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4章 機關
匠人們先是在這井旁的某個地方造出一個主室,以用來供於貴人們的軀體安息,其他副室就是放置各種陪葬品以及其想帶入土中的東西,還有為了防止賊人盜取陵墓而專門設下的虛室。
所為虛室作為避免陵墓主人被打擾安息而設置的一些圍繞在主墓穴旁邊的穴室,這些機關房一來是迷惑盜賊讓他們身處其中如同處於幻象裡頭,最後困死。
又或者本身就是做好了重重危險處處致命的陷阱,同樣最後讓人死在裡頭。
我們一面需找機關一面又擔心碰上的是虛室,所以只能夠小心中帶著僥倖繼續走下去。
很快我們就遇上了第一個,也是最為簡單直接的陷阱——箭陣。
我們其中也不知道是誰的一個不小心觸發了哪裡,只聽見「嗖……嗖……」的幾聲。
我一聽就知道不對勁,沒來得及抬頭看,下意識就按住旁邊的人,順勢只來得及大吼一句:「快趴下!」
好在其他人一聽我惡警告,馬上一個俯身趴下地上,頭緊緊貼著地面,而數十隻鋒利的箭矢擦著我們的頭皮就飛過去。
這箭矢陣居然有三分鐘之久,等它過去的時候,我側著頭一看,大家的情況尚算不錯,就只是最邊上的錢如意閃躲不及,被箭矢擦過一道血痕。
又過了幾分鐘,看見其他人準備起身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我說:「再等等,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再等幾分鐘。」
這話音還沒落,不知從何處又傳來「嗖……嗖……」兩聲響動,十來只箭矢又貼著我們的頭皮過去。
直到快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們還是保持這趴著的狀態,倒不是我們不想起來,而是每隔幾分鐘又來了十幾道箭影,最後如此反覆不停,我們都不知道是何處藏著如此多的箭矢。
「這樣下去不行啊,」錢如意說道,我們不可能永遠趴著在地上,不說這裡的地氣陰濕,若是現在再放出什麼有著劇毒的蛇蟲鼠蟻,我們才是防都防不了。
「大家聽這箭矢聲,是不是很有規律?」一直沒說話的馬莉莉出聲了。
我聽她這話才仔細留意,幾道箭矢陣又過去,果然是很有規律的。
再次仔細確定以後,我腦海里突然浮現一個想法,並且覺得十分可行,這可是數十年前已經沒人用的方法。
「大家聽我的試試,」我很快提議說:「大家對著自己身旁的磚石敲擊,方便按照一重三輕,再三重兩輕的方式試試。」
大家一聽雖然不確定有沒有有,但是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也只有這樣姑且一試了。
沒過半刻鐘,這個法子就見效了,不知是誰敲到了哪裡,咚咚咚響聲此起彼伏后,居然真的使箭矢陣停了下來。
還沒等我們爬起來,這箭矢陣又來了,我們只得繼續敲下去,很快,靠右手邊的一個石門轟得打開了,我猜想大概是這個法子還觸發了其他開關。
沒敢多想,為了躲避箭矢陣我們只有趁著沒有箭矢橫飛的空隙,一個個滾進了石門裡頭。
這裡面黑暗一片,我們挨個爬起來拍乾淨身上的泥土,還沒等我們抬頭看到彼此,眼前就白光一閃,然後開始有些頭昏眼花起來。
我揉揉眼睛,白光卻頻繁的閃著眼睛,等再次能睜開眼睛,看見前面卻是另一副我看不懂的東西。
「大家別動,我們可能是看到幻境了!」我雖然看不見人,但耳朵旁邊不知道怎麼居然還能聽見劉三靜的聲音,聽這聲判斷我們的距離應該很近。
此時,石門裡的每一個人居然又開始頭昏眼花起來,眼前卻不約而同的像是在放映廳一般,裡面的東西我們像是一個透明的旁觀者一樣看得仔細,都共同看著一個詭異的「電影」……
數人聚集在一個古樸的祭壇下,幾位長老穿著白中帶金的衣袍站在祭壇上,神色肅穆。
而一個一身明黃的男子被眾星捧月般地站在長老中央,他的嘴角含著志得意滿的微笑。
「可以開始了。」皇帝對著長老微微點頭,那昂首間有著旁人所看不出的驕傲。
長老模樣的人們恭敬地應聲,紛紛舉起雙手向天跪拜。
一下,兩下,一直拜了九十九下才停住。
然而就在祭祀即將成了的時候,一個黑色的人影越過眾多教徒奔向祭壇。
在眾教徒的驚呼聲中,那個黑色人影沖向了皇帝,並且一把刀出現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護駕!」反應慢半拍的禁衛軍這才聚集人手,將教徒們驅散開來將整個祭壇圍繞得水泄不通。
再看看被賊人挾持著的皇帝,不動如山,似乎脖子上的那把刀只是一個幻影。
諸位長老分散在皇帝周圍,但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根本無法做些什麼。
「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只是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刺殺?」皇帝擺擺手,讓禁衛軍將長老們帶下祭壇,這才不慌不忙地對身後的刺客說道。
那刺客冷哼一聲,蒙臉的面巾居然被他突然扯下:「雖然你是皇帝,但可得長生否?」
徐福!
這個刺客居然是徐福!
皇帝明顯也是一愣,他輕輕皺眉:「朕給你國師之位,沒想到你居然想要謀害朕!」
「在長生面前,什麼榮華富貴都是過眼雲煙,在陛下中止我們的計劃之時,您對我就沒用了。」徐福淡然道。
「長生……石頭也能長生,但不代表朕想當石頭!」皇帝一字一頓道。
「那可由不得你!」徐福嘿嘿一笑,手中的匕首一刀割開皇帝的手臂。
真龍天子之血勃然而出,撒在了腳下的祭壇上。
霎時間天昏地暗,一股邪風飄蕩而至!
而祭壇上更是燃起來血色的火焰。
「祭壇!祭壇被人動了手腳!」幾名長老慌忙大叫道。
幾名禁軍上前想要護駕,卻被血焰燒的屍骨無存,一時間再無一人敢上前。
皇帝渾身上下爬滿血焰,但是他卻毫髮無損,只有絲絲岩紋在身上蔓延——他在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