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丟人總比丟命強

面對滔滔不絕的宋啟明，羞臊難當的火鳳凰終於爆發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踢出了一腳！

咚！

惱羞成怒的火鳳凰憤然抬腳踹在了宋啟明的胸口，讓他連人帶椅子飛了出去!

咣！

把桌子都撞翻了。

「啟明哥……」

小玉一聲驚呼，也顧不上正惱羞成怒的火鳳凰，立刻去扶宋啟明。

這一腳踹的宋啟明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胸口堵著一口氣喘不上來，憋的滿臉通紅。

這娘們兒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翻臉了呢。

當局者迷的宋啟明怎麼都想不明白。

「啟明哥，啟明哥，你沒事吧。」

面對小玉關切的詢問，宋啟明露出了凄慘的笑容，說：「沒，沒事。」

他抬頭看向怒目圓睜的火鳳凰，很想問問自己做錯了什麼，可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宋啟明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牢房裡了。他掙扎著想坐起來，可胸口的絞痛讓他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這娘們兒下腳也忒黑了！

宋啟明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傷勢，在確定沒有骨折后，才鬆了一口氣。大約躺了半柱香時間，稍微恢復的宋啟明，才爬到牢房邊靠在了牆上。

嘩啦！

牢門打開了，獄卒帶著小玉走了進來。小玉道了一聲謝，獄卒轉身離開，把牢門在外面重新鎖上。

小玉手裡提著竹籃，快步走到宋啟明前蹲下，關切的問：「啟明哥，你沒事吧？」

宋啟明心頭一暖，苦笑著說：「沒事，還死不了。」

小玉把籃子放在地上，說：「我給你帶了些吃的來，你快趁熱吃。」

掀開竹籃上的布，裡面有碗粥，兩個饅頭，和兩盤小菜。

宋啟明沒有食慾，搖頭說：「我還不餓。」

小玉把布重新蓋上，說：「啟明哥，你可把大當家的惹毛了。要不是看在你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她飛非殺了你不可。」

「我好心給她問診，怎麼惹到她了？」宋啟明捂著絞痛的胸口問。

小玉臉色微紅，說「你問診時，問她小解的顏色，是不是帶泡沫，還說什麼蛋白尿。啟明哥，你怎麼能問那麼下流的問題。」

下流？

宋啟明恍然大悟，終於知道火鳳凰為什麼要踹自己一腳了。古代封建思想嚴重，即使女人生了病找醫生問診，也會盡量避免身體接觸。

現在是明朝不是21世紀，因地制宜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

想通了的宋啟明懊悔不已，但他心高氣傲雖然知道錯在自己，可卻依然嘴硬，說：「在一個合格的醫生眼裡，根本沒有性別之分，只有患者。我問那些問題，還不是為了給她看病。」

小玉怔怔的望了他一會，說：「啟明哥，我知道對大當家沒有非分只想，可你那些問題實在是有點不妥。」

宋啟明擺手說：「不說這個了，總之，我是好心辦壞事。當初就不該多此一舉。」

小玉笑了笑，說：「啟明哥，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她飯菜從籃子里取出來，端著粥碗想要喂宋啟明，宋啟明沒讓她喂而是接過去自己吃，可只吃了兩口，就因為胸口疼痛吃不下去了。

最後，還是在小玉的一再要求下，才勉強把粥喝完。

「小玉，給大當家葯中下毒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二當家帶人下山去找開藥的郎中，那個郎中已經被人殺了。」

「死無對證？」

小玉點頭說：「是呀，大當家也是這麼說的。二當家說，藥方里的毒藥一定是那個郎中下的，殺害郎中的人，肯定是幕後主使。」

宋啟明自言自語：「沒這麼簡單，能知道大當家有內傷要去抓藥，然後立刻安排郎中下毒，從這點來看，幕後主使應該對大當家情況十分了解。而且下藥的人應該不懂醫術。」

「不懂醫術？」

「對！」宋啟明肯定的說。

小玉沉吟了片刻，笑著說：「啟明哥，是誰要害大當家你就別操心了，你還是先想想自己怎麼出去吧。」

宋啟明有感而發，說：「在古代受封建思想影響，特別是明朝，你們女人把貞潔看得比命還重要，我要想出去可有點難辦啊。」

這話讓小玉怎麼聽都有點彆扭，不過她也沒有細究，而是依然笑著說：「啟明哥，我倒是有個辦法。」

宋啟明眼睛一亮，忙問：「什麼辦法？」

「你不是說大當家除了內傷，還有別的病症么，只要你給她治好了，她自然會放你出去。」

宋啟明慚愧的說：「別提這事了，我已經夠丟人了。」

「丟人總比丟命強。你想從牢房出去必須提這事。大當家雖然脾氣不好，卻是個明事理的人。只要你治好了大當家的病，她肯定會放你出去。」

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宋啟明自然懂，不過聽小玉這胸有成竹的口氣，宋啟明就有點腹誹。

這小玉剛給火鳳凰只當了兩天丫鬟，怎麼像是當了兩年一樣，說話如此的篤定？居然還說大當家明事理，明事理會當山賊為禍一方？

宋啟明狐疑的望著小玉，說：「你對她好像很了解？」

小玉顯得有些局促，想解釋可一時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宋啟明嘆了口氣，說：「罷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大當家是腎出了問題，簡單的說叫腎病綜合征，因為不清楚她小解的情況，我給她開三個方子，每個方子上都列出具體癥狀，你可以讓她根據方子上列出的癥狀，對症抓藥。」

「行。我馬上去拿紙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