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一直都瞞著你
夜黑風高,秦遠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蕭府,他相當順利的找到了蕭瑾御的房間。
卻見蕭瑾御還沒有熄燈,裡面似乎還有動靜,隱隱約約能夠聽到裡面的聲音。
「怎麼可能,秦遠還沒有死!」
蕭瑾御聽到青竹的稟報,控制不住的捶了一下桌面。
他氣惱的站起身來,在房中徘徊,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先前追風暗殺失敗,而後聽到秦遠戰死沙場的消息,他還開心的好一陣子,結果現在卻跟他說秦遠不但沒死,而且還成為護國大將軍,就連蘇秀兒也成為瑤安君主。
這一切都讓蕭瑾御不敢相信。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少爺,咱們還是收手吧。」
青竹勸道。
畢竟現在的秦遠位高權重,哪裡是他們這些鄉下的小屁民能招惹的起的?
一個是王爺之女,一個是將軍之子,他們還正好湊在了一塊。
蕭瑾御坐回了椅子上,滿臉不甘心,「原本蘇秀兒是我的……」
「……」青竹不知道該說什麼,三少爺不過是一廂情願,蘇秀兒從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他家少爺。
屋頂上的秦遠聽著這句話,臉色陰沉,這個蕭瑾御怕還是活在夢中吧。
蘇秀兒屬於他,是他秦遠一個人的。
其他男人休想指染。
「咱們現在要怎麼做?」
青竹小心翼翼的問道。
蕭瑾御哼了一聲,「難不成還讓我對秦遠出手?他可是護國大將軍,哪裡是我能惹得起的?」
事到如今,蕭瑾御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當初就應該早點對蘇秀兒下手,不然他現在就是逍遙王的女婿了。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有些遲了。
「滾,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蕭瑾御深深的嘆了口氣。
青竹這才離開,如今秦遠可是護國大將軍,他家少爺哪裡能動秦遠。
要是秦遠找上門來問罪,他們蕭家就慘了。
帶青竹離開后,秦遠從屋頂上跳下去。
「我不是讓你滾嗎?」
蕭瑾御轉過頭,朝著身後的人大聲吼道。
下一秒,只聽到劍出鞘的聲音,一把冰涼的利劍抵在了蕭瑾御的脖子下面。
四目相對,蕭瑾御生生吞了口口水,聲音中充滿了慌亂,「秦……秦遠……」
「看來你開記得我。」
秦遠嘴角揚起,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蕭瑾御不敢動,生怕秦遠的劍傷到自己。
「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你竟然還沒死!」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些話,似乎對秦遠有著滔天的怒意。
秦遠冷笑,「你都沒死,我怎麼會死呢?」
「沒用的追風,好歹一個殺手,連你都殺不了。」
「看來真的是你派刺客在軍營暗殺我。」
秦遠眼底閃過一絲瞭然,其實他早有猜到是蕭瑾御,只不過沒有確定,現在他可以確定了。
那一次是小風給他擋了一刀,不然受傷的就是他。
「你不但想暗殺我,還想霸佔我娘子,蕭瑾御你膽子可真肥。」
蕭瑾御儘管害怕秦遠手中的劍,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駁斥道:「你娘子就是一個妖怪,憑空消失的妖怪。」
「妖怪?就算是妖怪,那也是我娘子。」
秦遠早就知道蘇秀兒為什麼憑空消失,還不是因為秀兒有空間在身上。
因為蕭瑾御愚昧無知所以才會覺得蘇秀兒是妖怪。
「你對我娘子做的那些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秦遠冷冷道,手中利劍一劃,割去了蕭瑾御的一條胳膊。
「啊……」蕭瑾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斷掉的手臂鮮血噴出來。
秦遠眼底毫無半點憐憫之心,他道:「你應該感謝你有一個好侄兒,若不是你有一個好侄兒,我秦遠今天必定取你性命。」
看在蕭寒的份上,他留了蕭瑾御的一條性命。
蕭瑾御這人死不足惜。
當他有害人之心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
蕭瑾御痛的倒在了地上,秦遠竟然直接廢了他一隻手臂。
秦遠雲淡風輕的離開,而蕭瑾御大喊著救命,過了好久才有人過來。
蕭老爺得知蕭瑾御的手臂被廢,也匆匆趕過來。
「是誰,究竟是誰傷了我兒子?」
蕭老爺看著房中一灘血跡,滿是心疼,還有那隻已經斷了的手,讓蕭老爺差點暈厥。
他兒子被何人如此殘忍對待?
此時的蕭瑾御已經止住了血,臉色蒼白,床上衣服上都是鮮血的痕迹。
血跡已經乾涸變成了深褐色。
待蕭瑾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看著自己左手沒了,蕭瑾御滿臉都是絕望。
「到底是誰傷了你?」
蕭老爺滿臉怒氣,勢必要為兒子報仇。
對方傷他兒子一條手臂,他就滅對方全家。
蕭瑾御動了動唇,緩緩道:「秦遠,是秦遠……」
蕭老爺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是秦遠,爹,是秦遠斷了我一條手臂!」
蕭瑾御右手緊緊的抓著蕭老爺的袖子,眼底是恨意。
「秦遠?怎麼會是秦遠呢?」
秦遠可是護國大將軍,他們蕭家根本就抗衡不了。
蕭老爺實在是不相信是秦遠乾的,「你跟秦遠無怨無仇,他會什麼要斷你一隻手臂?」
秦遠雖然是護國大將軍,但不至於無緣無故傷他兒子吧。
「是我,是我錯了。」蕭瑾御自嘲的笑了笑。
「這,這究竟是這麼回事?」
蕭老爺不明白,他兒子怎麼就跟秦遠車上關係了。
明明平時都沒有怎麼聯繫的。
「我看上了秦遠的娘子,還曾經想指染非禮蘇秀兒,後來,還派人去軍營暗殺秦遠,可惜我派出去的人失敗了,不但沒有暗殺成功,反而還送了自己的性命,秦遠的命怎麼就這麼大呢?」
蕭瑾御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雖然他錯了,但他還是心有不甘。
蕭老爺聽著蕭瑾御說的這些,根本不敢相信是自己兒子做的,「糊塗啊。」
也難怪秦遠為什麼會斷蕭瑾御一隻手臂了,換做是他,估計也要取了對方的性命。
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青竹,好生照看少爺,別讓少爺出事了。」
蕭老爺囑咐之後便離開了,他還是有點擔心秦遠會折回來,得讓人在蕭瑾御身邊守著才行。
話說秦遠從蕭府離開后就直接回店鋪,他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有小心翼翼的鑽進了被窩裡面。
「出去了?」
蘇秀兒的聲音響起。
秦遠將蘇秀兒抱在懷中,恨不得將蘇秀兒揉進自己的血骨之中,這樣就沒有人能夠將他們分離。
「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蘇秀兒搖頭,看著外面清冷的月亮,道:「你走的時候我就醒了,老實交代,去哪裡了?」
她轉過身,面對著秦遠。
秦遠將被子紮緊,免得冷風灌進被子裡面。
「沒去哪裡,去蕭府看了看。」
「你去殺人了?」
蘇秀兒纖細的小手捂著秦遠的面頰,這傢伙臉都是冰涼的。
她用自己的手給秦遠捂臉。
「沒有,只是給了蕭瑾御一些教訓。」
秦遠將蘇秀兒的手拉下來,大掌緊緊的包裹著蘇秀兒的小手,他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這讓他非常自責。
他蘇秀兒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細白的纖纖玉指。
「什麼教訓?」
蘇秀兒不禁好奇的問道,也不知道秦遠給的教訓是怎麼樣的。
應該不會太輕吧。
秦遠沒有將他對蕭瑾御的教訓告訴蘇秀兒,害怕蘇秀兒會因此害怕自己。
他在戰場上可以殺敵不眨眼,他砍過敵人的頭,削過敵人的腦袋,折斷過敵人的腰,這些殘忍的一面他一輩子都不會想讓蘇秀兒知道。
希望在蘇秀兒心中他永遠都是一個溫柔的丈夫。
「沒什麼,睡覺吧,明日還得回劉家村呢。」
秦遠下顎抵住蘇秀兒的頭,聲音溫柔。
見秦遠不說,蘇秀兒也沒有繼續問。
第二天,秦遠早早的起床給蘇秀兒熬粥,蘇秀兒能夠明顯的感受到秦遠對自己的照顧越來越細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離開秦遠。
她靠坐在床邊目光出神的看著外面,放眼望去,能看到不少青瓦屋檐,冷風從外面灌進來,帶著絲絲徹骨的涼意。
轉眼就要入冬了,這個冬天也會有很大的雪吧。
也許是太冷了,蘇秀兒不禁咳嗽起來。
肚子似乎有些絞痛,她緊緊的皺眉。
而後一股鮮血液流從下面湧出來,似乎還不少……
這不是姨媽……
蘇秀兒看著那些血液,沒有慌張,反而是解脫,沒錯,是解脫。
也許,秦遠早就知道了,而她沒敢告訴秦遠。
她懷孕了,不是秦遠的。
秦遠進來的時候,看到蘇秀兒咳嗽,臉色一緊,將粥放下,趕緊關上了窗戶。
「是不是不舒服?」
他坐在床邊,心底都是緊張。
蘇秀兒臉色有些蒼白,她抱著雙腿,掩面而哭,「你知道了?」
秦遠愣住,怔怔的看著蘇秀兒,「對不起,我一直都瞞著你。」
是啊,他知道秀兒懷孕了,約莫一個多月……
他無法忍受黑豹子的孩子在蘇秀兒腹中,所以他用藥殺害了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本來就不該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