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毀炮

沙州衛主帥羅將軍把從哈密衛逃離出來的軍士統一劃歸阿都指揮，並贈送寶劍一柄，以授指揮大權。阿都將哈密衛殘餘人馬集中起來，清點人數，大約千餘眾。

「韃靼虜寇，賊心不死，多次犯邊。今又攻佔哈密，對沙州虎視眈眈。唯有對其迎頭痛擊，方能挫其銳氣，殺其威風！爾等今日吃飽喝足，養精蓄銳，明晨隨我出征！」阿都對眾人高聲說道。

「啊？出征打虜寇？能守住沙州就不錯了！」「就憑我們這些人？」「別以為救了我們就是我們大爺了！」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阿都拔出寶劍，大聲對眾人說道:「此劍乃羅將軍所賜，賦予死生斬殺之權，如有違令者，定斬不赦!」

眾人沉默不語。阿都接著說道:「韃虜進犯，朝廷甚為震怒！十萬援軍，不日達到！虜寇遠道而來，已成強弩之末。只要將士同仇敵愾，定能戰而勝之！」

「好！說得好！」此時羅將軍走了過來，也高聲對眾人說道:「朝廷援軍，即刻就到！這位就是哈密衛新任守衛大將，爾等應聽將軍指揮調遣。違犯軍令者，定斬不饒！」

「是！將軍！」眾人齊聲答道。

經過兩天兩夜急行軍，阿都率軍兵臨城下。阿都命令士兵在遠處一字排開，自己單槍匹馬，闖入城南大門之下。城頭賊兵急忙張弓搭箭，向阿都發射。阿都抽出寶劍，上下揮舞，一股股劍氣將箭簇盡數擊落！城頭守將探頭一望，城下只是一人，而遠處士兵也不過千人。余是命令副將率大軍出城迎戰。

城門一開，副將身先士卒，率大軍衝出城門，直向阿都撲去！阿都舉起利劍，大喝一聲「駕！」，飛速向前迎敵。副將衝到阿都身邊，揮刀直砍阿都頭部，阿都用劍輕輕一擋，那副將的馬刀登時震落在地！阿都順勢揮劍橫砍，副將瞬間應聲而倒，身首異處。緊接著阿都驅馬殺向敵群。阿都揮劍左右衝殺，賊兵慘叫聲不絕

於耳，紛紛潰退，龜縮城內。

阿都騎著高頭大馬，隻身一人不停地在城下晃蕩叫罵。城頭賊兵不敢開門迎戰，只是遠遠地放箭。阿都時不時用手抓住空中飛箭，折為兩截，囂張狂笑！

「用炮轟他！」賊兵將領經不住羞辱，命令炮兵將四門紅夷大炮運到城內大門邊，填好炮彈。只等一聲令下，開門轟炮。阿都察覺異常，轉身跨馬遠去。

阿都來到軍士隊列之前，號令全體軍士下馬，席地休息。阿都掏出乾糧，開始大口大口吃將起來。其他軍士一看，紛紛效仿。韃虜將領一看，怒火中燒，下令打開城門，用炮轟擊明軍。可大炮射程不夠，雖然炸得熱鬧，但明軍毫髮無損！韃虜將領再次下令，將炮向前推進一里！阿都一看，見勢不妙，率軍撤退。賊兵恐中埋伏，也不追殺。

阿都率軍撤到安全地帶，命令軍每人撿幾塊鵝卵石，揣在身上。眾人迷惑不解。一軍士好奇問道:「難逍我們的石頭會比他們的炮彈扔得還遠嗎？」阿都笑著答道:「到時自有妙用！」

入夜，韃虜炮兵欲將紅夷大炮拉入城內，而靴虜將領卻命令士兵就地構築炮陣，派人嚴加防守，待明日敵軍一來，即刻轟擊，殺個措手不及。眾人連稱好計。

深夜，阿都率軍偷偷來到城門之外。借著微暗月色，阿都仔細觀察。那四門紅夷大炮一門不少，一字排開，只等阿都大軍一到，即刻轟擊。然而沙漠地帶，夜晚寒氣逼人，守炮軍士竟然燃起篝火。閃閃火焰照在賊兵臉上，忽明忽暗。士兵一個個懨懨欲睡！阿都命令眾軍士慢慢靠近炮陣，叮囑他們一當殺入敵陣，將所帶卵石全部塞進炮膛，然後聽到號令，即刻快速撤退。

待距離炮陣只有百十數時，阿都下令快速攻入敵陣。許多賊兵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身首異處。混亂之際，士兵一個個將所揣卵石，全部塞進炮口。城內賊兵發現異樣，蜂擁而出，增援守炮之敵。阿都下令全軍撤退，頃刻間阿都他們趁著夜色，全部撤出戰鬥。炮兵連忙調整炮口，對著阿都他們轟擊，只聽「」轟隆隆」幾聲巨響，四門火炮全部炸膛！阿都望著敵陣火光濃煙，大笑不止。眾軍士齊聲高呼:「中計了！賊兵中計了！」

第二天，阿都思考如何毀掉敵軍糧庫。阿都決定獨入虎穴，找到糧庫。

當天夜裡，阿都命令軍士在城南大門外，叫喊射箭，佯裝攻擊。賊兵頓時聚集南門，射箭還擊。黑夜之中，韃虜也不敢出城攻擊，只能如此。阿都隻身來到東門，驅動全身真氣，使出輕功，飛身上城，抓住一守城賊兵，又縱身跳入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