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陳玉兒失算
陳瀟瀟吃痛躲開,委屈道,「大姐,你幹什麼掰我嘴巴,你搜身也搜了,沒有搜到東西就開始說我,你說你剛看到我塞到袖子里,那我怎麼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吃東西的?」
「我……你,反正你肯定藏起來了。」陳玉兒不依不饒。
這時李氏的二兒子,陳大河打了個哈欠,覺得忒無聊了,大房這丫頭也真討人厭,他最看不慣大房,他嘲笑道,「大丫,你這也太離譜了,你是覺得我們太無聊了是不是?大哥你怎麼教的女兒,小小年紀就謊話連篇。」
陳大山抓著陳玉兒的手,拽過來就給了她一巴掌,陳玉兒殺豬般的尖叫聲響起,在看到陳大山陰寒的臉的時候,捂住嘴巴,眼淚流了下來。
陳瀟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反轉,也是愣住了,大伯是覺得堂姐丟他的臉了吧,下手這麼狠。
「你朝玉兒發什麼脾氣,看錯了就看錯了,打她幹嘛。」王氏摟住委屈的女兒,推了陳大山一下。
「怎麼不能打了,你再敢推你男人試試!一個賠錢貨,打了就打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王氏你給我滾。」李氏拄著拐杖重重地往地上敲,「大丫明天一天不許吃飯,敢說謊騙我。」
「娘!」陳玉兒什麼時候這麼委屈過,她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乖,玉兒不哭啊。」王氏安慰著陳玉兒。
陳大河鼻子里哼一聲,便罵罵咧咧朝屋裡走。
李氏也是冷哼,「行了,都散了,老三你們兩個也回去,二丫你繼續睡豬圈去。」
眾人沒戲看自然回去了,李氏顫顫巍巍地走了。
留下三個人還在這裡,陳大江,小李氏還有陳瀟瀟。
「要不,二丫,你還是和我們回去睡吧,這豬圈怎麼能睡人。」小李氏見豬圈又臟又臭,實在不忍心看自家閨女睡在這裡。
「不行,要是被娘發現,二丫以後就都要睡這裡了,二丫,你乖,將就一晚上,明天就好了。」陳大江搖搖頭,阻止了小李氏。
「我可憐的女兒啊。」小李氏淚流不止。
「娘,你回去吧,我就在豬圈在睡,沒事的。」陳瀟瀟安撫小李氏一句,她的爹娘永遠是最疼她的,可是,從來又不敢違抗奶奶的命令,這不知該喜還是憂。
「那你要小心,她爹,你去抱被子過來,咱就在豬圈外打地鋪啊,不進去。」小李氏輕聲和陳瀟瀟說著。
「不急,爹你先扶娘回去。」陳瀟瀟知道現在她娘是懷有身孕的,只是他們還不知道,這會兒估摸著才兩個月。
「哎,梅娘,走吧。」陳大江牽著小李氏的手走了。
很快陳大江就把被子抱過來,席子也一起抱來了,他將被子鋪好,才離開,期間沒有跟陳瀟瀟說話。
陳瀟瀟打了井水,把手上腳上的髒東西都洗乾淨,才躡手躡腳地鑽進被窩裡。
她頭朝著大院門,往裡偷偷看了一眼,確定人都睡著了之後,拿被子蓋過頭頂,閃身進空間。
在空間里,她找到被她丟在角落裡的饅頭,咬了很大一口,饅頭是粗糧弄的雜糧饅頭,稍微有些噎嗓子,但她不在意,把整個饅頭都吃完,才覺得整個人活過來了。
吃完饅頭,陳瀟瀟打量著空間,裡面的大米就佔了一小半的位置,不過除了大米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看了一會兒,了解完情況,陳瀟瀟才出空間,她不準備動裡面的大米,等以後有事留著救急用。
他們家現在還沒分家,等到分家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這些大米不能暴露出來,想到上一世她剛發現得時候,欣喜若狂,跑去跟陳玉兒說。
陳玉兒當時也很高興,一家人還讓她把大米都拿出來,可是當大米都拿出來之後,他們都覺得她肯定還私藏了大米。
那時候陳玉兒是怎麼挑撥她奶奶的?
對了,那時候陳玉兒同樣拿著她那大鼻孔對著陳瀟瀟,「二丫,你不能這麼自私,你肯定裡面還有大米,奶奶養你這麼大,你怎麼能把大米藏起來,不拿出來給奶奶。」
有了陳玉兒在其中一直挑撥,陳家人除了她爹娘,沒有人相信她,都是逼著她交出大米,不然就要打死她。
她清楚地記得,他們當時那一副副貪婪的嘴臉。
後面是她拿頭去撞牆,以死來證明自己,活活在床上躺了十來天,才沒有再被逼問。
可是,也沒能阻止他們三番五次過來打探,她知道沒人肯相信她。
陳瀟瀟躺在被窩裡,手心因為緊緊捂著,流了很多汗,她想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
天蒙蒙亮,陳瀟瀟立馬醒了,她起來把被子卷好,抱著被子去她的房間放好。
早上要乾的活很多,陳家的活都指著她一個人干,弄早飯,餵雞,餵豬,還有全家人的衣服都要洗。
幸好這時候,小李氏也醒過來了,小李氏進來廚房,見陳瀟瀟在生火,說,「二丫,你去餵雞和豬吧,早飯我來做,等會娘和你一起去洗衣服。」
陳瀟瀟就要脫口而出你不能去洗衣服了,怕引起她娘的懷疑,生生忍住了,她沉默地去準備東西餵雞。
等陳瀟瀟忙完,小李氏的早飯也做好了,說是早飯,其實就是米糊糊,鄉下吃的都是糙面,細面根本沒有。
陳家人陸續起來了,陳玉兒躲在房間里不出來,她今天不能吃飯,心裡早已把陳瀟瀟罵了不止一萬遍。
陳瀟瀟端了米糊糊出來,李氏給眾人分了飯,眾人都低頭喝著,有的還閉著眼睛。
大房兩個兒子,陳寶,陳玉,一個女兒陳玉兒,分別排行老大,老三,二房一個兒子一個丫頭,老二陳喜,三丫陳思思,三房就陳瀟瀟一個,她在丫頭裡排行第二。
此時男孩都一副沒醒的樣子,而三丫不敢說話,小口小口喝著米糊糊。
陳家男人們喝得很快,把碗一放,各自出門去了。
陳大山,陳大河都是好吃懶做的,他們相邀出去根本不是為了幹活,只有陳大江一個人去了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