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詭波雲譎勝州地

姜清將御劍之術傳授給景小樓，景小樓在蜀山山道上看著失魂落魄的林青兒，景小樓無奈嘆氣：「瘋丫頭你別這樣，好像我對你做了不軌之事一樣。」

林青兒沒有心情和景小樓拌嘴，景小樓無奈輕嘆一聲在心中默念御劍法訣之後鐵劍自行飛身出鞘，景小樓跳到劍上回頭對林青兒說：「瘋丫頭，我們走吧。」

林青兒還是很難過，景小樓跳下劍抱起林青兒，林青兒怒吼到：「你幹嘛！」隨後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景小樓左臉，景小樓的嘴角直接流出一絲鮮血，景小樓卻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對林青兒說道：「發泄過後心情好些了嗎？」

林青兒自覺失禮，自己心情煩悶也不該發泄在別人身上，林青兒輕聲細語的問景小樓：「你……沒事吧？」

景小樓摸著左臉紅腫的地方：「沒事，比我娘最生氣的時候打的輕多了。」

林青兒被景小樓抱著站在鐵劍上，林青兒臉頰一紅害羞的說道：「要不我下去吧？」

景小樓看著林青兒被蜀山仙劍派以仙術治療完畢的左腳嘆了口氣：「好吧，等到了城裡先給你買雙鞋以免再受傷。」

林青兒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你要給我送鞋嗎？」

景小樓扭過頭對著雲吐了三下口水回過頭對林青兒說道：「呸呸呸！記住啊瘋丫頭，是你去買鞋然後我來付錢，跟我送鞋給你不一樣，而且絕對不能再說送鞋給你幾個字，知道嗎？」

景小樓抱著林青兒御劍飛過蜀山，另有一群仙鶴在二人身邊飛行彷彿隨行一般，景小樓回頭問林青兒：「瘋丫頭，這麼高的地方你怕不怕啊？」

林青兒笑了起來：「自己怕就直說啊，問我幹嘛？」

景小樓壞笑著御劍猛然加速，林青兒的身子因為重心不穩左右搖擺所以一個踉蹌抱住景小樓，景小樓感受到林青兒嬌弱無骨的雙臂正抱著自己的身體所以他得意的看著前方，林青兒立刻意識到這是景小樓的詭計：「你個淫賊！」

景小樓嘿嘿笑著對林青兒說道：「誒！瘋丫頭，這次可是你自己貼上來的不關我事。」

景小樓和林青兒御劍打鬧，兩人突感前方妖氣衝天，林青兒輕聲說道：「好強的妖氣，不知道前方是哪裡？」

景小樓向下看了一眼：「這裡人的服飾很像中原卻又不似中原，不如我們在這裡周邊一處僻靜之處落地然後找人打聽一下。」

景小樓落在地面上將鐵劍收入鞘中，景小樓把地面上的石子踢了踢回頭對林青兒說道：「先去城鎮里找找賣鞋之處。」

景小樓走到城牆之下抬頭向城牆匾額看去：「勝州，我們居然到勝州城了？」

林青兒感知到勝州城內有一股強大的靈力不禁讚歎：「好強大的靈力啊，我怎會有以前在某個地方感應過相同靈力的印象？好奇怪……」

景小樓輕輕扭頭看到一地的紙錢說道：「奇怪，即便是死了大戶也不會用如此多的紙錢來祭奠，瘋丫頭我們小心點。」

景小樓和林青兒進城只見勝州城內到處都是奠字，景小樓攔住一名正在大街上走一步晃三晃的老人：「老人家，等一下，我想問問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老人看著景小樓和林青兒的服裝長嘆一聲：「唉，你們倆是外地人吧？趁著現在還沒事快離開勝州，這裡正在鬧瘟疫這一個月來死了不少人了，就連國師也毫無辦法啊。」

景小樓環視四周隨後看著花楹在心中暗想：「花楹姨娘，這裡死人真的是因為鬧瘟疫嗎？」

花楹先是點頭然後搖頭，景小樓又在心中問花楹：「死人是因為瘟疫，但這場瘟疫並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花楹笑著點頭落在景小樓頭頂，老人看見花楹之後開始跪拜：「仙獸，願你保佑室韋平安度過此難。」

老人當場跪拜的舉動嚇的景小樓和林青兒往後退了一步，老人抬頭看著花楹：「咦？不對，這顏色和仙獸的不一樣，翅膀也和仙獸的不一樣，就連眼睛也不一樣，但整體確實和仙獸很像。」

景小樓和林青兒聽得雲里霧裡，花楹讀取完老人的心聲之後面色十分焦急，花楹後頭看了一眼景小樓后立刻向勝州城內飛去，景小樓和林青兒立刻追了上去，由於送葬隊伍的阻擋，景小樓和林青兒之後丟失了花楹的蹤影

景小樓在原地不停打轉十分緊張：「這可怎麼辦……把花楹姨娘丟了娘不會放過我的。」

林青兒看著前方的祭台，祭台上站著兩個人好像在對話，林青兒拍了拍景小樓說道：「要不我們去前面那個祭台問問吧。」

景小樓和林青兒走到祭台之下，祭台上的一男一女開始對話

男子略帶焦急的說道：「靈月姑娘，現在疫情如何？」

女子聲音中帶有幾分歡喜但更多的還有憂慮：「疫情被我暫時控制，可源頭問題仍未有解決之法，恐怕這場瘟疫遲早會爆發。」

男子輕輕嘆息一聲：「唉，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景小樓和林青兒聽著男子的聲音各自心中想著同一個人

「是南宮大哥？」

「是那個會仙術的大哥哥？」

景小樓先是跑到祭台上，林青兒慌張的想拉住景小樓卻沒有拉住只好搖搖頭跟了上去，景小樓看著眼前藍色布衫，脖頸上戴著一太極頸環身著披風之人，景小樓嘿嘿一笑：「那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這兩個外鄉人幫忙的？」

林青兒站在景小樓面前，男子看著景小樓和林青兒：「在下室韋國師南宮煌，在下在室韋部落好像沒見過二位，敢問二位是？」

景小樓雙手叉腰撇著大嘴用極其狂妄的語氣對南宮煌說道：「呵呵，若想討錢，我可沒空理會，爹說過，與其舍錢給乞丐，不如留下買壽材。」

南宮煌覺得這句話、這個語氣、這個動作以及這張臉他很久以前在哪裡見過於是思考了好一會對景小樓說道：「你是渝州景老闆家的那個臭小子！」

景小樓捂著嘴偷笑，林青兒立刻衝上前和南宮煌對話：「會仙術的大哥哥，你還記得青兒嗎？」

南宮煌摸著林青兒的頭微笑著說道：「大哥哥當然記得青兒了，青兒給了大哥哥一顆聖靈珠嘛，小樓、青兒，你們兩個孩子到勝州有什麼事嗎？」

景小樓雙手環胸說道：「我幫這瘋丫頭去蜀山找她爹沒找到，遇到姜清姜大哥說勝州之地妖氣衝天，左右無事就來勝州看看能不能殺了害人的妖魔，順便打聽一下這瘋丫頭的爹是什麼人。」

南宮煌點頭，隨後看向靈月：「小樓、青兒還有靈月姑娘，你們三位互相認識一下吧。」

景小樓對著靈月抱拳施禮：「姑娘您好，我叫景小樓。」

林青兒也學著景小樓的樣子對靈月抱拳施禮：「靈月姐姐你好，我叫林青兒。」

靈月微笑著對景小樓和林青兒飄飄下拜：「景公子、林姑娘你們好，我是水月宮弟子，道號靈月。」

景小樓笑著打量著靈月：「姑娘年輕貌美，這般年紀便一心修道豈不暴殄天物？」

靈月在明白景小樓言下之意后整張臉羞臊得通紅：「景公子你……你怎出言輕薄！」

林青兒踩著景小樓的腳，景小樓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看著林青兒，林青兒用一種看淫賊的眼神看著景小樓，景小樓轉頭哽咽地問南宮煌：「啊，對了南宮大哥，勝州哪裡有專做鞋的布店嗎？我先帶這苗疆來的瘋丫頭去買雙鞋。」

南宮煌看著林青兒踩著景小樓的腳苦笑一聲：「在前方十尺（青兒小時候很乖的，長大之後怎麼和暴力女一樣，是女人長大的都有一段刁蠻任性的時期，還是說這就是我和小樓的命啊？）」

林青兒用腳在景小樓的官靴上用力碾了一下，景小樓向著南宮煌無奈的攤手然後跟著林青兒離開，靈月看著南宮煌說道：「南宮前輩，若要解決瘟疫源頭需要景公子和林姑娘幫忙。」

南宮煌看著景小樓和林青兒點頭：「嗯，靈月姑娘你先休息（小樓和青兒真像當年的我和暴力女，但願他們不要走上這條路才好。）」

林青兒在裡面試鞋，景小樓把荷包中的一錠銀子塞入林青兒手中：「我出去一下，你選好了自己付錢，找不到我的話就去祭台找南宮大哥。」

林青兒並沒有理會景小樓只是隨意的哦了一聲，景小樓苦笑一聲在心中說道：「（女人買起東西來果真什麼都不顧。）」

景小樓四下環視：「花楹姨娘跑到哪裡去了？」

景小樓無奈向前走了兩步，從一處河邊看到一處枯死的花田，景小樓感覺疑問剛要上前查看便聽到女子聲音：「啾~這些花都是你種的？」

景小樓急忙緊靠牆壁悄悄探頭，看見花楹化為人形在與一個粉紅色蝴蝶翅膀的五毒獸對話：「咦，那隻怎麼長得像個桃子？」

景小樓沒有立刻上前搭話只是繼續觀看，桃子看著花楹說道：「是啊，絮兒種的花很漂亮吧？本來應該這麼說的，可現在它們都已經枯死了。」

花楹看著王蓬絮嘆了口氣：「自身修為不夠便強行化人，化為人形之後連雙翼都無法隱藏且只能勉力維持人形存在，已然如此還強用剛剛生成的五毒珠為人解毒，此等做法如同嬰孩連爬行尚未學習便要走、跑、跳一般，整個過程稍有差池你便會喪命，你不知道嗎？」

王蓬絮在花楹周邊繞了一圈：「絮兒沒辦法，五毒獸能煉出的五毒珠只有一顆，但是煌哥哥和璇哥哥都需要，絮兒只能為他二人中的一個解毒。」

花楹摸著王蓬絮的頭看著花田旁邊的情字說道：「情之一字當真害人不淺，你捨去修為沒有再強行化人便是上天念你年幼阻止你走火入魔的機緣，你不僅不修鍊還來到這金寒水冷大興兵戈的邊疆之地，此地不僅靈氣不充沛，過去的數度邊疆交戰之爭已經讓勝州的土地中瀰漫著一股死亡氣息，五毒獸一族本就稀少，你這孩子再也不想化為人形了嗎？」

王蓬絮拚命搖頭堅定的對花楹說道：「煌哥哥在哪裡，絮兒就跟著他去哪裡。」

花楹無奈，隨後一陣五彩光芒籠罩王蓬絮全身：「啾~當真痴兒……我已經修復你強行使用五毒珠散去的靈力以及同族之中你這年紀該有的修為，此後能否再化成人形就只能靠你自己是否勤加修鍊了。」

王蓬絮感覺到自身靈力流通從未如此暢快：「謝謝你，這位姐姐或者是……姨娘？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花楹笑著輕撫王蓬絮的小臉：「我們一族以你的年紀來說，叫我一聲姨娘並不過分，但你叫姐姐我會更開心一些。」

林青兒看著景小樓在趴牆根偷聽，悄悄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小聲說道：「嘿！你這淫賊是不是在偷聽人家黃花閨女的閨房密話呢？」

景小樓轉過頭捂住林青兒的嘴：「別說話，千萬別說話。」

林青兒被景小樓捂住嘴非常不適應於是扭動掙扎，花楹聽到附近有異響抬頭問道：「啾~什麼人！」

景小樓無奈，放開林青兒走了出去：「花楹姨娘，是我。」

花楹微微搖頭：「啾~小樓，你都聽見了是吧？」

王蓬絮見到景小樓轉頭看著花楹：「花楹姐姐，他是什麼人啊？」

景小樓看著王蓬絮笑著剛要說話，林青兒走過來說道：「粉紅色好可愛啊~他叫景小樓，我叫林青兒，我可以聽見你說話的喲，讓我抱一下好不好？」

景小樓驚訝的看著林青兒：「你也聽得見五毒獸說話？」

林青兒點頭隨後驚訝的看著景小樓：「難道你也聽得見？」

王蓬絮轉過頭看著花楹：「花楹姐姐，他們兩個人好奇怪啊~」

花楹對王蓬絮笑著擺手說道：「不妨事，小樓從小就能聽見很多普通人聽不見的事物說話這點我是知道的，至於青兒姑娘，由於她的身份聽得見你這形態說話也屬正常。」

王蓬絮似懂非懂地點頭，景小樓走上前問王蓬絮：「這位姐姐，你說的煌哥哥是南宮大哥嗎？」

王蓬絮點頭，景小樓又繼續問道：「那這位姐姐，你能告訴我這場瘟疫是因為什麼引起的嗎？」

王蓬絮看著景小樓和林青兒：「你們兩個可以幫煌哥哥解決這場瘟疫嗎？由於這場瘟疫室韋人對煌哥哥這個漢人的信任日益驟降，還有說煌哥哥其實是妖魔是來毀滅室韋的，只有當年幾個記得煌哥哥解決了納林河源問題的室韋祭司替他說話。」

林青兒看著王蓬絮不假思索的說道：「這個聲音……你是綠蘿嶂的那個穿著粉紅色衣服帶著翅膀的大姐姐，我記得大哥哥叫你絮兒來著。」

王蓬絮在林青兒身邊繞了一圈：「你是青兒？長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景小樓無奈搖頭：「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這位……哦，絮兒姐姐，我們要幫南宮大哥解決瘟疫，請你信任我們，並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

王蓬絮點頭對景小樓說道：「具體細節我也不知道很清楚，在納林河源邊上有一群妖魔把幾具中毒而死的屍體丟入河中，屍體都被丟入之後他們向一名男子報告，我還記得他們稱呼那名男子為掌旗使。」

林青兒十分氣憤：「怎麼可以這樣！水是生命之源，這掌旗使如此做法不等同斷了大家的生機嗎？如此妖魔當真該殺。」

景小樓沒有理會林青兒的牢騷，自己在心中想到：「（這個所謂的掌旗使手下率領著一群妖魔完全可以強攻勝州，可他們沒有這麼做，可見這個掌旗使並非無智之輩，爹說過做生意的利益為重，可如此大費周章他們能得到什麼呢？剛剛絮兒姐姐說過室韋人對南宮大哥這個國師的信任日益驟降，南宮大哥其實是妖魔這件事的知情人也就蜀山仙劍派中的幾個人加上當年參與蜀山地脈之變的非蜀山中人才知道，那麼這是有人發牢騷還是那位掌旗使派人故意在勝州讓這個謠言傳出去的呢？等等，難道說……）」

景小樓急忙轉身向著祭台的方向跑了過去，林青兒看著景小樓的背影大喊：「喂！你幹嘛去啊！等等我啊！」

景小樓跑到祭台，南宮煌依然站在原地只是不見靈月蹤影，景小樓喘了兩口氣之後扯著南宮煌的披風焦急的說道：「南宮大哥，這場瘟疫是因為納林河源中的水出了問題。」

南宮煌笑著說道：「那太好了，我自己去納林河源把源頭問題……」

景小樓急忙打斷南宮煌：「快去快去，我在此祝南宮大哥凱旋歸來。」

南宮煌愣了一下：「（這臭小子為何這麼急著催我前去？難道這裡面有陰謀？）」

景小樓面露微笑看著南宮煌：「放心吧南宮大哥，你若遇到危險必有神兵天降。」

南宮煌以右手大拇指點在其餘手指的指節上為自己卜算，南宮煌收手之後看著景小樓哈哈大笑：「那好吧，本大仙就等著某位小神兵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