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上蜀山

深夜的星光璀璨，九龍坡升起的篝火照耀著一個躺在地面輾轉反側的男子和另一個熟睡在火堆旁邊的少女，花楹撫摸著大蛇七寸以下的地方：「啾~你回苗疆去吧，這裡不適合你生存。」

大蛇吐了吐信子扭動一下離開了九龍坡，花楹注意到了景小樓的狀態關心的問道：「小樓，睡不著嗎？」

景小樓無奈嘆了口氣：「習慣了睡家裡的床，一時半刻還不能適應躺在這荒郊野地。」

花楹看著景小樓微笑說道：「你娘親當年也是這樣的~」

景小樓看著手中鐵劍從熟睡的林青兒身邊靜悄悄地走過去蹲在花楹身邊：「對了！花楹姨娘，我在家裡怎麼沒見過這把鐵劍？」

花楹微笑著說道：「當然了，你爹知道你早晚要闖蕩江湖，就把你從小到大損壞的鐵器交給萬刃堂的打鐵師父熔煉后重鑄的鐵劍。」

景小樓一臉尷尬，聲音都微微顫抖：「我損壞什麼鐵器了？」

花楹掰著手指把景小樓從小到大損毀的每件鐵器都詳細說出：「三個臉盆、夾煤塊的鐵筷子、炒鍋、炒勺還有繡花針。」

景小樓扶著額頭：「那些東西爹並沒有丟掉，而是一點一點的積攢下來，然後鑄造了這把劍？不知為何，我現在特別想丟了這把劍。」

花楹笑對景小樓說道：「留著防身吧，誰讓你弄丟了鎮妖劍。」

景小樓猛然起身本想喊出來，突然看見昏睡中的林青兒只好壓低聲音：「我不也被爹娘打了個半死！爹娘又沒對我提過鎮妖劍是如此重要之物，我闖江湖的首要目的就是找到南宮大哥從他手裡把鎮妖劍贏回來。」

花楹看著景小樓自信滿滿的表情開心的對景小樓笑著說：「小樓可以成為大俠的！」

景小樓得意的看著花楹微笑著說道：「是吧？那本大俠現在要睡了，我真的困了……」

花楹摸著景小樓的頭說道：「啾~晚安。」

花楹笑著看著燃燒的火堆，熟睡中卻保持高度警覺的林青兒以及懷揣著大俠夢枕著自己手臂的景小樓：「女孩子睡在野地很不舒服的吧？小樓你這麼睡的話醒來的時候手臂會麻木的……」

四周一片寂靜，誰也沒有理會花楹，花楹抬頭看著閃爍的星星：「唔……想闖蕩江湖的話小樓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嘛~」

第二天天光大亮，林青兒站起身來迎著太陽伸了個懶腰，轉過身看見輕輕打鼾的景小樓笑著說道：「嘻~富家公子在野外當然睡不著了。」

林青兒蹲下身拍著景小樓：「喂！喂！淫賊你醒醒，你說要帶我上蜀山的。」

景小樓隨口應了幾聲卻依然沒有醒來的打算，林青兒嘟起嘴說道：「好，這可是你逼我的！」

林青兒念起雷咒法訣，一道天雷劈在景小樓三步之外，巨大的炸雷聲嚇的景小樓瞬間坐起：「哇呀！我的耳朵！」

景小樓揉著耳朵怒氣沖沖的對林青兒大喊：「瘋丫頭！你要人命啊！」

林青兒指著天空對景小樓說道：「太陽都曬屁股咯~你說要帶我上蜀山的，還不趕快起來打起精神嗎？」

景小樓從地面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心裡想著：「（我昨晚剛從渝州逃出來，今天又要帶著這瘋丫頭回去，真是苦惱。）」

林青兒用蛇頭木杖戳著景小樓：「喂！想什麼呢？快帶我走啊。」

景小樓輕嘆一聲無奈說道：「是是是，我們這就走。」

花楹變回五毒獸的樣子飛在景小樓身旁，林青兒看見花楹之後說道：「好可愛~」

花楹的眼睛笑成月牙形點了點頭，林青兒對景小樓說道：「它好像很親近你，可以讓我摸一摸嗎？」

景小樓看著花楹說道：「我可做不了它的主，你自己問它吧。」

林青兒捧起花楹笑著說道：「小可愛，讓我摸一下好不好？」

花楹繞著林青兒飛了一圈，然後飄在林青兒面前，林青兒摸著花楹的腦袋：「小可愛~」

景小樓看著九龍坡蜿蜒的山路說道：「我們快走吧，不然等到了蜀山天都黑了。」

林青兒放開手，花楹飛回景小樓身邊，景小樓略顯尷尬的對林青兒說道：「我們穿過渝州城到達璧山，但是我們要繞著唐家堡的城牆走，到了登雲麓我們就可以直接上去了。」

林青兒向後退了一步用蛇頭木杖抵住景小樓背後語氣冰冷：「為什麼要繞開渝州城和唐家堡？你莫非真是個採花淫賊，犯了事逃出渝州城才來到這九龍坡的？」

景小樓苦笑一聲：「這都哪跟哪啊！算了我去蜀山了，你這瘋丫頭想跟來便跟來，不跟來小爺也不勉強！」

景小樓自顧自的向前走去，林青兒手托香腮看著景小樓輕聲說道：「這人真是的！人家就是開個玩笑嘛~」

林青兒跟著景小樓走在渝州城的大街上，林青兒覺得四周的人看景小樓的眼神都很奇怪，而景小樓也不看他們只是往前走，等到景小樓走過他們身邊那些路人才去各忙各的，但他們時不時的偏過頭偷看著景小樓眼中並非懼怕，好像是害怕有什麼無妄之災降到自己頭上

由璧山去往唐家堡的最後一個路口，林青兒停下腳步問景小樓：「為什麼渝州城裡的那些人都很怕你？」

景小樓攤手用戲謔的語氣對林青兒說道：「瘋丫頭，你再問下去我們還上不上蜀山了？」

林青兒只好作罷，景小樓抓著林青兒的手從唐家堡外的牆邊開始走，繞到唐家堡後門的碼頭時林青兒突然笑了一下，景小樓指著碼頭左邊的山間小路說道：「從這走一盞茶的時間我們就能看見登雲麓，從登雲麓再走一個時辰就能上蜀山了。」

林青兒點頭，隨後看著冗長的登雲麓的山峰：「真是險峻，難怪大家都說蜀道難，現在看來誠不欺我。」

景小樓笑著說道：「害怕了？我說瘋丫頭，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林青兒抱著蛇頭木杖笑著對景小樓說道：「嘻嘻，你這富家公子見到如此險峻的山峰害怕還差不多。」

景小樓上下打量著林青兒：「我若說我並非富家公子你信嗎？」

林青兒搖頭：「一般人在野外熟睡都會保持高度警覺並不會安心的睡著，而你居然要我用雷咒才能叫醒，只能是從小衣食無憂沒在外遊歷過的富家公子才會這樣。」

景小樓踏上登雲麓山道，林青兒本想跟上左腳卻踩在一塊石頭上面，林青兒在苗疆長大，此刻腳下並未著履，林青兒慘叫一聲之後左腳腳掌心登時血如泉涌，林青兒也因此失去重心跌坐在地面，景小樓跑了過去蹲下身：「你這瘋丫頭怎麼不看路啊！」

花楹幫林青兒簡單治療了一下，景小樓從自己衣擺上扯下一塊布條給林青兒包紮，林青兒看著景小樓給自己包紮的手法不像第一次的生手：「沒想到你還會給人包紮傷口。」

景小樓把布條打結之後對林青兒說道：「都是三思哥教我的，還好這門手藝沒有生疏。」

景小樓的右手抓住林青兒的右手仔細詢問：「能站起來嗎？」

林青兒借著景小樓站起身，雖被花楹治療但是腳心落地痛感鑽心，景小樓無奈把林青兒雙手放在自己肩膀后蹲下身子：「上來吧。」

林青兒扶著景小樓的雙肩愣了一下：「誒？」

景小樓輕嘆一聲：「唉，聽不懂話嗎？到我背上來，我背你上蜀山吧。」

林青兒掙扎了一下：「不用，我自己能走！嘶……」

腳心觸地的疼痛感讓林青兒倒吸了一口涼氣，景小樓閉上眼長舒一口氣：「呼……」

隨後一把將林青兒抱起，林青兒嚇了一跳：「啊！」

景小樓一步一步的走上去：「我又不會把你扔下去，沒想到你還挺輕的。」

林青兒做著最後的逞強：「不用，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景小樓朝林青兒臉上吹了一口氣，隨後臉上露出一抹壞笑：「既然你不讓我背，那我就只好抱著了~你腳心受傷還沒有鞋履，我還放你在這崎嶇的山路上走任憑你把腳磨爛啊？」

林青兒聽完之後也不反駁，自己的頭貼在景小樓的左胸，景小樓的心跳聲在邁上山路異常清晰，林青兒感覺自己雙頰微熱，自己的心臟也在急速跳動，林青兒心中暗想：「（奇怪……臉怎麼這麼熱，心跳為何如此之快？他的心跳聲好清晰……）」

不知不覺，景小樓已經來登雲麓後半段的山道，望著眼前巍峨聳立的蜀山仙劍派對林青兒說道：「瘋丫頭，抓緊我。」

景小樓用右臂臂彎托起林青兒，右手環住林青兒的細腰，林青兒失去重心身體害怕的抖了一下雙臂急忙勾住景小樓脖頸。景小樓壞笑著把自己的後背緊緊貼著山壁並恐嚇著林青兒：「瘋丫頭你最好再抱的緊一點，不然一個重心不穩我們兩個可就粉身碎骨了啊。」

林青兒偏過頭看著景小樓身下的萬丈懸崖，景小樓側著身子雙腳才正好踩在路上，景小樓此時步履維艱，原本的心理壓力加上自己還要負擔一個人的重量，景小樓和林青兒商議：「喂，瘋丫頭你用左腳踩著我的右腳上我們順著山壁蹭過去好不好？」

林青兒輕輕點頭，景小樓慢慢鬆開左手，林青兒重重踩在景小樓的右腳，由於腳掌心的疼痛鑽心，林青兒一個沒站穩向後倒去，右手抓住景小樓的衣襟把他一起帶了下去，景小樓在下落之時無奈大喊：「瘋丫頭！這下我被你害死了！」

風在兩人臉上呼嘯而過，突然一股氣旋托起兩人飛至一把劍上，景小樓站起身來仔細觀瞧，自己正踩在蜀山仙劍派專用的弟子佩劍，身後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你們無事吧？」

林青兒轉過頭看著身著天藍色布袍年輕二十過半的男子：「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們。」

景小樓沒好氣的說道：「是啊，多謝您了，斬妖除魔的蜀山弟子。」

那名蜀山弟子覺得景小樓話裡有話，一時好奇便上下打量起景小樓抱拳施禮：「在下姜清，是蜀山仙劍派俗家弟子，這為小兄弟一身貴氣又身負鐵劍，不是鉅賈富賈家中的公子便是武林世家出來闖蕩的少俠。」

景小樓同樣抱拳施禮：「姜大哥好眼力，但套近乎可是蜀山仙劍派弟子的一貫作風？」

姜清笑著搖頭：「不知在下的師門哪裡得罪了小兄弟以致於被小兄弟如此冷嘲熱諷？」

景小樓擺手轉過頭嚴肅的對姜清說道：「不知姜大哥對於南宮煌此人有何看法？」

南宮煌三字出口，林青兒直接愣住心中暗想：「（小時候遇到的那位會仙術的大哥哥好像就叫南宮煌，會是同一個人嗎？）」

姜清遺憾的搖頭：「南宮煌，蜀山上不能提起的禁忌，但獨孤師兄私下對我講過這位並非蜀山弟子的兄長，唉……憑心而論，蜀山永遠欠他一個公道。」

聽過姜清之話語，景小樓對姜清的態度立刻與先前不同：「嘿嘿，別管蜀山仙劍派如何，就憑姜大哥這幾句話，我景小樓喜歡你！」

姜清微微一笑深施一禮：「原來小兄弟是渝州新安當景老闆之子，姜清失敬。」

景小樓輕輕搖頭：「什麼小兄弟啊、景老闆之子此類的稱呼我一點也不想聽，我有名有姓的，我的名字叫景小樓，姜大哥你直接叫我小樓就好。」

景小樓看著林青兒平淡的說道：「這瘋丫頭叫林青兒，是苗疆來的，我陪她上蜀山而已。」

林青兒面帶微笑的抬起左腳，左腳用力踩在景小樓的右腳上並來回碾壓數次，景小樓現在的表情哭笑不得，疼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姜清看著林青兒和景小樓也是無奈，為了替景小樓解圍只好開口問道：「敢問林姑娘來蜀山所為何事？」

林青兒這才放過景小樓，景小樓立刻蹲下身子揉著腳面，林青兒和姜清說道：「我來蜀山是為了找爹，也是為了從爹那裡拿回娘的一件物品。」

姜清仔細打量著林青兒的面容臆測林青兒的年紀：「蜀山上林姓弟子不過五六人爾，但符合姑娘年紀之人怕是沒有。」

林青兒低下頭去：「不會啊……婆婆和姑姑說我爹就在蜀山的。」

姜清笑著對林青兒說道：「或許也有姜某不知道的出家之後的林姓弟子，請二位到蜀山之後再聊。」

景小樓擺出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就是為了陪這個瘋丫頭上蜀山，然後我就要去闖蕩江湖了。」

姜清御劍來到蜀山仙劍派後山無極閣門口，兩名弟子走上前：「小師叔，掌門等您許久。」

姜清笑著對兩名無極閣守門弟子說道：「我知道了，這兩位是我的好友，請好生照料。」

隨後姜清邁步進了無極閣，兩名弟子對景小樓和林青兒說道：「請二位隨我們來吧。」

景小樓趾高氣揚一言不發，林青兒對兩名弟子微微點頭：「謝謝你們。」

姜清在無極閣外間說道：「師父，徒兒回來了。」

蜀山掌門常浩自無極閣內間中走出：「清兒回來了。」

獨孤宇雲也從無極閣內間走出看著姜清：「師弟此番下山遊歷必有所獲。」

姜清對獨孤宇雲彎腰示意：「許久不見，獨孤師兄一切安好？」

獨孤宇雲點頭，姜清轉過頭對常浩說道：「讓師父掛心，徒兒當真不孝。」

常浩摸著姜清的肩膀：「你我之間雖為師徒但情同父子，這種話不必多說，既然回山就回房安歇吧。」

姜清對獨孤宇雲打了個眼神，獨孤宇雲會意便對常浩說：「掌門，由我陪同師弟回房吧。」

常浩揮袖厲聲說道：「不可！獨孤乃是我蜀山仙劍派的真武長老，即便我再疼愛清兒你也不過是一名普通的蜀山弟子，由真武長老陪同成何體統！」

姜清說道：「師父教訓的是，不過徒兒找獨孤師兄確有要事商議。」

常浩搖頭一笑：「你啊~罷了，獨孤你就隨清兒去一趟吧。」

姜清抱拳鞠躬對常浩施禮：「多謝師父，徒兒告退。」

此時在姜清房內，景小樓和林青兒兩個人喝著茶，景小樓將口中的茶水吐了出去：「呸！這茶葉也是給人喝的？味道清淡在唇齒間也留不下香氣我就不說了，這破茶的茶葉末還挺多喝的我嘴裡全是，現在吐都吐不幹凈！」

林青兒雙手捧著茶碗：「不會啊，我覺得還挺甘甜的，嘻嘻~也是啊，公子哥的口味都很刁鑽嘛！」

景小樓輕聲嘆氣：「唉，瘋丫頭，你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世也不必這麼譏諷我吧，好歹我們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

林青兒拚命搖頭：「我沒有在譏諷你啊，我只是在說實話。」

景小樓無奈又倒了一杯茶，又拿起另外一個杯子把茶水反覆在兩個杯中置換了三次才喝下去，姜清帶著獨孤宇雲走了進來，姜清說道：「獨孤師兄，這兩位便是我在路上提過的景公子和林姑娘。」

林青兒站起身來飄飄下拜：「見過獨孤大哥，姜大哥，蜀山上可還有哪些姓林的長老或者弟子？」

獨孤宇雲看著林青兒說道：「嗯……蜀山上下與姑娘令尊年齡相符之人應是沒有，你的父親真是蜀山弟子？」

林青兒目光堅定的點頭：「婆婆和姑姑不會騙我的，她們說我爹確實是蜀山中人。」

獨孤宇雲問道：「那林姑娘，可否報上令尊姓名，也方便蜀山查證。」

林青兒抓著自己衣角艱難的說道：「那個……我……不知道。」

獨孤宇雲看了一眼姜清隨後輕輕嘆了口氣：「林姑娘請你恕我直言，如果令尊是蜀山弟子，但是他已經出家入道從此與紅塵再無牽連，請你也不要再執著了。」

姜清看著獨孤宇雲疑問的問了一句：「獨孤師兄，父女天倫也是人之常情，林姑娘和她爹見一面都不行嗎？」

自獨孤宇雲和姜清進房之後一直沒說話的景小樓端著茶碗冷嘲熱諷的說道：「是啊，堂堂蜀山仙劍派妖魔都抓不過來，沒填滿鎖妖塔之前又怎會幫一個苗疆來的姑娘找爹呢？」

獨孤宇雲看向景小樓，景小樓直直看著獨孤宇云：「我又不是二八佳人，這麼盯著我的話我都要誤會蜀山仙劍派的真武長老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了。」

獨孤宇雲轉過身哼了一聲：「如此冷嘲熱諷非君子所為！」

景小樓仔細看著手中的茶碗：「只可惜我比那種為了保全自己門派的名聲就把自己門派的大恩人趕下山的某人好太多。」

獨孤宇雲推開房門而出，姜清看著獨孤宇雲的背影搖了搖頭隨後看著林青兒：「對不起林姑娘，姜某沒幫上忙。」

林青兒慘淡一笑：「姜大哥，這事怎麼能怪你呢……是我自己福薄不能與爹相見。」

花楹在景小樓眼前飛來飛去，景小樓在心裡說道：「（花楹姨娘，你不會要我去安慰那個瘋丫頭吧？）」

花楹點頭，景小樓扶著額頭，見景小樓半天沒有動作花楹便飛過去推著景小樓的頭，景小樓在心裡說道：「（……好吧，我去就是了。）」

景小樓站起身來蹦到林青兒面前蹲下：「嘿！瘋丫頭，你不要這麼傷心嘛~這樣吧，我陪你遊歷天下找你爹好不好？」

林青兒搖頭：「我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用你幫忙。」

景小樓站起身來：「喂喂喂！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好歹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反正我要闖蕩江湖，順便幫你找爹爹也不是不可以。」

姜清看著景小樓頭頂飛著的花楹說道：「五毒獸！景公子你居然能讓五毒獸認你為主？」

景小樓苦笑一聲：「認我為主？我可不敢，我輩分不夠，我只能算是請長輩幫忙而已。」

姜清聽得雲里霧裡的，雖不明白也只好點頭：「嗯，勝州之地妖氣衝天，若林姑娘令尊真是蜀山弟子必會前去幫忙，你二人或可一行。」

景小樓雙手環胸看著姜清：「姜大哥，不是我打擊你，我和這瘋丫頭就算不眠不休一路快馬加鞭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到勝州。」

姜清微微一笑：「無妨，待我傳你蜀山的御劍飛行之術。」

景小樓看著姜清：「蜀山的御劍飛行之術就這樣傳給我一個外人，這不合規矩吧？」

姜清搖頭：「《蜀山仙劍志辛卯年記》曾記載徐掌門也曾傳授蜀山心法給一外人，所以不要擔心。」

景小樓看著林青兒那張死氣沉沉的臉說道：「好吧，為了幫這瘋丫頭我也只好學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