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神秘釣魚人
清風道長無意中發現懸崖石洞,得寶劍一柄。道長本以為找到了日月乾坤劍,最後寶劍竟是師妹的!真可謂是狗咬豬尿泡————空喜一場!但也因這個緣故,竟與相離幾十載的師妹重逢,心中湧起無數感慨。怪只怪自己當時年輕氣盛,年少無知啊!
道長很想去懸崖石洞見見珊兒,可又怕吃閉門羹。畢竟自己這麼大歲數了,也要顧及面子。思來想去,清風道長決定找個借口,去會會珊兒。於是道長帶上長劍弓箭,出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捕獲一些獵物,給珊兒送去。
清風道長在大山裡轉悠半天,也沒捕到什麼獵物。「今天老夫運氣真背!」道長心中想道。不知不覺之間,清風道長來到一條小溪流邊。小溪流清澈見底,河底亂石隨處可見。溪水從亂石中穿過,「咕咕」作響。道長認真察看,希望發現一些魚兒。可能是溪水太清的緣故,裡面連小魚小蝦都沒有。「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老道想起了《漢書》裡面的話。
突然,清風道長發現溪水下游處似乎有人在釣魚。有沒有搞錯?這溪流里也能釣到魚?這深山溝里竟還有人家?道長決定前往一探究竟,於是躡手躡腳慢慢靠近那釣魚人。此人來歷不明,清風道長不打算驚動他。道長藏於一棵大樹之後,仔細觀察。只見那人鶴髮童顏,披蓑戴笠,盤坐於石上。右手執著一竹制釣桿,一動不動,專心致致地釣著魚。
這裡能釣到魚嗎?此人莫不是姜太公再世?從坐姿形態看,此人非一般凡人!此人來此,肯定意有所圖!清風道長心想道。
清風道長匿於樹后看了許久,也沒見著那老頭釣上魚。道長於是悄悄離開樹林,繞道回清風寺。不知不覺,清風道長又來到了懸崖邊。珊兒就在下邊,老夫到底要不要去見她呢?清風道長猶豫不決。此時一隻小鳥在樹上不停地「喳喳」叫著,彷彿在嘲笑道長。道長張弓搭箭,只聽「嗖」的一聲,竟將小鳥射落下來。「有了!」清風道長嘟噥一聲,彎腰撿起了小鳥。
清風道長藉助老藤飛身下去。懸崖洞口還是那個樣子。道長躬身進入石洞,口中呼道:「珊兒!你在嗎?」
「是老道吧?你還惦記著珊兒的寶劍?」裡面有人答道。
「是你谷哥!谷哥給你送山雞來啦!」清風道長邊說邊往裡走,很快就到了珊兒身邊。
「山雞?你以為洞里黑我就看不出來?這分明是一隻山鳥!」珊兒似乎有些生氣。
「是山雞!小山雞,等長大了就是山雞!」清風道長也是沒話找話。
「珊兒老啦,但還不糊塗!山鳥都死了,還長大?你要來就來,何必找些借口?」珊兒索性將話挑明。
「那是!那是!」清風道長連忙說道,「珊兒還是以前的那個珊兒。」
「把你的『山雞』放在這裡吧!如果沒有別的事,那就請回吧!」道姑打算端茶送客。
「哦!還有一件事!老道今日在深山轉悠,見到了一個在溪水釣魚的人。此人不同一般,很神秘的一個人!往後你我都得小心點!」
「知道啦!你回吧!哦!把『山雞』帶給你的姑娘們!」
清風道長知趣地離開石洞,回到了清風寺。道長腦海里老是閃過那神秘的釣魚人。或許此人是沖日月乾坤劍來的,或許是沖著李姑娘她們來的。哎!不管他,還是先做好自己,多練習練習劍法,少出門,以防不測。
清風道長抽出寶劍,在寺前空地上練起劍來。「道長好劍法!」不知什麼時候,李姑娘也來到清風寺前,為道長鼓掌叫好。道長即刻收功,對李姑娘說道:「看來李姑娘對武功也很感興趣?」
「家父在時曾教給小女子一些劍法,只不過只是一些健身防身之功法,沒有什麼攻擊力。道長您這劍法可謂絕世武學,能否教給我呀?」李姑娘以懇求的目光盯著清風道長說道。
「不行不行!我這日月乾坤劍法傳男不傳女!再說男女授受不親呀!」道長斷然拒絕。
「那當初珊兒是如何學會此劍法的?道長您為何又與珊兒私定終身?」李姑娘針鋒相對,字字戳到道長痛處。
「這個……這個老夫不好回答,你去問問珊兒吧!」道長吱吱唔唔答道,然後將劍插入劍鞘,大踏步向寺里走去。
「道長!道長!別走呀!您到底教不教我劍法?」李姑娘急切地高聲叫道。
翌日清辰,道長又在寺前操練劍法。李姑娘也抱琴走了出來,將琴平放在石桌上,然後端坐於石凳。李姑娘對道長大喊一聲:「小女子為道長撫琴助興!」
李姑娘套著道長舞劍節奏,撫琴奏曲。一開始琴聲清脆,宛如潺潺流水。爾後琴聲悠揚,彷彿春風拂面,彩蝶紛飛。緊接著琴聲如沙場萬馬奔騰,戰鼓擂擂。轉而琴聲低沉厚重,如龍吟虎嘯!最後琴聲如狂風呼嘯,炸雷轟響!琴聲戛然而止,道長也恰好收功。
「李姑娘演奏出神入化,正和老夫舞劍節奏!妙哉!妙哉!」清風道長演練完畢,連連稱讚。
「道長!小女子教您彈琴,您教小女子劍法,如何?」李姑娘執著地想學習劍法,又對道長說道。
「以姑娘的天資和領悟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熟練日月乾坤劍法。但老夫無法教你,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清風道長頓了頓,接著說過,「貧道師妹上官珊兒,亦是武功出眾,頗懂日月乾坤劍法之精髓!李姑娘要學武功,不必纏著老夫,你可以去纏著她!」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快帶我去找她吧!」
懸崖石洞,上官珊兒住處。
「珊兒在嗎?」清風道長立於洞口,對裡面喊道。洞內沒人回答,傳回的只是道長自己的聲音。道長想了想,然後彎腰進入洞口。剛走幾步,昏暗中突然有人跳將出來,大喊一聲:「老道!你怎麼又來了?」
「是珊兒!幸好是珊兒!嚇死老夫了!」清風道長說道,「不是我要來,是她們!」道長用手指了指洞口。此時李姑娘鑽了進來,拱手對珊兒大聲說道:「師傅!徒兒向師傅請安!」
「徒兒?貧道哪有徒兒?」珊兒大為驚!
這時,玉香公主也鑽進石洞。
「約!玉香公主!公主光臨,寒洞蓬蓽生輝!但貧道看的還是模糊!各位快裡邊請!」珊兒領著大家來到洞內開闊處。有陽光自天窗透入,里洞反而明亮多了。清風道長又開始研究那石壁天窗的來歷。
「珊兒!那天窗是你鑿的嗎?」道長問珊兒。
「貧道來時就是這樣!你問這個幹嗎?」珊兒有點迷惑。
「我看這天窗就是人工開鑿的。說不定日月乾坤劍真的就藏在這裡!」清風道長猜想,很久以前,這裡肯定有人住過。
「你看你看,又來了吧!滿腦子日月乾坤劍!」道姑說道。
「師傅!您就住在這裡?好神秘的地方哦!」李姑娘從未見過這麼隱蔽,這麼宏偉的石洞,於是對珊兒說道。
「你不叫我師傳,貧道倒還忘了。李姑娘你過來,讓為師看看老道幫我收的徒兒怎麼樣!」李姑娘本以為道姑會百般推辭,如此看來,道姑似乎很渴望有一個弟子,特別是一個女弟子。
「別看了!李姑娘天資聰敏,慧根一流!過不了多久就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清風道長對師妹說道。
「哎!你我來日不多!日月乾坤劍法之絕世武學若因你我而失傳絕於世,你我皆為罪人啊!」珊兒長嘆一聲,說道。
「徒兒一定苦練勤學,將日月乾坤劍法發揚光大,不負師傅重託!」李姑娘不失時機,連忙表明心志。
「好!貧道有這樣的徒兒,九天之上的師傅也可放心了!」道姑仰望蒼穹,感慨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