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喜成連理遇不幸
頭領一下子跳下馬來,拔出劍抵著曲相良的脖子,狠狠的問到:「說,你身上血跡哪裡來的?到底為何包庇那亡國的女將軍!」
「什麼亡國女將軍啊?我……我腿上的不是血,是紅墨水,我是去皇城趕考的,包袱里背了好多現成的墨水,紅墨水是我復慣用來標記的!」
說著,曲相良從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一小瓶磨好了的紅墨水來,用手指蘸了點,對著那領頭侍衛的袖子就是一抹。
領頭侍衛像是有潔癖一樣,猛地彈開,氣臉色猙獰,恨不得一劍將此人殺了!他惡狠狠的盯著曲相良,正準備破口大罵……
「侍衛大哥,那裡那裡,快看後面的山坡,我剛剛看見有個人影子鬼鬼祟祟的在山壁上爬!」曲相良著急的指著侍衛背後高高的山壁,這山壁不算陡,有一條小路,不過太久無人走了,雜草叢生,山上的樹木茂盛。
侍衛們全部回頭望去,卻根本沒看見人影。
曲相良又急忙說道:「哎喲,樹太多了,被擋住了,你們再不去追,可就跑到山另外一頭去了!」
此話一出,侍衛們還真就急了,急忙上馬,往小路追了過去!走時,領頭的侍衛還回頭,對曲相良吐了口水,撂下一句:「蠢貨,什麼東西就往我身上抹,別讓我在看見你!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這群侍衛騎著駿馬往小路上奔去,不一會兒便被大樹蓋去了身影。
曲相良這才真的鬆了口氣,嘟囔道:「究竟誰才是蠢貨!哼,真是沒品,還吐口水!」
曲相良從梅村渡河,本是坐馬車趕去皇城,可馬車一路太顛簸了,價格又昂貴,他出了安柏城就下車了,想著走這無名山,超個近路,可卻遇見了這位傷勢嚴重的亡國女將軍,身上雖然帶著一些葯和用具,可根本不齊全。
好在這荒山離安柏城並不是很遠,離此山最近的一座城也正是安柏城,現在已經快到日暮時分,若是此刻帶她回安柏城救治,三更天應該能到達,可這大晚上的,醫館也都關了門,此人又身份不明,恐怕也只有曲相良願意救治了。
可是,若是此刻回到梅村,起碼得明天清晨才能到家了,母親又外出雲遊,不能送他趕考,回家給這女子療傷又得耗時幾天,所以這樣必定會誤了考試,四年一度,他真的耗得起嗎?
曲相良嘆息一聲,從包袱里拿出一件外衣,給這女子裹上,遮住她身上的盔甲,又將她臉上手上的血跡一併搽去,喂她吃了點止血的葯先穩住傷勢。又背著她連走帶跑出了這荒山,三更時分,到達了安柏城,在城裡走了好一陣子,才叫來一輛行夜路的馬車。
凌晨時分渡了河,這才到家。開始為她醫治。
這女將軍便是曲煙蘿的母親「田冬羽」,田冬羽本是一個小國家高高在上的女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那一次,被敵國設計偷襲,導致戰敗,不僅自己的國家被別國佔據,自己也成了亡國將軍,被敵國的人追殺!
無意中帶傷逃跑到了順安國,原本以為可以藏身於此,可身上的盔甲實在耀眼,被順安守門的侍衛注意到,收留亡國女將軍,不是給自己國家引來仇恨嗎?便又開始了一場追殺!
還好體力不濟之時,遇見曲相良這個良醫,一心想要救死扶傷,甚至放棄了對自己如此重要的考試機會。
曲相良救治好了這位亡國將軍,同時,曲相良和田冬羽也互相生了情愫,而之桃作為母親回來的時候,開始嚇了一跳,得知詳情后,心裡很是開心,便為他們操辦了婚事,結成了連理。
田冬羽為他褪下一身戎甲,曲相良也為她舍了心中抱負。
本是一對良緣佳話,兩年後,田冬羽有了身孕,曲相良欣喜萬分,去安柏城買了酸橘,又去廟堂為他娘子祈福。可就在那天,他在的那間廟堂突發大火,曲相良離奇的葬身於火海。
之桃講到這裡,已經滿眼的淚花,哽咽道:「唉,得知大火的事,我急忙飛身而去,我在廟堂廢墟旁見到了林芳!我一直覺得此人有些奇怪,我懷疑就是她放的火!
可我沒證據,你娘也打死不信。說我不能憑直覺斷定一個人!我跟你娘在此事上鬧了分歧,大吵了一架,在你平安出生后,我便不辭而別了!」
曲煙蘿驚訝道:「林芳?林大娘!」