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打鬥
紅衫女子這句話激怒了李風逍,這次他不答話,直接欺身上去,想把紅衫女子從馬背上揪下來。李風逍早就看不慣紅衫女子在馬背上高高在上,一副高談闊論目中無人的樣子了。
紅衫女子看見李風逍欺身上來,急甩一條丈來長的馬鞭向李風逍掃去,鞭尾戳向李風逍的雙眼,手法確實狠毒。
李風逍看見紅衫女子這歹毒的打法,嘿嘿冷笑兩聲,手臂似乎瞬間倏然變長三尺,一伸手急抓紅衫女子握馬鞭的右手手腕,鞭尾離李風逍的眼睛還有一尺的距離時,紅衫女子的手腕已被李風逍抓住。紅衫女子的手勁只使到一半之時就受制,鞭尾離李風逍的雙眼一尺之處就無力垂下來了。李風逍的五根手指猶如五根鷹爪般牢牢鉗住紅衫女子的手腕,令她右手腕動彈不得。黃衫女子手腕處傳來一陣痛徹心扉的疼痛感,大駭之下,手裡握著的馬鞭像一條死亡的長蛇從手中掉落在地。
紅衫女子雖然右手腕被敵人抓住,右手臂疼痛不已,但她神智極為清楚,知道自己的力氣沒有對方大,強掙是掙脫不了的,唯有自己攻取對方的要害之處,令對方自動撤手回救,這樣自己才有機會掙脫對方的控制。只見紅衫女子快速伸出左手,大拇指無名指小指三指合攏,使出「雙龍取珠」的招式,用食指和中指去挖李風逍的雙眼,想逼得他撤手回救。按理來說,李風逍只有一隻完整的手,非得撤手回擋不可,否則自己的雙眼會被挖出來的。但李風逍貌似預先知道紅衫女子會使這一招「雙龍取珠」的招數,只見紅衫女子雙指戳來,李風逍斷臂的左肩一動,一條長袖猶如一條軟索,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紅衫女子的雙指捲去。紅衫女子自以為自己雙指戳向他的雙眼,他必會撤手回救,想不到對方竟然用一條長袖來化解自己的招式。
紅衫女子只得中途收指,變招式為劈斬,只見她左手掌不斷變換招式,或劈或斬向李風逍急攻,但李風逍只是稍微動動左肩,長袖就如一條軟鞭一般,一一化解紅衫女子的攻勢。紅衫女子看見對方的一條長袖被他練成軟兵器一般,靈活自如,攻守有序。自己急攻之下,一點效果都沒有,一點都奈何不了對方。
紅衫女子手腕的痛感越來越強烈,心中不禁焦急起來,額頭上冒出潸潸汗水,顯示痛苦的表情。就在紅衫女子內心痛苦萬分之時,她的同伴之中從兩邊奔出兩個人來,從左右兩個方向夾擊李風逍來救援紅衫女子。
李風逍見狀,鬆開手以無與倫比的快手法點了紅衫女子「神藏」、「紫宮」兩穴,令紅衫女子全身動彈不得。攻擊李風逍左邊的是一個精悍的中等身高的漢子,他的兵器是一把月形鏟,這鏟是用精鋼打造而成的,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攻擊李風逍右邊的是一位矮小的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年紀莫約六十上下,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和略為凸起的太陽穴,顯示此人功力似乎不淺。這位老者拄著一根木棒,精神矍鑠。
只見使月形鏟的漢子一招「樹下挖土」,月形鏟向李風逍下盤鏟去,倘若血肉之軀被這鋒利的鋼鏟碰到,恐怕雙腿都會被他鏟下來。李風逍蜻蜓點水般用腳尖「點」在月形鏟上的把柄上,一掌向那漢子打去。這時矮小老者欺身上來,使出一招「關門打狗」,一根細長的棒子伸遞上來,向李風逍腦袋敲去。李風逍看見這位老者是個勁敵,丟下那位中年漢子以單掌來搶奪這位老者的棒子。老者這棒雖然沒有敲到李風逍的腦袋,但「關門打狗」這招端是厲害,棒影飛舞,讓李風逍不僅近身不了使棒老者,而且將李風逍控制在自己的棒影之下,伺機進行有效的攻擊。
中年漢子看見有便宜可乘,貪功之心冒起,他在地下打了一個滾,滾到離李風逍不到半丈之處,用月形鏟去掃李風逍下盤,想以此配合老者一舉將李風逍打敗。李風逍正與使棒的老者旋轉著,看見使鏟的漢子滾過來攻自己的下盤,眼一斜,看見腳邊有一小塊石頭,心中大喜,等到他離自己不到半丈之處時,猛然一腳把石塊踢向那位漢子。使鏟漢子大駭之下,身體稍慢,躲避不了這來勢異常迅速的石頭,正中嘴巴位置,一陣疼痛感襲上來。使鏟漢子急忙一個滾地,滾離李風逍三丈之外,他伸手一摸下巴,全是鮮血,嘴裡一疼,,吐出兩枚門牙來。李風逍擊退使月形鏟漢子,精神大振,掌勁加大,主動進攻使棒老者,使棒老者舞棒更急,掌影與棒影齊舞,兩影共長天一色。
正在李風逍與持棒老者打得難解難分之際,黑衫老者開口制止道:「錢師弟,別打了,聽我說一下。」這個持棒老者姓錢名叫無施,是黑衫老者的師弟。錢無施聽見師哥叫他停手,用棒子搶攻三招退出圈子,氣呼呼地問道:「為什麼,周師哥?難道你剛才沒有看見他對吳師妹無禮嗎?」
這個黑衫老者是他們這夥人的頭領,姓周名叫有道。周有道又看了一眼手絹中的東西,嘆了一口氣心痛地說道:「李中天李師弟的死怪不得李前輩,就是我看見的話,我也會親手結果他。李中天死在李前輩的手中,也不過是替我們清理門戶,我們還得感謝李前輩。至於吳師妹,她出言衝撞了李前輩,吃點苦頭多經歷點也見不得是壞事。」說完手指一彈,兩粒紙團射向紅衫女子「神藏」、「紫宮」兩穴,紙團附帶著周有道強勁的內力,一下子沖開她被封的穴道。紅衫女子穴道甫解,尚且不服氣,兀自嘴硬地向李風逍嚷道:「你的功夫有什麼了不起,敢不敢和我們周師哥切磋,單是他的彈指打穴法你就比不了了。」
李峰逍笑道:「周老先生的彈指打穴法自然是厲害,老夫也不想在自己身上試試他這門絕技。」紅衫女子聽出他話中嘲諷自己,氣得粉臉漲紅,但心知自己武功與他相差甚遠,不敢出手發作,徒取恥辱。
周有道輕叱道:「吳師妹你退下,別多嘴。」
這名紅衫女子叫吳冰,是他們這夥人里年紀最小的一位。吳冰嘟著嘴,雖然心中不樂意,但也不敢不聽周有道的話,訕訕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