正好撞上欲開門的局長。「您——，余總？」背後還有一個大活人。

「我都知道了，你去準備一下讓醫學部給白澤月做精神鑒定。」金局長和余紹理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白澤月的前後表現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果不是演戲裝的，就有可能精神出了點問題。

「余總，進去看看吧！」金局長建議到。

「紹理，紹理！」白澤月一見到余紹理出現，極其興奮。「你來接我啦！」

「不，我只是來看看你招供了沒有？殺人犯！」

白澤月難以置信地望著男人，「紹，紹理，你在說什麼呀？什麼殺人犯？」

「白澤月，不管你是裝傻也好，還是真傻，你遲早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紹理！」眼淚在眼裡打轉，嘟——滑落。「你到底怎麼了？我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對我？是不是多多不高興，所以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不准你提她的名字！」余紹理怒氣上升，「你沒資格提她！」

「紹理，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推多多，是她非要拉著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衝出去，然後被車撞了。真的不管我的事，你不要這樣好嗎？」白澤月緊緊拽著余紹理的衣服，著急地解釋。

「夠了！」余紹理決然甩開女人的手，「白澤月，你不要再裝了。你不累我還累呢，別以為不招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三年前的案子人證物證俱在，你逃不掉。而且，米希爾？李被殺案還在調查，我相信跟你脫不了關係。」

「你在說什麼啊。紹理？我怎麼——」

「局長，局長——」氣喘吁吁的小夥子來不及咽口水，「有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