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逐心

她喜歡她的嬌小溫柔，她喜歡溫柔的觸碰的時候，她閉起眼睛來的期待和享受，她喜歡她的唇，她喜歡她嬌嫩的手在自己身上觸碰的溫柔，甚至指甲掐在肉里的一種略帶痛感而帶來的快意。

「nipple？couleIcallyou『nipple』？」

「whatever「

林嘉韻長得清瘦，用項星的話說，大腿用兩個手都掐的過來，身上的肋骨躺下來清晰可見，可能是因為清瘦，便生出來一種讓人無欲無求的感覺。但凡對食物慾望不大的，對很多事情都很清冷，但也許是過分冷清，讓人覺得她應該如玉一般純凈。

」youarestillavirgin，don'tyou?有些事情如果想，你身邊不是有一個很不錯的人嗎？「不錯的人，兩人心知肚明是誰，她們兩個之間很少指名道姓的提到安曾的名字，像一個奇麗陡峭的敏感地帶。

「我……，不太想吧。」

「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雖然我們每個人都有評價的權力，但是我覺得體驗過的用戶才更有真實的話語權。就像在Coasto買東西會上癮，看youtube的視頻停不下來，不能說它好在哪兒，它懂你，可怕的人類的貪婪心，可怕的人工智慧。」項星起來去沖澡。「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你要出去玩嗎？」

「陪我去轉轉吧！」

「找安曾吧，昨兒估計他應該想來你這裡的，被我捷足先登了，現在不知道怎麼記恨我呢？估計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利益牽扯的太多，人和人不能活得太親近了。嘉韻，你喜歡他嗎？」

「如果真的只是憑感覺的話，並沒有多麼深的感受。」她心裡隱藏了一些東西，沒有說出來，怎麼說呢？當初的環境里嫉妒心和好勝心佔了絕大多數的一部分，項星本來是一個源頭，安曾信誓旦旦說喜歡自己，自然就順水推舟，誰不開心莫名其妙的就奪了頭魁。而後，而後今天呢，因為兩個人都是處男處女，所以竟然覺得合適。喜歡不喜歡，似乎沒有那麼清晰的界限。

項星沖完澡，穿上衣服，「你一定有過自己喜歡的人吧？不會一直沒有深愛過什麼人吧？」

嘉韻看著遠處很輕的說了一句，「都過去好久了。」

項星過來吻了嘉韻的臉蛋一下，她關門離開了。她和嘉韻的關係，總是適可而止停在時空的一個角落。沒有那麼梳離，所以隨時拿捏的起，沒有那麼意重情深，因而又隨時可以放得下。

回到家，關林正在百無聊賴的看些視頻。項星換了一件平時隨意舒適的連衣，周六，不錯的天氣。項星坐在柜子上，像擺好了造型的看著天空。關林從後面過來，還沒等項星回過頭來，關林的手就已經順勢摸在了項星胸上。項星絲毫沒有防抗，順著敏感的神經末梢傳來的快感，項星倚靠在關林身上。

「復仇，別人灑在我身上的那些毒劑，一點點償還清楚。這肉體，不過是感受快樂的一種途徑。當一個人的天真消耗殆盡，那麼生而為人最本真的面目就開始凸顯出來。」失去了清醒的意識，腦子裡絮絮的片段一層一層的包裹而來，斷斷續續，抽絲剝繭。「關林」，她在關林耳邊呢喃，意識遊離而且模糊，她的唇吻在關林的唇邊，關林抱她到床上。

項星不肯鬆手，「關林」，她又說了一句。

「我在」，關林說。他理了一下項星的頭髮，項星閉著眼睛，樣子像極度的睏倦。

」我困，陪我躺一會兒吧！「項星抱著關林，想要安心的睡覺。」等我睡醒了，等我睡醒了好不好？「

「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因為世俗里的不合適，還能因為什麼？我喜歡他，所以我才要復仇。」夢裡隱隱約約，聽到這樣的話。

等項星醒過來，她安靜了許多。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麼人，我從來沒有真正的喜歡過什麼事。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人，我理所當然要去試試。我受傷了，我欠，理所應當，可是我開心，我試過了。你關林，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想要的一切，你都可以得到。你追我，因為你喜歡我。你操我，因為你喜歡那種感覺。你喜歡做生意，你就敢把手中的工作都放棄，就為得到你喜歡得到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喜歡心理學，我喜歡小說，姑姑說那些沒出路，不適合咱們家，孩子你得知道咱們家什麼出身，我什麼出身，你不也一樣嗎？憑什麼你TM的就什麼都不怕？

關林，你知道嗎？你喜歡曉曉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客廳里窩著睡覺。你知道我那種絕望的心情嗎？我哭的時候你問我怎麼了？怎麼了，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知道，你不愛我了。你知道嗎？你不愛我，我就什麼都沒有了。車子房子你所擁有的一切，我本以為那些都應該是我的。我哭著喊著找理由，心裡咒罵說我的青春都浪費在你身上了。可是罵完自己又覺得自己好可笑，當你喜歡我，和我上床的時候，我也喜歡和你睡啊，本來就是公平的，誰的青春都沒有浪費在誰的身上。我開始哭，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讓我自己都覺得恐怖。最終的最終我只得到一個結論，所有的眼淚並不是別人眼中說的委屈，所有的眼淚只是因為自己的無能。你愛上曉曉，如果我愛你，我連爭取一下都不會。如果我不愛你，讓我離開，我又不捨得你擁有的車和房，一切的資源和能力。而且我不甘心，不甘心蘇曉曉一個外人就能爬到我身上，把我踩在腳下。我輸給她？我不甘心。我可以威逼利誘，你總是還會有一點責任心，但是如果我的愛情世界里，只剩下責任心，那連我自己都不會放過我自己。

那個時候，也許是上天眷戀我，我的生命里有了轉機，就是我有了這樣一個出國的機會。關林，我不想再說服自己，說什麼我愛你。

我不愛你，我跟你在一起，最初的目的是內心強大的慾望的指使，情竇初開真是一個好詞，我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後來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你有錢。如果僅僅在你身邊睡一睡，就衣食無憂，那挺好的，如果你一直愛我，我們不過各取所需。可是上天所有給出的酬勞在另一側早已經放好了砝碼。在我發現你和曉曉曖昧的辦公室戀情之後，那種巨大的壓抑感鋪面而來。人不勞而獲久了，就忘了自己本來其實就一無所有。

你總問我，怎麼了。我沒有怎麼，只是我終於在現在完全屬於我自己了。當我不愛你的時候，我再也不用一遍遍強迫自己。來美國的這段時間，我開始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如果我不愛你，我就光明正大的不愛你，聊起天來也能像陳年老友一樣有意趣。如果我愛你，我就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你有車有房有錢，而是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貧窮富裕都不會在意。窮有窮意趣，富有富愁法，像咱們現在一個簡單的小房子的大農村裡，日子也可以過得很愜意，看看藍天白雲，幽靜的養養花草蟲魚。」項星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