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天台的月光(2)

第46章 天台的月光(2)

「呦呦呦,還發脾氣了。不扯就不扯唄,扯點別的。」

「我跟你沒啥可聊的了!」

「還跟我沒啥可聊的,咱倆在一起,最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上輩子的樣子了。」

「haha,你咋不夢見你自己什麼樣子,不過倒是說說我什麼樣子。」項星的這句話顯然激起了安曾的興趣。

「我跟你沒啥可聊的!」項星當機立斷的說出來這句話。

「感情你是套我話呢,小人一個,項星星。」

「你怎麼看我家花少和白光的關係?」

「你這話題跳得挺快的啊,我上輩子怎麼樣你還沒有說呢?你先把我上輩子說完了,我再給你講這輩子白光和花少的關係。」

「那咱倆沒啥可聊的了」,項星看了他一眼,轉過身來就往屋子裡走。「你小子又丫的非得壓我一頭,我說了我不想聊了。是你先說沒啥可聊的了。」

「呦呦呦,你也生氣了?」

項星嘴往上挑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故意昂著頭趾高氣昂的進屋子裡去了。

回家的路上,安曾又想起來項星說的上輩子,「我上輩子在你夢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愛哭的樣子。」項星有點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到了家裡,項星連洗漱都沒有,回屋裡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夢裡面七零八落的開始是安曾問她,「我像誰,我是誰?在你夢裡面。」項星披散著頭髮像一個殭屍一樣指了指遠處的亮光。那裡有一個通道,順著小口處的亮光,躲藏著什麼真相。一個人影順著那道亮光的方向過來,影子越來越大,項星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她想跑走,她拉起來安曾就要跑。那黑影後面千萬的似乎跟著千軍萬馬,黑壓壓的一大片。

然而安曾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一塊冰冷的石頭,任憑項星如何用力的拉扯。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把劍,出現在項星的手裡面。她想掙脫眼前的束縛,使勁的用劍往身後的安曾砍去。安曾依然沒有動彈。她用全身的力氣把那件兇器插到了安曾的胸口,血一點點的浸濕了安曾的衣服。然而儘管如此,她卻始終沒有掙脫那雙緊緊拉著她不放開的雙手,那雙手像索命鬼一樣,任憑項星如何掙扎,卻不依不饒的堅固不動。後面的一群黑影馬上就要追到了項星身後,……

項星打了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過來。

安曾在門外叫她,「項星,要不要洗漱,馬上就十一點了,你就這麼睡啊?我洗完了,你趕緊的吧,明天咱們還得開早會呢!」

「嗯,好,你先去睡吧,我馬上去。」項星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一句。

項星在床上又等了一會兒,一邊回味著剛剛的夢境。黑壓壓的人群里最開始的那個人是關林,後面……

她起身去洗澡,安曾一個人在陽台上,倒坐在椅子上,叼著薯片,在那裡發獃。

明兒是周五,項星一個腦子裡一閃而過,這次她似乎完全沒有興緻和安曾坐在一起侃大山。

一個人獲得最快的成長的時候,就是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自己的時候。淋浴的水衝下來,她抬著頭,似乎這樣就能把一切的煩惱都沖走,小時候的下雨天,她總是喜歡一個人跑到雨里,任憑媽媽怎麼說她,她才不會管那些,人生中有多少時間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在那些僅僅屬於自己的時間裡,如果不能從容的面對自己的內心,豈不枉活著的那些苦難發生?當然如果下雨之前,家裡的屋頂上還有沒有遮蓋起來的豆子,棗子,她就一溜煙的跑過去幫忙,記憶里那時候老爸會在屋頂上急匆匆拿塑料布遮東西,天上烏壓壓的黑成一片,風起,雲涌,她就在院子里沖著老爸喊「快弄好了沒?」然後雨點一下子就密集了起來,「唰」的就瞬間傾盆。

項星蹲在那裡,靠在牆上「很開心,不是嗎?」她這樣說了一句,像是和童年的那個自己打招呼,好像順著那個思維對話,她就會瞬間帶回到童年的夢裡。會不會現在的我們只是那個時候的一個夢,一覺醒來,一邊不情願,一邊和姐姐吵吵「我夢見自己長大了,在一個特別高級的廁所里洗澡。留著長頭髮,特別的好看。」也許姐姐都不會理她一下。

第五步,明天。

項星洗完澡,直接就回屋去睡了,今天再也沒有其它的性質。安曾似乎認為她理所當然的應該過來嘮嗑的,轉頭看了一眼,項星已經穿堂而過,回屋關門了。

酒味發酵在安曾的體內,他閉上眼睛,聞到自己的呼吸聲,女人的酮體,慢慢的印象中模模糊糊的一張臉。他不敢去想,也許是嘉韻,但是神志不清楚的一瞬間,變成了項星。他試著把那張臉的樣貌模糊化,才似乎心安理得了一些。他也有些累了,上廁所,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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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留學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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